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看手機的李蕓就坐在靠近湖邊的最佳觀賞位置,從那里可以看到三處不同方位不同年代的古建筑。
接待人員將她所選的兩盤東西一一端上桌后,便識趣地轉身離開。
見她落座,李蕓將手機放下,面帶微笑地問:“這里怎樣?”
周意涵反應慢了半拍:”不錯,風景很好,吃的東西也挺多的。“
”那就好。“李蕓眼底的微笑隨著坐姿的變化有了不同:”能否告訴我,你為何不愿讓江思年見蔣思思?”
她怔了怔,來到這里后所見所聽都與先前所想不同,有種防不勝防的感覺:“因為不好意思,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如果我帶她去老宅見你們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是我們都不愿意看到的。”別有意味的一番話,希望眼前人能明白,要不然就白活了半輩子。
也許見有人過來找空位,李蕓不急著回應,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才回應:“辛苦你了。”
聽眼前人這么說,她心底松了口氣。
“今天約你出來,不是因為你和你異性朋友在街上喝咖啡被拍的事,而是告訴你我下周去S城出差,聽說你母親在那上班,可否將她電話告訴我?”
正在喝茶的周意涵嗆住了,又給她一個始料不及,緩過氣來后忘了現在的身份,也失了禮貌:“你見她干什么啊?”
被她這么一問,吃了一顆干果的李蕓微微蹙眉,語氣透著不悅:“孩子,你是不是在故意氣我?現在凡是關注思年的人都知道你是誰,更何況他還向你求婚了,你們很快就要結婚了,發生那么大事難道就不該兩邊家長見一面?”
若是不說出來,她就沒想到很快結婚這四個字眼,繼而臉色不自然地低下頭,語氣與先前比有著明顯低落:“能不能向后推一推?我現在拿什么給他結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連一個像樣的嫁妝都買不起。”無形中又憶起門不當戶不對這個老觀念,江家能出很貴重的聘禮,可她家能拿出手的最多就是普通的生活用品。
氣氛因她們的談話變得尷尬怪異,李蕓讓她抬起頭來后,面帶笑容地說:“孩子,有些事不該你想的,你能做的就是靜下心來去接受。至于嫁妝,你母親能讓你家嫁給思年,對我們江家來說就是最好的嫁妝。”
這番話令周意涵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是貶低自己,不同生活環境下的人說話表達方式的確不一樣,相比之下顯得粗俗無禮多了。
最終,她還是說出了母親的電話。
接下來李蕓又交代了些事,令她不得不從背包里取出筆記本一一記下。她不太清楚別的女孩結婚前與未來婆婆如何相處,只覺得自己好像面臨大考,要學校的東西有很多,要改變舍棄的東西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