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伯探望
- 新復活
- 張佳悅
- 3024字
- 2017-05-23 17:35:57
農村人生活的來源全靠莊稼,雖然大伯家的兒子很出息,但是上一輩的人,自己能勞動的時候,決不靠任何人,可是大伯知道了爸爸出了車禍后,在家里待不住了,哪怕是農活還未干完,在莊稼和親情之間,大伯選擇了親情。大伯擱置下了家里的莊稼和二兒子來小葉家,以前是想見不知道在哪里,現在相見,大伯一個人卻去不了,因為那個年代連吃飽飯都很困難,人們意識的薄弱,心思根本就沒放在上學識字上,沒有上過學的大伯,不會買票,坐車,所以大伯就不得不讓二哥陪著來小葉家,探望五十多年沒見面的弟弟。
大伯要來的時候給爸爸提前打了電話,大伯的電話和要到來的消息,讓爸爸很感動也很激動,大伯放下家里的一切,千里迢迢看自己這個‘廢人’,爸爸很是自責,同樣也擔心大伯的身體,聽爸爸說大伯比自己大十二歲左右,爸爸五十五歲,那么大伯已經六十七歲了,六十七歲的大伯要坐將近十個小時的火車,五個小時的大巴車才能來到小葉家,十五個小時的車程對年輕人來說,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是對一個六十七歲的老人,就有點辛苦了,可是大伯沒有猶豫,只想盡快見到自己的弟弟。
確定了要來的日子,爸爸就讓姐姐上街買些吃的,提前準備點,爸爸急的一會兒去大門外看一會兒,一趟一趟的,生怕大伯進了村第一眼沒有看見自己,本身沒有能回趟老家,爸爸就已經很自責,如果不能親自去接,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哪怕是身上有傷也說服不了自己和成為辯解的理由。
姐姐知道爸爸是太緊張了,邊收拾邊安慰爸爸讓爸爸別著急,實在不放心就打個電話打完電話確定還在大巴車上,爸爸才松了口氣,爸爸讓姐姐趕緊收拾完先準備飯,坐了那么久的車,下車肯定是又累又餓。
打了兩次電話,二哥都說還得一會兒,畢竟是第一次來,不知道車到底走在了哪里,姐姐就和爸爸等著,等著快下車的時候打個電話好讓爸爸也能去接大伯。
姐姐將菜都擇好、洗好、切好什么菜搭配什么輔料都準備好只剩下鍋炒即可。可是不巧的是,二哥再次打電話的時候已經下車了,二哥和大伯在車站下的車,本來爸爸打算去接大伯的,可是得知已經下車了,時間趕不及了,爸爸親自接人的計劃泡湯了,姐姐勸爸爸在家里好好的,人不去有心就行,勸慰好爸爸,姐姐騎上自行車三分鐘的時間就到車站了在汽車站的北面姐姐看見兩個男人一老一壯,一高一矮,手里拿著一包東西兩個人都在東張西望的時候談論著什么,包看樣子不是很值錢,說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姐姐第一眼感覺就是大伯和二哥,姐姐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沒錯,就用爸爸的電話打了過去,壯年接了電話姐姐的試驗成功了,姐姐成功的接到了大伯和二哥,因為時間的關系,爸爸只好在家里等著,姐姐去接人的時候,爸爸就在門外徘徊,姐姐和大伯和二哥一起步行回來了,爸爸看見了就向向小葉大伯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流淚,沒想到,這就是自己的親人,這就是自己的大哥,爸爸恨不得立馬飛到大伯身邊,抱著大哥,把藏在心里這么多年的話全部都給大哥說完,把想家的話全部傾訴,把藏在心里五十年的思念全部表露,想把自己的委屈和哥哥說說,把生活的不容易和哥哥說說,可是一見面簡單的握手擁抱,讓爸爸把所有的煩惱都拋在了腦后,只想和哥哥抱在一起,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團聚。
爸爸和大伯在村口的相逢,村里人很好奇,這陌生的面孔是誰呢?二奶奶和二爺爺聽說后,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因為爸爸戶口的事都是二爺爺一手解決的,對爸爸的過去也略知一二,所以二奶奶和二爺爺對疑問的面孔有了答案。
大伯和二哥進了小葉的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家,進了爸爸的房間后,有一個正方形的桌子,上面放著一張黑白的遺像,是的,那就是媽媽的遺像,媽媽留著一頭干練的短發,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視著前方,櫻桃小嘴好像要說什么似的,國字臉顯得正氣凜然,大伯看見媽媽的遺像后,很是難過,豆大的淚珠從大伯的臉上劃過,大伯不敢讓爸爸看見,怕惹的爸爸更難受,本來一個有病在身的人再讓陷入難過痛苦之中,就算是好意,感覺有點不人道。
為了消除一路車程的疲憊和顛簸,姐姐進門將提前準備好的紅柿雞蛋、蒜苔炒肉,酸辣土豆絲、木耳炒肉、花生米做好,怕餓著一直坐了十五個小時車的大伯和二哥。
姐姐雖然做的菜都是些家常便菜,但是因為做的好吃,得到了大伯和二哥一致的好評和贊揚。
吃完飯,有很多話想說的爸爸看出了哥哥坐車的疲乏,再加上將夏未夏的時候人更容易犯困,先讓大伯睡個午覺,休息起來好好聊聊,把五十年來想說的話休息好后都說出來。
大伯因為坐車太久的原因,一會兒就睡著了,爸爸平時中午也是要睡午覺的,但是小葉大伯的到來,讓爸爸激動的心,不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睡去,爸爸發呆,在自己的腦海里,在三分地皮的院子,一直發呆,姐姐為了準備下午的飯,要去買一些食材,忽略了爸爸的發呆,爸爸則任由自己在發呆,一個人也只能發呆。
爸爸的發呆是對親情的渴望、對原來家庭的渴望、對故鄉的渴望。爸爸根據大伯,在想小時候的記憶,在想如果沒有逃荒,日子就不會是現在的這種樣子,自己就不會是今天的這般下場,家庭就不是現在的家庭,爸爸在想,到底為什么呢?低頭的一霎間,爸爸想通了,一切都是命吧,爸爸在想自己的命,注定就是吃苦受罪的人,吃苦受罪也沒有什么,那就讓自己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苦所有的罪,這話爸爸跟小葉和姐姐和哥哥都說過。
大伯休息了一個小時左右醒來了,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讓大伯和二哥身上的疲憊不見了,醒來的大伯看見爸爸一個人在院子里發呆。
“這邊地形挺好的,什么都挺方便的”,從大伯所說的話中可以聽出,大伯家條件是不錯,但是大環境好像不怎么樣。
“就是離街上近點,買什么方便”,爸爸覺得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在聊天時,爸爸說的話大伯能聽懂而大伯說的話爸爸卻聽不懂,都是生活環境導致的,為了讓爸爸和大伯更好的溝通和表達感情,姐姐和二哥就擔任起翻譯的工作。爸爸和大伯在姐姐和二哥的陪伴下從生活現狀到未來、從以前到現在聊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依然意猶未盡,顯然不是很盡興,覺得總是沒夠。
吃晚飯的時候,小葉的哥哥來了電話,電話是給大伯問好同時替爸爸開心,接下來,一切就會好起來了,哥哥馬上就要工作了,爸爸又找到了親人,這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只有劇本的故事,真實的發生了,就在當下,就在小葉爸爸的身上發生了,可是都不重要了,小葉的哥哥就要工作了,故鄉和家人也找到了,這下是真的好了。
爸爸的身體和精神因為大伯和哥哥的好消息,一天比一天好,見過爸爸的大伯因為家里還有一堆的事情,呆了三天就回老家了,像來時一樣,返程先坐五個小時的班車,再坐十個小時的火車,爸爸和姐姐在車站送的大伯和二哥,爸爸不想讓大伯走,可是,爸爸也知道,這是不現實的,大伯的家在那里,親人在那里,自己的家在這里,親人在這里,如果讓自己去大伯那里生活,肯定也不現實,爸爸跟大伯就在汽車站分別了,大伯坐的車啟動了,爸爸流淚了,姐姐在控制著自己。
精神和身體剛有所好轉的爸爸,因為大伯和二哥走,而有些萎靡不振,幸好,有姐姐的陪伴,姐姐陪爸爸說話,寬慰爸爸,哄爸爸開心,加上一個禮拜給大伯打一通電話,爸爸的臉色和精神慢慢又重現了。
小葉也有好消息告訴爸爸和姐姐,在半軍事化管理的職校,內務的標準很嚴格,要跟當兵的被子一樣有棱有角,教官在同學們上課的時候突襲抽查了男女生宿舍的內務,突襲不是平白無故的,教官要在這次的突襲中挑出五名男生和五名女生作為全校的內務標兵,讓全校的學生進行學習,把選中的十位同學楷模表揚,小葉好學習成績也好讓一些同學拉仇恨,小葉不知道內務標兵是不是同樣的會遭同學的恨,小葉覺得不重要了,小葉覺得,能更好的時候,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