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真相是令人氣憤的！

今日婚介所來的人，無不都是為了他們的佛嬈女君才來的，且還沒一個人真正的關顧。

“沒人要花錢啊……”

耳畔傳來嘀咕聲，花蘿歌轉過頭就看到了嗑瓜子的佛嬈，見她看過來，她大方地把手里一半瓜子倒給了她，美眸有些奇道：“你怎么一晚上就變成了熊貓眼？”

當然是因為哭了一整晚啊！

這話，花蘿歌當然不會告訴她，撇了撇嘴，她把手里的瓜子還給她，轉身就走到了外頭。

等離開吵鬧的大殿后，她緩緩吐了口氣，思緒卻略微失神。

……

“美男師父，不然我今晚在你殿里打地鋪，我們好多年沒有一塊睡了。”

自顧自地話語落下。

令狐濤出聲了：“你要走隨時可以走，但是請你尊重我。”

忽然意識到他要說什么。

花蘿歌的笑容越來越僵，原先鼓起的勇氣都泄了下來，她端起喝空了的酸梅湯碗，急聲道：“侍女約莫要洗碗了，我先……”

他沉聲：“我早就和你斷了師徒情誼，早在當年離開妖精界的時候我就不是你師父了，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別再任性地……

把時間花費在西極和天界了——”

最后一句話，他的聲音拔高了。

“他凰惹就算娶妻，也不是跟你，你還要死不悔改到什么時候？”

花蘿歌緊緊攥住碗口，沒忍住美眸也暴怒了，揚聲道：“是你令狐濤要堅持到什么時候，當年為了這件事離開妖精界。

現在又為了這件事和我僵持，你老人家明明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他，我不過就是喜歡了一個人——”

難道就因為這樣，非得讓她選一個嗎。

明明可以互不阻礙的事。

她怎么也不明白，他到底是在不松口什么。

花蘿歌摔門離去。

過了一會，令狐濤攥著書籍的手指收緊，掩唇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上神？”

殿外傳來蓬萊殿侍女微訝的聲音。

他垂眸，聲音平靜：“我無礙，退下罷。”

離開令狐濤殿里后，花蘿歌徑自蹲在蓬萊殿外生了好幾個小時的悶氣。

第二天。

天還未亮，她就抬起發軟的腳簡略收拾了幾件衣裳搬到了婚介所，以至于令狐濤一大早醒來沒看到她的時候，略微失神。

……

回想起昨晚的光景，花蘿歌的心口還一陣沉痛。

她剛抬起頭，正好和一雙美眸撞上。

花蘿歌：“……你怎么不出聲？”她認得那是蓬萊殿上的侍女，這個時候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上神讓我送來禮物恭賀蘿歌公主。”

說罷，蓬萊殿侍女擺了擺手，身后的小仙童就端著一份大禮走進了婚介所大殿里。

直到她們走后，花蘿歌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