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命本尊貴
- 殘月滂沱
- 緔繕?gòu)S氺
- 4097字
- 2011-12-05 15:24:15
飯后,上官懿與玲瓏離開了私塾,走在鄉(xiāng)間小道上:“聽說這附近是不是有座道觀啊?”
“聽說就在西邊不遠處是有座叫清云觀的。”
“乘時日還早,我們也去上柱香吧!”
“只要夫人不嫌累!”
“不累!”
果然,沒多會,一座恢宏的道觀呈現(xiàn),“我們還真是坐在家里孤陋寡聞了,這么座道觀我們都不知道,你還別說,人還真多!”
“夫人,安全重要。”
“嗯!走,我們進去!”
上官懿虔誠跪拜上香,等再出去,上官懿感到有些不舒服,玲瓏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請求在觀中稍坐休息。
在通風(fēng)的涼亭里,上官懿稍稍舒服許多:“不用擔(dān)心,許了前面香味太濃了。”
“嚇?biāo)牢伊恕!?
“沒事!”
觀中后竹林里,一位老道長掐指一算,便立刻起身帶著兩小童子朝上官懿所在的涼亭里來。
道長看到上官懿:“無量壽佛!夫人面相平和慈靜,乃大貴之相!”
上官懿笑笑:“道長說笑了。”
“夫人眉間猶如殘月緊鎖,這樣對夫人腹中的胎兒是不利的。”
上官懿回禮:“多謝道長指點!這就告辭了!”
“夫人走好!夫人!”
“道長有真什么事嗎?”
“哦,沒什么,只是看夫人貴胄之像,驚訝夫人怎會在此。”
上官懿沒說什么,略微行禮便離開了。
待上官懿離開,老道長:“去,取云雀來。貧道今日可算是等到了多年的卦象,果真是不一樣的人!可是,你不該在這里,你該在他身邊才對!那才是你是命數(shù)!”這道長不是別人,正是蕭隆旭的師傅,清云觀的住持。道長用云雀給隆旭傳消息。
昭乾皇宮
東宮
侍衛(wèi)宮女跪了一地,太子隆旭正在打發(fā)雷霆:“五個月了,都五個月了,你們都在干什么吃的?連個人都找不到,本宮要你們有何用。。。”
洛笛和洛斌進來,洛笛:“都下去。”
大家如釋籠之鳥,一涌而出。
隆旭無耐的嘆了口氣:“你們說她會去哪里?”
洛斌:“殿下,您看!”
接過小布條,隆旭頓時來了精神:“晉州?!在晉州?!”
洛斌:“屬下在綠柳山莊巡視了一個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只是發(fā)現(xiàn),綠柳山莊的叫晨曦的女孩不見了。”
“晨曦?想想。。。想想,哦,對了,是太子妃當(dāng)年的侍女。”
“我們得到這張字條,就趕往晉州,殿下,果然。。。”
“看到了?!”
“是!屬下等看得真真的!太子妃已經(jīng)有些行動不便了,只是不敢驚動,玲瓏的武功高強,我們也不敢靠近。”
“那這字條是何人送來的?”
“是綁在云雀腿上的!”
“師傅?!沒想到最后是他幫我找到了!師傅他在哪兒?”
“本來是在晉州的清云觀,我們?nèi)サ臅r候,他又已經(jīng)云游去了。”
隆旭點點頭:“備馬,本宮親自去接她!”
洛笛:“是!”
“另外,備太子鑾駕隨后。”
“是!”
一路上,太子聽著手下人報告上官懿的情況,時而眉頭緊蹙,時而笑逐顏開,聽到上官懿收養(yǎng)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太子微笑著:我的懿兒就是不能閑著!想著,又加快了馬鞭。
上官懿只是派人給縣官家里送了銀子,要求縣官解除與冬雪的關(guān)系,開始縣官是見了來人送的銀子不菲,便一口答應(yīng),也解除了與冬雪的關(guān)系,待來人已走,怎奈縣官夫人想要更多的錢,攛掇縣官不依不饒,縣官便派師爺及幾個衙役去將冬雪捉回。
私塾里,上官懿決定帶幾個這個月還沒有添置新衣的孩子出去買衣服,自然,冬雪也在內(nèi)。
大街上
衣料已經(jīng)選好,尺寸也量好了,上官懿帶著八個孩子準(zhǔn)備回去了,被衙門的人攔住。
萱萱:“你們干什么?”
師爺沒有理會,直接:“冬雪,該回去了,在外面玩時間太長不回家可不好!”
冬雪害怕地躲到上官懿背后,上官懿:“冬雪已經(jīng)解除了和縣老爺?shù)年P(guān)系,你們沒有權(quán)利帶走她。”
師爺對著身邊的衙役:“權(quán)利?嘿嘿,兄弟幾個,你們聽聽,她跟我說權(quán)利!”
縣衙的人開始發(fā)笑。
圍觀的百姓紛紛表示同情上官懿。
上官懿不經(jīng)意的瞥眼,看到對面站著的隆旭,大為吃驚,可來不及細想,面前的師爺:“把這丫頭交給我們吧。”
“現(xiàn)在她是我的孩子,我絕不會讓任何人碰她。”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哪兒來的孕婦,不在家里養(yǎng)著,還跑出來了。”
玲瓏買好東西來尋,見到這一幕,站出來:“放肆。”
師爺?shù)挂伯?dāng)真被這一嚇,隨即又緩過來:“哪兒來的蠻女人,敢在老子地盤上撒野,我看你們是(揚起手欲推上官懿)。。。啊啊。。。。”
人沒推成,在背后被人捏住了手,并扔出去老遠。上官懿雙眼含淚,萱萱吃驚地:“我。。。我是不是該叫你父親?”
玲瓏正要下跪,被洛斌攔住,縣衙的人見師爺被扔出去,也不敢動手,師爺:“你們。。。大膽刁民,你們等著,待我回去稟報大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隆旭頭也不會:“讓洪巡撫過來。”聲音冰冷徹骨。
洛笛:“是。”
一眾衙役愣在原地。
上官懿多重情緒錯雜,眼前一黑,隆旭上前抱住:“玲瓏,你們住哪兒,帶路。”
“是。”
上官懿慢慢醒來,發(fā)現(xiàn)躺在自己床上,以為剛才一幕只是幻覺:“玲瓏,我記得縣衙的人好像要來搶走冬雪,冬雪怎么樣了?”
上官懿躺著,閉目養(yǎng)神,揉揉太陽穴,“玲瓏不在,冬雪也很好。”
分明一個男人的聲音,上官懿猛然睜開眼,蕭隆旭的臉就在眼前:“。。。隆。。。隆旭?你。。。你怎么。。。”
“我怎么在這,是嗎?我還沒問你,你怎么一聲不響就走了?為什么?”隆旭的聲音依舊冰冷。
“我。。。我。。。”
隆旭咆哮起來:“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要面對多大的風(fēng)暴?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要。。。”
上官懿淚如直線,隆旭又心疼,一把抱在懷里:“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大吼大叫,對不起。。。你突然走了,你知道嗎,我有多難過,你知不知道我愛你。。。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的一切都亂了。。。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找你都要找崩潰了。。。再找不到你我就要瘋了。。。你知不知道。。。”
上官懿清楚的感受著脖子上一滴滴的水珠,伸手環(huán)住隆旭的腰:“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不走,我無法面對你將來的三宮六院,我說過我的愛有多自私。。。”
“這些年我除了你再沒其他女人,你還看不出來嗎?”
“你遲早會厭倦。。。”
“不會。。。我不會,這么多年了,我們彼此信任,雖然聚少離多,你的每一句話我都有記得!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
“可是。。。”
“我愿為你打破傳統(tǒng)!”
“我。。。”聲音淹沒在隆旭唇見。。。
上官懿哭累了,倒在隆旭懷里沉沉睡去。
門外
“你不能進去。”
“你讓開。”
“你真不能進去。”
“我說你給我讓開。”
“不行。”
“你讓開。”
“不讓。”
“你。。。”爭吵間,門被一腳踢開,洛笛倒吸了口氣,“讓開。”
晨曦闖進來:“姐姐。。。”
隆旭眉頭緊鎖,一臉不悅,晨曦看到上官懿倒在隆旭懷里緩緩睜開眼,放下手里的托盤直指隆旭:“說,是不是你欺負我姐姐了。”
隆旭心疼地攬著剛剛醒來的上官懿,上官懿:“晨曦,你回來了。”
“姐姐,他有沒有欺負你,一看就不像好人。”
上官懿終于笑了,隆旭見此:“我可怎么敢欺負她?她肚子可懷的是我的孩子,萬一有個好歹,我可吃罪不起!”
晨曦:“你知道就好!來,姐姐,先吃點東西!”
“啊?我能不能不吃啊?”上官懿意欲尋求隆旭的幫助,晨曦見隆旭是真心心疼姐姐,也就不再有敵意。
隆旭見上官懿不想吃,也不想勉強,晨曦搶先:“不行,姐姐都沒吃早餐,中午還是給抱回來的,現(xiàn)在都下午了,必須吃。”
隆旭一聽,表示和晨曦態(tài)度一致。
上官懿無耐:“好吧。”
隆旭怎么肯讓上官懿自己吃,主動喂上官懿:“這些必須都吃掉,以前就是沒好好監(jiān)督你吃飯!”上官懿徹底無語了。
等上官懿吃完,晨曦吩咐人撤下后:“姐姐,你是注定大貴的人,可不能不愛惜自己,看你瘦的。”
上官懿:“知道啦!”
“那姐姐你是睡會兒還是?”
“都給你吵醒了,不睡啦!”
“嘿嘿!那什么,姐夫啊!”
隆旭:“我沒聽錯吧?!”
“哼!我是想問你前廳那兒跪了一地的當(dāng)官的是干什么的?”
隆旭看向站在門口的洛笛:“地方官?!”
洛笛恭敬地:“是,洪巡撫知道殿下來此,帶著地方官來參拜,知道當(dāng)?shù)刂h開罪了太子妃,一眾官員都跪在前廳呢。”
“哼,小小知縣就如此猖狂。。。”
上官懿拉住要轉(zhuǎn)身的隆旭:“我去看看,好嗎?”
“這。。。好吧,不過不可輕饒!”
上官懿笑了:“玲瓏,冬雪呢?”
“回太子妃,在萱萱帶他們在院子里玩耍呢。”
“把冬雪帶到前廳去。”
“是。”
隆旭扶著上官懿起身,前往前廳。
在前廳外,隆旭進了另一間房子,上官懿看到玲瓏將冬雪帶來,拉著冬雪的手進了前廳。
“諸位大人起來吧,太子不在,你們不用拘束!”
大家紛紛站起,領(lǐng)頭的:“敢問可是太子妃?”
上官懿不語:“諸位大人請坐吧!來人,上茶!”
大家客氣的坐下。有侍女奉茶。
上官懿:“敢問誰是當(dāng)?shù)刂h?”
末位的站起,恭敬地:“下官正是。”
上官懿:“不用拘束,請坐!不知這位大人怎么稱呼?”
為首的洪巡撫在官場打拼多年,對朝中局勢也算剔透,也深知眼前這女人舉手投足絕非一般人,即使不是太子妃,身份想必也相當(dāng)尊貴,稍作手勢,表示禮節(jié):“他姓羅,叫羅文越。”
上官懿點頭:“羅大人,冬雪你還要帶回去嗎?”
羅文越上前:“不敢。。。”是了,誰敢在太子眼鼻子底下帶走人。
上官懿站起來,洪巡撫立即站起,在座的也跟著站起來,羅文越一驚。
“白紙黑字,你看清楚,冬雪已與你再無瓜葛!”
“是。。是。。。只是,你收養(yǎng)的孩子也未免太多。。。”
“我還清楚的記得你的師爺威脅我,說定讓我吃不了兜著走,倒是說說,你準(zhǔn)備怎么對付我?!”羅文越嚇得不敢說話。
洛笛從外面進來,拎起羅文越:“別緊張!該你緊張的時候還沒到呢!”說著,扔出一疊書信:“這才是你該緊張的!”說著,扔下羅文越,超前向上官懿行了個禮,上官懿示意洛笛站一邊。洪巡撫知道洛笛,那個太子身邊的紅人,更加確定眼前女人的身份。
上官懿也知道,洛笛掌握的是羅文越不法的證據(jù),這不是她該管的,轉(zhuǎn)身,無比威嚴(yán):“只要愿意,天下沒有父母的孩子都可以是我的孩子,叫我母親。你沒有資格來質(zhì)疑我。”
此言一出,四下都跪下,包括洛笛。
幾下拍掌,大家抬眼看向旁邊,原來,這前廳的房子每一間都是同的,太子走出來:“好!說得好!這個父親本宮也樂意當(dāng)!”
洪巡撫也算是封疆大吏,自是見過太子,忙上前行禮:“臣參見太子殿下!”
眾人紛紛參拜,太子扶上官懿坐下,示意洛笛帶冬雪下去:“平身。”
“謝太子。”
“洪大人。”
“臣在。”
“本宮是該怪你治下不嚴(yán)還是怪你一時不查?”
忙跪下:“太子恕罪,治下出了如此敗類,是臣之過。”
“好了,太子妃原本是來清云觀上香,不想發(fā)生此等之事,本宮派本宮的侍衛(wèi)洛斌協(xié)助你一起查清此事,你可愿意?”
“是是是,遵太子懿旨!”
“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