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相
- 新復活
- 張佳悅
- 3266字
- 2013-03-07 18:04:49
小葉這顆放下的心,跟著下午上課鈴的聲音又緊繃了,小葉怕老師點自己的名字,更怕說處分。小葉焦急而無奈的心因為沒有結果又怕有結果而無法平靜下來。等待是漫長的,更重要的是沒有好結果的等待更是如此。
第一節、第二節、第三節、第四節過去了,沒有動靜,難道這是個好兆頭嗎?小葉有點欣喜。一般有打架的事件不會隔這么久還不下處分的,可小葉為什么沒有接到處罰呢?小葉現在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有點迷糊了。
難道是沒有同學向老師告發小葉,偉華肯定是不會去打報告的,就算是偉華說了,就光平時的表現老師也不會相信的。那么班長呢?也沒說嗎?小葉分析著這件事會給每個人帶來的利與弊,如果班長知道而沒向老師及時匯報的,被背后的小人桶刀子告到老師的跟前班長也是會受到處分的。班長是個嚴謹而又威望的人,班里應該沒人會愿意得罪班里有威望的和學習最好的吧?到現在還是撲朔迷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算是沒有人告發但應該傳言也傳到老師的耳里啊,可奇怪的是沒有人找小葉。
小葉知道在所讀的這所高中有一個自己家的親戚,小葉管這個親戚叫鳳姨,可是小葉長這么大一直都沒見過,爸爸也跟小葉提過鳳姨,爸爸還叮囑小葉有時間去找找鳳姨,認認,以后再學校有事的時候可以找鳳姨,就也減少了爸爸的擔心和操心。
鳳姨是小葉媽媽三叔家的女兒,跟小葉的媽媽也是從小玩到大的,雖然是親戚但卻沒有一點血緣關系,但是鳳姨這家人還是很不錯的。
爸爸有小葉鳳姨聯系方式是在兩前小葉媽媽的葬禮的時候。怎么說呢,之前的時候還經常見面,因為小葉媽媽嫁的是自己的鄰村,回家干什么的都很方便。但自從小葉出生以后,一切都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小葉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爸爸和爺爺還有小叔是擠在一起生活的,三間破爛的窯洞住著三家人,但卻是三世同堂,這也算是不錯的,人這輩子最大的愿望不就是看見自己的后代健康,然后延續自己的生命嗎?是的,五六十年代人吃飽飯就是最好的待遇,小葉的爸爸不要求能得到最好的待遇,只要能擁有屬于自己一家人的一間窯洞就已是感謝上天了。
爸爸和爺爺在一起生活了18都沒能改變爺爺對爸爸的偏見和不滿,因為爸爸不是爺爺親生的,時間的堆積,每日的朝夕相處也終究抵不過血緣。就因為這樣,爸爸婚后的生活更是困難至極,再加上小葉的降臨,爺爺和小叔更是過分的欺負著爸爸這個他們眼中認為的“外人”。多了一個人,多了一張口,在饑荒未徹底結束的年代,這就是人們心里最大的壓抑。
小葉在火熱的夏天來到了這個世間,只會哭的小葉根本不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么,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沒記住的時候,殘忍的現實,殘酷的爺爺讓爸爸把小葉送人,家里已經有兩個孩子了,說實話孩子是有一點都多,但怎么說小葉也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不能因為別人這么輕易的決定就讓自己的孩子以后再水深火熱中度過啊!就因為爸爸媽媽沒有聽從爺爺的決定,所以爺爺就刻意的沒事給爸爸找茬,戰爭在這個三間窯洞中爆發了。
小葉家的人在這個時候是最多的,但是勞力只有爸爸和媽媽,所以媽媽在小葉還未滿月的情況下就下床干活了,擰不過現實啊,爸爸也就痛心同意媽媽下地耕作。就這樣,還是沒躲過爺爺的殘暴。奶奶在有了小叔以后也不站在爸爸這一邊了,一起與爺爺孤立著爸爸,給爸爸施加壓力。
奶奶給了爸爸生命,是爸爸最愛人的,可現在奶奶跟爺爺一起對付爸爸,這著實讓爸爸很痛心。
爸爸就低頭在別人的屋檐下低聲下氣的生活著,隱忍著對奶奶的生命之恩,還有和爺爺的養育之恩,畢竟受人點滴當涌泉相報,爸爸記著別人對自己點點滴滴的恩,可是別人更是肆意妄為的欺負著,以為爸爸是軟弱。現實的無奈,三家還是沒有分開,共用一個廚房,可恨就在之處。
三家人在一起生活,磕磕碰碰是難免不了的,但是故意為之就太可恨了吧!以前的時候爸爸和媽媽還沒發現事情原來是這樣的:每當是小葉媽媽做飯的時候三家人就都過來搶做好的飯吃,如果小葉的一家人不在的時候,奶奶就把做好的吃不完的也不留給小葉的爸爸媽媽。媽媽就頂著疲憊的身軀在廚房做些吃的,不為別的,為了自己的孩子。小葉的媽媽還感謝有糧食可以做就不計較那么多了。
可有的時候人越是善良,越是不計較,就越是挨欺負的,爺爺和奶奶看這樣爸爸媽媽也沒怪自己。于是乎:在他們吃完飯的時候,就把廚房的房門給鎖了。吃飯是活下去的唯一路徑,可現在餓著肚子,勞作了一天在好脾氣的人也會爆發的。
爺爺和奶奶在悠閑的轉悠,爸爸和媽媽在辛苦下地一天之后,現在還要找鑰匙,哎,有什么辦法呢?爸爸拿到了鑰匙找小葉的媽媽回廚房的時候,發現廚房里的東西根本不夠一家人吃的,肯定是爺爺出的主意,爸爸火了,去找爺爺理論,媽媽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在后的邊跟了過來,討個說法。媽媽跟過來之后知道爸爸很為難就自己開口,畢竟跟自己的親生媽媽之間還是有愛的。可是媽媽和和氣氣的問話還是沒有阻止這場硝煙。爺爺動手了,打了爸爸,嫌爸爸沒管好媽媽,敢跑來興師問罪,媽媽更是惱火,媽媽是在教育之家長大的,但是這個時候教育跟文盲是溝通不了的,可奶奶又得寸進尺的借故來打壓媽媽,順勢給了媽媽一個巴掌。
聞著聲音小叔趕了過來,更是增加了爺爺的囂張氣焰,頓時、罵聲、吵鬧聲、哭聲在這三間窯洞同時迸發。在這個時候動手吃虧,不動手更吃虧,因為爸爸和媽媽動不動手,人家也會動手,給你沒事找事。當然爸爸一家肯定是吃虧的,這樣的日子越往下過,是非肯定是更多,能解決這樣的事情毋庸置疑的就是分家。
可分家依然是沒躲過爺爺和小叔的糾纏,在這么下去小葉長大了,肯定是負面影響占據了記憶,人家都說三歲孩子的記憶會直至生命的結束,爸爸害怕這樣的局面影響到孩子的一生,就決定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地方。爺爺有個弟弟是在另外一個縣城的小鎮上當主任,小葉的爸爸把情況一說明,開明的主任就答應幫爸爸爭取一下搬遷的事情,還好主任是個有威望的人,一出馬還是管用的。爸爸就在要搬往的地方開始日日夜夜的打窯洞,以盡快讓自己的家人在這里安靜下來。經過爸爸的辛苦窯洞按時完工,只不過爸爸已是滿手的老繭,胳膊也已彎曲了,可這些爸爸都已不在乎了,家,有了自己的家,這些付出在爸爸的眼里都算不上辛苦了。
搬遷這才逃過了爺爺的窮追不舍。
這樣的搬遷也就離小葉的媽媽的娘家有了一段距離,媽媽的親人,就在很少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就像鳳姨一樣。在媽媽葬禮上的時候爸爸也才是第二次見風姨呢!
事情發生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打壓著小葉的爸爸,但是小葉的成績成了爸爸最大的動力。爸爸在與見面不多的鳳姨說了小葉的情況,希望在學校的時候可以抽空查一下小葉的學習當然也有生活,這樣一來爸爸也可以放心點。
小葉還一直冥思苦想自己打架的事情始終沒有被老師叫去的背后原來就是:在開學的時候鳳姨就已經查過小葉分的班級以及代課班主任,出了這樣的事情班主任老師也有點驚奇。因為小葉在班主任老師眼里是個勤奮好學,嚴謹少話的女生,竟然有打架之事發生在小葉的身上,老師有點為這樣的學生感到可惜,要是被記學分的話,可是摸不掉的污點啊!是鳳姨告訴了班主任老師小葉家的情況,班主任老師這才放過了對小葉的處理。
鳳姨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小葉的爸爸,因為自己的老哥哥現在肯定是很累的,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受到的都是煎熬,鳳姨也替自己老哥哥的命運感到很悲痛,但是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鳳姨決定找小葉談談,不論出自怎樣的事情動手終歸是不對的。在晚自習的時候有老師找小葉,鳳姨說了自己的名字,小葉知道了原來是自己的阿姨,心里有點暖。阿姨在樓道里和小葉談了談打架一事,小葉這才恍然醒悟過來,原來是阿姨幫的自己,要不然怎么會不了了之呢?鳳姨告訴小葉爸爸其實比想象的還要苦,應該在這個時候好好學習,在打架的時候就應該想想爸爸,想想爸爸這么苦為的就是自己有個光明的未來,可是小葉呢?卻在學校惹事,不讓爸爸省心,讓爸爸知道了,又是給爸爸添堵。小葉低下了頭,向鳳姨保證,這樣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鳳姨欣慰的點了點頭,愿侄女可以改變以后家里的狀況,愿老哥哥的期望寄托是值得的。
第一次的見面談的竟是這樣的事情,小葉感覺很沒面子,但是阿姨知道小葉的成績還是不錯的,最后還是以鼓勵結束了這第一次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