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錢瑤和玉滿有三分像。

雖然一開始他并沒有仔細看錢瑤的長相，直到看見玉佩，他才隱隱想起，難怪第一次見到錢瑤時，他就有種莫名的感覺，那種感覺，是熟悉。

是他糊涂了。

錢瑤有那么相似玉滿的一張臉，而他可笑地沒有注意到。

若錢瑤是玉滿的女兒，那么，錢瑤也是他的女兒。若錢瑤真是他的女兒，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十七歲，已經(jīng)及笄了。

想到此，長空伍天原本冷冽的臉，頓時舒展開。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碧菀姑娘了。”

她微微一笑，站起身，向他福了一禮，“碧菀并未幫上盟主的忙，不敢承謝，想必盟主已有了主意，碧菀就先告退了。”

直到碧菀的身影不見，才有一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出現(xiàn)在長空伍天身后。

長空伍天沒有回頭，“漠之兄以為如何？”

“子曰，若要知實情，一查便可。”

“那這事就有勞漠之兄了。”

不管事情究竟如何，總要自己查了才算做數(shù)。

那名為漠之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嘴角扯出一抹笑，竟有幾分猙獰的感覺。

“子曾曰，只要是與錢榮志那老兒有關(guān)的，我向來都喜歡插一腳。”

聽得他如此說，長空伍天才微微放下心，若他猜想不假，那玉滿的女兒又怎會說是錢榮志的女兒？無論如何，事情一天沒查清楚，他就不能放下芥蒂。

只要他想到玉滿有可能跟那錢榮志發(fā)生什么，他就怒火中燒。

而眼前之人，與那錢榮志之仇不死不休，由他去查，自然無異議。

走出花廳之后，在長空伍天看不到的地方，趁沒人注意，越到廊下的碧菀，偷聽到這里，覺得再聽不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方悄然離去。

直到踏進錢瑤養(yǎng)病的小院，才松了口氣。

幸好在長空伍天面前，她沒有說出什么有價值的話，若她真的自作主張，萬一以后跟小姐的計劃有什么差異，那她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若不是偷聽，她真的想不到長空伍天這么不好糊弄。

難怪小姐一直說，不要小瞧任何人。

不過……那個叫什么漠之的，怎么聽著那么耳熟呢？

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來，她干脆把它放在腦后，不去管他了，還是趕緊去看看小姐醒了沒有比較好。

幾聲輕咳從屋內(nèi)傳出，碧菀一驚，趕忙跑進去。

剛一進屋，就瞧見錢瑤趴在床沿上，一塊一塊的血污灑在地上。

她趕緊過去扶住她：“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咳血了？”

再次咳了幾聲，錢瑤虛弱的抬起頭，“碧菀？”

“我在，碧菀在這里，小姐，你怎么樣？”碧菀扶著錢瑤，眼淚嘩嘩直流，以前小姐毒發(fā)，也沒有咳血這么嚴重啊。

一滴眼淚砸在錢瑤的手背上，錢瑤伸手抹去她的眼淚：“傻丫頭，哭什么，我叫你來可不是看你哭的。”

見錢瑤如此模樣還拿她打趣，碧菀只得用袖子狠狠地抹掉眼淚。

“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再找個大夫來，我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