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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笑聲(二)

  • 新復活
  • 張佳悅
  • 2939字
  • 2016-11-12 15:42:20

來回的奔波,疲憊的身軀,疼痛的內心,加上時間的關系,小葉本打算上完晚自習趕去醫院看爸爸,藏在心里不知為何而來的笑聲就像一根刺在小葉的心理生根發芽,因為小葉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傳來這樣的笑聲意義為何?雖然小葉對笑聲有困惑,但小葉知道,這個使爸爸能開心的背后的事情肯定是‘好事’,小葉單單對這個好事自個在自個的心里胡思亂想。

想跟自己有關系還是跟其他人有關系,跟自己有關系,又是什么樣的關系呢?是學業還是別的什么,小葉就憑自己的想象在思考,那如果跟其他人有關系,那又是什么樣的關系呢?就算是跟自己有關系,那關系也不是太大,因為小葉的身份就是一個學生,對小葉來說能影響和會影響到的就是不上學而已。可是按道理也說不通,爸爸辛辛苦苦賺錢為的就是小葉可以通過上大學能改變命運,改變小葉的命運,進一步就是改變自己家的命運,爸爸命苦了一輩子了,能培養出一個大學生,也是對爸爸的辛苦回報,那顯然不會是不讓小葉上學,這樣的事情也跟開心掛不上鉤,這個不上學的關系在小葉這里直接卡掉了,那么跟其他人有什么關系呢?有關系的就是姐姐和哥哥了,那如果是跟他們有關系,小葉巴不得姐姐和哥哥都好好的,比自己比任何人都好那才好呢。

可現如今的局面是什么樣的局面呢?姐姐訂婚了,哥哥靠自己的一己之力在能力范圍之內賺錢貼補自己上學的費用,這般的懂事,不但夠自己花,在省吃儉用的同時還接濟小葉,哥哥在小葉的心里是特別厲害,特別能干,特別好的哥哥。

小葉想到這里,那自己能干什么呢?一個只會花錢不會賺錢的高中生,高中還要兩年的時間,學費生活費又從何而來呢?如果考上大學,大學的學費,生活費用又從何而來呢?想到這些小葉后怕了,小葉想到了,如果自己在上學的話就把家逼到絕境上了,自己會讓家里的人陷入困苦的生活,本身家里的經濟就不寬裕,爸爸現在的治療也要用錢,自己再繼續上學的話就真的讓家里的經濟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前后的比較懸殊,與之前想想的爭光是天壤之別。胡思亂想到這里,小葉好像倒把笑聲的事情忘記的一干二凈了。

小葉的胡思亂想也并無道理,現在自己是花錢最厲害的時候,而且爸爸的病是要慢慢養的,爸爸因為年紀和身體的原因不能在做任何事情,只要休息能養好身體,也是天賜恩福。家里有爸爸在,主心骨就在,小葉就還是跟其他的孩子一樣,不缺愛,上不上學的什么也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出息不通過上學一樣可以活出人樣來!

胡思亂想后小葉的心思更沉重了,皺著的額頭,低垂的眉頭看來小葉是認真的,想法是認真的,不愿意再繼續上學,直接一點說不愿再花家里的錢是認真的,小葉的胡思亂好像自己已經把自己的人生安排好了,可惜年輕就是考慮不周,只知道先不上學了,可并不知道不上學了之后要做什么。小葉雖然學習成績名列前茅,能自己獨立照顧自己,但畢竟這些只是小葉在學校擁有的和能做到了,誰又能想到以后呢,確切的是下一秒要發生什么和會發生什么誰也不可預知。

想想都是美好而簡單的,可以隨自己的心思,隨自己的心情,隨自己的理想,隨自己的喜好,隨自己想成為的樣子隨心所欲的想,滿足自己現實生活中所不能實現的樣子,讓沒有得到的和不可得到的通過想象一一滿足,而后努力將想象的樣子變為現實,或許一段時間可以實現,或許幾年可以實現,或許一輩子才實現,或許到最后是遺憾,但努力過,也算是對遺憾有交代吧!

十六歲還未經世事的小葉憑自己的能力想象,可是現實并非靠想象就能實現,或者說生活是實實在在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一些摸的著的看得見的實物,而非天馬行空的想象。

而十六歲的年紀會的就是這些吧,未來是美好的,理想是偉大的,想象都是藝術家的風范。小葉的單純,以為所有的事物都是好的,生活都會好起來的,好像憑借自己的想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其實呢?等一切好起來又是什么時候呢?

想到宿舍都熄燈了,小葉這才回過神來,醫院也沒趕去,也沒有洗漱,這個漫漫長夜注定要難已入眠了。

躺在床上的小葉感覺床都平時的冰冷。床還是平時的床,天氣還是往日的天氣,變化的是小葉的心,小葉的心今夜肯定是不能平靜的,十六歲的年紀遇到這樣的變故心里應該都是恐懼的,害怕,擔心,然而卻無能為力。

黑夜當中小葉可以卸下自己的堅強,淚水劃過小葉的眼角,一滴滴落在了枕頭上,夜晚的小葉任淚水肆意劃落,任淚水將枕頭浸濕,任自己流淚到天亮,或許無助的小葉,能發泄的就是讓心里的痛楚通過淚水不計后果的流淌,這樣到第二天看見同學、爸爸、姐姐、又能跟往日一樣,堅強的微笑著面對,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流著淚入睡了。

白天到了小葉還是小葉,沒有改變的小葉,沒有輟學,不做苦工,要為家里爭光,改變人生的小葉。

離放寒假就剩一個禮拜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沖刺和補習的時間了,留一天休息的時間,再者是考試的時間。

小葉昨天晚上的胡思亂想導致今天的整個狀態和精神很頹廢,紅腫的桃核眼,分不開的上下眼皮。同學和班主任知道小葉家里的事情,第一節是班主任老師的課程,自然沒有過問小葉,同學們也是一樣,沒有再喋喋不休的問任何會讓小葉多想的問題。

時間的寶貴,隨著班主任老師的叮嚀,囑咐,小葉從傷心的神情里慢慢抽離了,隨著老師的指導小葉進入了沖刺的狀態,果真,紅腫的核桃眼,耷拉的眼皮消失了,小葉的眼睛明亮起來,認真起來,在復習的狀態里面了。或許這就是孩子吧,就應該在自己的時間在自己的世界做自己應該做的事。

小葉和同學們認真找補自己還有遺留問題的時候,下課鈴響了,或許這是每位同學有史以來最不愿意聽到的下課鈴聲了,可是一切誰也阻擋不了鈴聲的發生,原來認真的時候時間過的是最快的,本來想用好每分每秒,卻不曾想時間就這樣毫不吝嗇的不留情面的走了,滴滴答答的完成屬于自己的時間使命,做個鐵面無私的時間判官。

接下來的三個課程是物理課程、政治、數學,時間依然像班主任的課程時間一樣的快。小葉的物理是所有的科目里最弱的一門課程,這還要跟小葉在剛開始在初二學物理開始的老師有關,小葉自己把寫好的物理作業交了,可是老師點名的時候,偏偏沒有點到小葉的名字,老師就認為小葉沒有交作業,在全班同學面前數落了一頓小葉,自此后小葉對物理課程就沒太大的興趣了,其實是對教物理課的老師不滿意了,導致物理成為了小葉的弱項,在今天的物理課上,小葉沒有了對物理的敵意,與同桌討論,向鄰桌請教,向老師發問,依然躲不過時間的飛快和鐵面無私。

小葉不能改變的事情有很多很多,包括我們也是一樣,遇到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自己改變不了的時候,用自己全力以赴的狀態付出了,不能改變別人,就讓自己成長,不要后悔就行。

接下來的政治、數學像第二節的物理一樣,在同學們認真卻還沒過癮的時候鈴聲響了,同學們發出的事惋惜聲音、嘆息聲音、感嘆時間的快速,其實是對自己將要面臨的期末考試沒有信心罷了,這就是典型的平時不用功,臨了還要抱怨的人。老師則是勸告同學們說:“你們知道了時間的重要性,還來得及,只要后續努力認真,各個都會有好成績,各個都會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成為棟梁之才的老師那是何等的有面子呢!

就這樣上午的時間過去了,小葉在這四節課里也有自己的收獲,知識是自己的,只要還在學校那就要認真學習。隨著復習的緊張進入氛圍的小葉已然忘記了笑聲到底為何事,為何人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或許笑聲就是小葉考出了好成績,爸爸的病情好轉,接著出院,一家團圓準備過個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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