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見爛漫桃花月 孤擎殢酒空無人 介紹女友
- 寧缺毋濫
- 世靜
- 3984字
- 2013-08-03 22:27:05
快到八點的時候,兩人帶著一身餿漢走向了教學樓。
“你說那女孩兒找你什么事兒啊?”走著走著,三兒突然問袁曉祺。
“我怎么知道啊,去了不就知道了。”袁曉祺繼續走著甩給額三兒一句。
“你說會不會是那姑娘看上你了,那我去還合適嗎?”三兒假模假式裝模作樣的勁又上來了。
“哪的事兒啊,別瞎白活了,你來都來了,還管那么多干嘛啊。”袁曉祺實在是受不了三兒總是羅里吧嗦的。
“要真是碰見女流氓,你可得跑慢點啊,我可跑不過你。”三兒有開始露出他那流氓本色了。
“那好吧,估計是碰上女流氓的時候不多,不過一會兒真要有什么棘手的事兒,那就老辦法,我給你使眼色,你裝肚子疼,咱倆就撤。”袁曉祺滿不在乎的說。
“不是說那個叫陳婉兒的長得挺漂亮的嘛,能有什么麻煩啊?”三兒猥瑣的表情在面部表露的淋漓盡致。
“還行吧,這不是讓你小子話趕話的說到這了嘛。”袁曉祺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要是真有麻煩的話,我幫了你,你怎么謝我啊?”三兒不知道怎么冒出了這么一句。
“你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說我怎么謝你吧。”袁曉祺被三兒的這種無厘頭搞得有點暈頭轉向,敷衍著說。
“你把那個叫陳婉兒的女孩兒發給我唄,我就忍辱負重幫幫你。”三兒說這話時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了。
“原來你是惦記這事兒呢,我說你怎么這么積極的要跟我來呢,我說你小子啊,大一交了三個女朋友了吧,哪個也沒長啊,唉,你啊,老是這樣,要真發給你,我不是毀人家姑娘呢嘛,再說了,我跟陳婉兒也不熟啊。”袁曉祺擺出一副教育人的樣子,準備將三兒這種流氓行徑打壓下去。
“祺哥,你看你這話說的,這不是都不合適嘛,要是合適的話,我還跟這費什么話啊,再說了,也不用你多熟,給牽個線兒就行,你得為了兄弟終身幸福著想啊。”三兒拉著袁曉祺的胳膊,還來回的蕩著,讓袁曉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成,成,成,這事兒包哥哥身上了,怎么這么多廢話啊,趕緊走吧。”袁曉祺以然被三兒給弄得快要煩了,只能先把這張空頭支票扔給了三兒。
三兒得到了滿意的答復后,喜形于色,立馬遞上了根煙給袁曉祺,還特殷勤的給點上,嬉皮笑臉那樣子,看起來特欠揍。
袁曉祺看到三兒這幅嘴臉,苦笑著,想著這都哪都不挨著哪的事兒,怎么能讓三兒這么興奮呢,真是難以理解,也許三兒是太陽系以外的生物投錯胎了。
不一會兒兩人到了教學樓門口,陳婉兒還沒有到,不過這也不足為奇,一般女孩兒都是要遲到的。三兒掏出了煙,遞給了袁曉祺一支,兩人分別點燃了煙,蹲在教學樓門口,活活像兩個痞子在街邊蹲點似的。
三兒擦了擦汗,吐出了一個別提有多圓的煙圈,對袁曉祺說:“咱倆這一身餿汗,要不回去洗個澡?”
袁曉祺深吸了一口煙,瞥了三兒一眼,輕蔑的說:“大老爺們兒的,又不是會見國家總統,瞎捯飭什么啊,估計幾分鐘就完事了,回去再洗唄。”
“我不能在女孩面前損害我優雅的形象啊,哥們兒怎么也是有身份的人啊。”三兒把煙頭仍在地上,一邊攆著煙頭,一邊做出特別讓人惡心的表情。
“你還是拉倒吧,你這樣挺好的,多有男人味啊。”袁曉祺跟著貼近了三兒,吸了吸鼻子。“額,好惡心啊,一股小茴香味兒。”袁曉祺坐了一個嘔吐的鬼臉。
“你丫就擠兌我吧,對了,你說那女孩兒找你什么事兒啊?”三兒的好奇心有來了。
“我怎么知道啊,反正不把我拐跑了就行。”袁曉祺肆無忌憚的說。
“你丫別臭美了,要拐也得先拐我啊,咱這風姿綽約一表人才,哪輪的上你啊。”三兒說這話時臉上一點都看不出紅來,特別的理所當然。
當三兒還在等著袁曉祺回擊的時,卻發現袁曉祺沒有像往常那樣以牙還牙,而是看到袁曉祺向他身后走了幾步,原來是陳婉兒來了。
陳婉兒不是自己來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帶著大眼鏡的女孩兒,通過這個女孩兒的映襯,陳婉兒那叫一個美若天仙。這女孩兒碩大的眼鏡框后面擋著的那張臉,真是滿天繁星啊,一臉的雀子,要說長個青春痘都難,沒地兒啊。一件格子襯衫還顯得有點青春的氣息,可是身材那叫一個臃腫,緊繃的牛仔褲似乎要把大腿上的肉勒出油來。
袁曉祺和三兒一看到這個女孩兒當時就傻眼了,袁曉祺心想,其實長得難看不是過錯,但出來嚇人就是不對的了。
還沒等袁曉祺和三兒反應過來,陳婉兒開始介紹起那個女孩兒了,他叫劉洋洋,我的好姐妹。
這時的袁曉祺和三兒都只是敷衍性的“哦”了一下,袁曉祺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先入為主問起了陳婉兒,“找我什么事兒啊?”
陳婉兒走進了袁曉祺,低聲對袁曉祺說:“我的室友看上你了,你覺得她怎么樣啊?”
袁曉祺當時就蒙圈了,給嚇得后退了兩步,伸出手去,放在了陳婉兒的額頭上,陳婉兒到是一點都不避諱,就這樣很是坦然的站著。袁曉祺壓低聲調對陳婉兒說:“你沒發燒啊,你到底要干嘛啊?我膽小,你可別嚇我啊。”
陳婉兒到是顯得若無其事,微微笑了一下,“沒辦法,都是好姐妹,我得幫幫它啊。”
“我到是不攔著你幫助他人,可你不能把我推火坑里吧,”袁曉祺壓著氣憤的心情說。
“我這也沒辦法啊,反正人我帶來了,你看著辦吧。”陳婉兒做出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我用你啊,誰讓你帶了啊,早也不說清楚,要知道這情況我來干嘛啊,這不是自己自己找罪受嘛。你可是把我給害了,再說了我沒得罪你吧,就是得罪你,你也不能這樣報復我吧。”袁曉祺當時顯然茫然的不行了,只能講一腔的怨氣都撒在陳婉兒的身上。
“我也是出于無奈,要不怎么能給你添這麻煩呢,你自己想轍吧。人我交給你了,我走了啊。“陳婉兒說完,轉身就走。
袁曉祺想拉住陳婉兒,可陳婉兒溜得那叫一個快啊,袁曉祺沒抓住。
袁曉祺看著面前得這個女孩都不知道糾結成什么樣子了,幸虧腦子反應比較快,趕緊沖三兒使了個眼色,三兒本來還要看熱鬧的,可是看到陳婉兒的三兒還是指望袁曉祺幫自己給陳婉兒拉線的。于是便挺身而出,開始了預定好的裝肚子疼。
三兒捂著肚子,“祺哥啊,我不行了,可能是我剛剛吃壞了肚子了,快送我回宿舍啊,哎呦,疼死我了。”三兒當時的表演真是出神入化,讓認不得不相信,這都是平時歷練的成果啊。
袁曉祺連忙假模假式的上前扶住三兒,“三兒,你沒事吧,走,我扶你回去啊。”
于是袁曉祺扶著三兒蹣跚的走了幾步,覺得太慢,一把撇開了三兒,撒丫子就跑。三兒見袁曉祺竄的比兔子還快,也跟著跑了起來。
劉洋洋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一直在那站著,直到袁曉祺和三兒都跑遠了還在那站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三兒和袁曉祺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逃離了剛剛那個可怕的戰場,回到了宿舍。
一進宿舍三兒就開始抱怨了起來,“你說我怎么那么欠呢,那么有功夫兒跟你去,有這功夫兒我再怎么不濟也能撿幾個破瓶換倆糟錢,既幫助環衛工人美化城市,又能買倆燒餅填補一下空虛的肚子。你說我這一大堆事兒呢,一幫姑娘正等我拯救她們于水深火熱之中,這真是忙里偷閑的趕去了,就算是當年英美俄消滅法西斯也沒這么積極過,我這火急火燎的沖來看這么一柴火妞,真是有夠煞風景的。你說她是不是跟全世界都有仇啊,把自己裝扮成這樣就出來了。”三兒一邊說一邊倒著氣。
“我說你也別這樣啊,不至于啊,再說了就算這樣,咱倆把人家一姑娘就這么曬在那,溜了,似乎也不太合適啊。”袁曉祺假惺惺的說道。
“你可拉到吧,你還覺得不合適呢,剛才你可比我跑的快多了,要不是我也練過,怎么也得讓你給落一百多米。”三兒指責著袁曉祺跑時沒等他的行為。
“實在是不好意思,從小就沒怎么見過世面,又膽小兒,這陣仗可不把我給弄蒙了嘛,就想著怎么脫離苦海了,忘了你這患難與共的兄弟了。”說罷,袁曉祺雙手合十,對三兒表現出十分懺悔之意。
“不過,你說我怎么那么有先見之明呢,提前就想好了脫身之計,我真有點佩服我自己了。”袁曉祺“死里逃生”后特驕傲的說。
“就你能,要是給你根中果條你能把地球給撬動了,別美了,說吧,準備怎么謝我啊?”三兒滿心得意的看著袁曉祺。
“這好辦,你說,吃什么?我請。”袁曉祺拍著胸脯說。
“那倒不用,你把那個叫陳婉兒的姑娘發給我唄。”三兒笑嘻嘻的說,當時三兒的樣子真是淫賊啥樣他就啥樣。
“喲喲呦,怎么茬,看上她了,迷上她了,喜歡上她了?”袁曉祺再一旁調侃著三兒。
三兒搖著頭,說:“都不是。”
“那怎么意思?”袁曉祺疑惑的看著三兒。
“我就是。。。愛上她了。”三兒居然說完這話有點臉紅,這樣的場景讓袁曉祺感到手足無措,因為一直以臉皮厚的三兒怎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費解啊。
“不是吧,你連句像樣的話都沒跟陳婉兒說過,就愛上了,你這糊弄誰呢。”袁曉祺顯得有些義憤填膺,想及時糾正三兒的錯誤觀念。
“嘿,你干嘛啊,我不就是那么一說嘛,反正。。。。。。你懂得。”三兒滿臉猥瑣看著袁曉祺,雙手不停的畫著圈。
“那你臉紅什么?”袁曉祺說學起了座山雕的樣子,指著三兒說道。
“精神煥發。”三兒到是極其的配合,向后退了一步,厲聲說道。
“那怎么又黃了?”
“防冷,涂得蠟。”
就這樣兩人扯了半天的淡,之后袁曉祺拿出手機,找到陳婉兒的電話,把手機拍到了三兒的手上,“我得去洗個澡了,出了一身汗,對了,我想要壓壓驚,你懂的。”袁曉祺給三兒使了一個犀利的眼神。
三兒看到手機上通訊錄上陳婉兒的名字,立馬喜出望外,“得嘞,老三樣嘛不就是,啤酒、花生、外加豆干,您去洗您的吧,一會兒就好。”說完三兒立馬就把陳婉兒的電話號碼存在了自己的手機里,屁顛屁顛的去了學校超市。
袁曉祺看到三兒如獲至寶和殷勤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就去洗澡了。
袁曉祺洗完澡就看到三兒已經把老三樣擺上了,于是兩人便一邊吞云吐霧,一邊酒肉穿腸過,慶賀這死里逃生帶來的喜悅。
要說三兒還真是個干凈利落之人,做起事兒來真是雷厲風行,據三兒自己說,當天晚上就給陳婉兒發了信息,當然內容他自己是不好意思透露的,可根據三兒以往的表現來看,估計是有些露骨的猥瑣之言。
不過令三兒大跌眼鏡的是,陳婉兒一口回絕了他,理由是有男朋友的,雖然理由很是充分,但還是讓三兒郁悶了好一陣子。不過大學是個釋放青春的好地方,煩惱就像點燃的煙一樣,是會逐漸飄散的,三兒又有了新的獵物,把他那祿山之爪伸向了更遠的地方,從新譜寫他那捕獵生涯的新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