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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地下街

  • 灰色沉浮
  • 年雨時席
  • 1526字
  • 2011-12-09 10:46:20

(一)

第一次遇到初小七時是在陜西西安,當時他穿著邋遢的衣服在地下街道唱歌,寬大的衣帽遮住整個臉龐。他似乎并不在乎別人是否傾聽,也不在乎別人丟給他的硬幣,只是彈著吉他唱著許魏的歌,一刻也不曾抬過頭。我一直認為:抱著吉他在地下街道唱歌的人都是孤單的流浪者,吉他是流浪的標志,滄桑的歌喉是流浪者的資本。

十歲我向往北漂的生活,十八歲我離家出走兩個月,二十歲當我抱著吉他離開上海開始北漂時,我遇到了初小七,并成為初小七在地下街道上第一個聽他唱完一首歌的人。當初小七唱完歌后,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他的臉上帶著疲憊的滄桑。我同初小七一樣,同樣零亂的長發,同樣的在左耳上有三個耳丁,同樣穿著寬大的T-shirt,同樣用深深的衣帽遮住臉頰,一切似乎都是巧合。我的名字叫時席。

他笑著對我說:哥們兒想請你吃飯。我笑著點點頭。我們在街頭的小吃鋪里點了很多的西安風味小吃,在昏黃的燈光下喝啤酒,聊著彼此的理想,聊著道北之北的境,此時小吃鋪里的音響上正在播著北漂族的歌。歌曲到gaochao部分時戲曲性的斷電了,報怨聲此起彼伏,我和初小七相視一笑,一瞬間我發現初小七的眼睛好亮,好美。

我們抱著各自的吉他接著歌曲唱下去,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gaochao的部分,直到后來唱累了才停下來,我們同時收手,同時頓住了吉他的余音。初小七笑著對我說:你剛才的眼睛很亮。之后他拿起啤酒自己喝了起來。我張了張嘴想說你搶了我的抬詞,最后卻沒有說出來。

初小七喝醉了,而我也差不多,最后是我埋的單。我們搭著肩,在蒼白的路燈下追著拉長的影子,象追逐夢想......道北之北的夜好安靜。

………………………………

多年如一的噩夢,夢中我在下墮和沉淪,永不停歇的做著自由落體運動,在我的背后是?全過程的終點,然而對我來說,一絲解脫的渴望也變得遙不可及。周圍的事物因為急速向上沖而變得虛幻迷離。我的心跳就像漸漸加速的鼓點,我在害怕,無邊無際的黑暗充斥著整個夢境,我想吶喊,然而我的嗓音卻變得嘶啞不堪,連最后一點保留掙扎的權利都沒有……

從夢中驚醒,我用手揉著醉酒后痛漲的腦袋,手心的冷汗貼在額頭,涼涼的,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滿嘴苦澀,喉嚨也隱隱的發痛。呃……后遺癥還真不少。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慌亂的心情,我輕輕的推醒了初小七。在昨晚喝醉酒后,我和初小七在大街上漫游,最后模模糊糊的回到了地下街道的拐角里睡了一夜。我倚著冰冷的墻壁,初小七枕著我的腿。

地下街道是屬于黑暗的,在這里沒有陽光,沒有新鮮的綠意,也沒有歡暢的花鶯,有的只是隔著玻璃散發著陰冷幽光的白熾燈,有涼涼的地板和石壁。

初小七站起身后,用手抓著頭發,使不太亂的頭發變得更亂。然后轉身對我說:“我們去新世紀吧,在哪里也許你可以找到工作,那樣我就不用收養一個流浪漢了。”

“呵呵,好像昨天的飯錢是我買的單吧?”我笑著看向初小七。

新世紀是西安街角的一家不是很大的酒吧,初小七在里面唱歌,唱著他蒼白的心情。初小七是因為失戀才開始從昆明開始準備北漂的,而我卻是為了尋找自己的感覺。

“哎,你不會這樣不負責任吧……我的腿好像是你壓麻的吧?”在我試著站起來失敗好幾次之后初小七還在無動于衷之后,我向初小七聳了聳肩。

初小七絕倒…………

“痛苦啊…太痛苦了……”初小七滿臉不情愿的走過來架著我,呃……應該是拖著我向地下街道的出口處走去。在出口我們迎來了今天的第一縷陽光,鮮艷,明媚,充滿朝氣……

我和初小七并排站著接受陽光的洗禮,朦朧間我仿佛看到了前途的美好。

“我們在燃燒著青春呢!”初小七輕輕地說著

“恩,懷著一樣的的理想,迎向朝陽。”我喃喃的回應著。

突然間初小七拉著我向前跑,我的腿一陣陣的刺痛。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殺豬般的嚎叫在空蕩的清晨里回蕩的……

我……

在陽光中開始了新的一天

沒有壓抑

只有陽光……

(今天小試身說,先到這里,在努力,也需要動力.......)連載中,暫無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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