“小丫頭，你怕我？”像發現什么好玩的事物一樣，白衣男子興致勃勃，“真是有趣。”

有病！被人害怕還有趣，這人就是有病！

“我叫柳無衣。”白衣男子笑了起來，一臉的興趣盎然，“雖然我比較喜歡禮尚往來，可是你也不必告訴我你的名字，因為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王無衣張無衣柳無衣的，什么亂七八糟，蕭成碧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得氣都不敢喘，連忙掙開他的手，手腳并用挪到床榻最里面，緊緊貼著墻，聲音抖得厲害：“你要干嗎？”

她躲得越遠，柳無衣笑得越開懷，他從袖中拿出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在她眼前一晃：“我可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眼見著自己的面具在他手上，蕭成碧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你從杜老頭的書上學到的？做得不錯。”沒在意她的驚詫，柳無衣隨意坐在床榻邊上，淡淡的蘭花香撲面而來。

杜老頭，人皮面具……

蕭成碧驚疑不定地縮了縮身子：“你……”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有那本醫書的嗎？”

察覺到她的不自在，柳無衣笑瞇瞇的，鳳眼彎起來，同樣是鳳眼，皇上的就沒有這般媚態。

想到皇上，又摸了摸身下的龍榻，她有些頭疼，不由得搖了搖頭。

“真笨。”柳無衣伸手想去捏住她的臉頰，可惜她溜得快，他只好收了手，“天底下能做出這么栩栩如生人皮面具的，除了那杜老頭和我，就是有他醫書的人了。”說著，他將面具扔到了她的懷里。

聽到這，蕭成碧滿心都是驚訝，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你說那杜老頭真是奇怪了。”柳無衣嘆了口氣，“就算是將書賣了都不傳給我，我好歹也是他的大弟子啊，雖然沒學幾年。”

大弟子？

她依稀記得，皇上曾叫杜之筠為家師？

聽了這話，蕭成碧愣了，白衣男子眨眨眼，嘴角笑意加深：“當今圣上都要叫我一聲師兄呢。”

這人……

什么亂七八糟的，說的話一點兒也不靠譜，有病！真的有病！

被這個人給迷暈，醒來就在中和殿，這個人還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不是有病是什么。

“提及我那師弟……”柳無衣揚了揚下巴，好似在思考，末了一偏頭，朝著她曖昧不已地笑，“是小丫頭你的心上人吧。”

聞此，蕭成碧不由得瞪大眼睛，驚訝得嘴里都能塞個雞蛋。

他生出些戲耍她的心思，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是不是很驚訝我為何知道？莫驚訝，我與葉瀾是舊識，上次找他的時候恰巧聽到你與他的聊天罷了。”

她眨了眨眼，驚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人當真放肆，進宮居然跟出入無人之境一般，狂妄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