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上班時，李小蕓就問：“靈姐，這幾晚上你到哪兒去啦？不會跟哪個男人同居了吧？”

陳靈笑罵著：“你才跟你那阿祥同居著，我到表姐那里了，姐夫出差一段時間，她害怕，死纏爛打讓我陪幾晚上。”

過了一會，陳靈突然問：“小蕓，你跟那個阿祥那個了嗎？”

李小蕓捶了她一拳，“你才那個呢！我跟他最多抱抱親親。”

“真的？我看不像啊。”陳靈問。

“什么不像啊？”李小蕓有點慌，臉漲得通紅。

陳靈見狀，笑著說“逗你玩呢，還當真啦。”

一天晚上，李小蕓一個人坐著，情緒不高。陳靈問怎么了，李小蕓說沒事。

陳靈知道一定有事，小蕓這丫頭什么都寫在臉上，喜怒哀樂一望而知。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陳靈問。

“靈姐，”說著李小蕓就抱著陳靈哭開了。

陳靈嚇了一跳，忙問怎么回事，是不是跟那個阿祥分手了。

“沒有分手。”

“那哭什么？”

“我懷孕了，嗚嗚……”李小蕓說完又哭了起來。

陳靈一時呆住了，李小蕓才18歲，這也太離譜了！

“什么時候的事兒啊？”陳靈冒出一句。

“這個月大姨媽晚了十幾天都沒來，我著急，就讓阿祥買了懷孕試紙，一測是陽性，懷孕了。”

“這試紙準嗎？不會搞錯吧？”

“誰知道呢。”李小蕓說。

陳靈不知道怎么接話，就這樣盯著李小蕓。李小蕓最近的確胖了不少，精神也沒有以前好了。以前蹦蹦跳跳，現(xiàn)在身體的確有點笨拙。

“跟誰的？”陳靈問。

“還能誰的，跟阿祥的。”

“你也太那個了，你才多大啊，你了解他嗎？他能給你穩(wěn)定生活嗎？”陳靈怒斥，旋即怨恨起自己來了，跟小蕓天天待在一起，竟然沒察覺到什么端倪，太不關(guān)心這個小妹妹了。然后關(guān)切地問：“他什么態(tài)度。”

“他說打掉。”李小蕓說。

“這個狗東西。”陳靈罵道。

“上次停經(jīng)什么時候。”陳靈問。

“一個半月吧。”李小蕓想了好一陣子。

陳靈上網(wǎng)查流產(chǎn)的事，說是流產(chǎn)最佳時間是30到50天，至于是懷上后三五十天，還是最后一次月經(jīng)后三五十天，貼吧上誰也說不清。

陳靈在百度上搜著，突然跳出一個廣告彈窗，是一個婦科醫(yī)院的對話框，一上來就是：“本院提供高質(zhì)量無痛低價人流服務，全BJ市最實惠。”

陳靈一想，不正好可以問他們嗎？就把李小蕓的情況說了。那邊說，是從最后一次月經(jīng)算起，現(xiàn)在做手術(shù)最合適。陳靈一喜，下了線。對話框不斷閃動：請留下您的聯(lián)系方式，我們給您最低預約價……

“這周去流產(chǎn)吧，下周我給你請假。”陳靈算了算停經(jīng)天數(shù)，差不多40多天了。

“疼不疼啊，我不想去。”李小蕓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陳靈。

“現(xiàn)在這個時間最好，再晚就說不準了。你難道想把孩子生下來？”陳靈嚴厲起來。

“好吧，你要陪我去。”李小蕓囁嚅道，馬上打電話跟阿祥，讓他周末一塊去醫(yī)院，那邊含混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