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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梨園求藝

甄寰安扶了母親之后,便開始學習琴藝,上一世她一直對這琵琶情有獨終,那一首《琵琶行》的凄涼之美更是深深的感動了她: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轉軸拔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后六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水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憂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蒼云國最有名的琴師便是梨園里的清姑娘,但不是每位女子都能請得動的,她不懼官宦世家的權利高低,不教便是不教。人如其名,雖處于煙花之地,那份性情,傲性獨然。甄寰知她性情高傲,便裝扮成男子親自登門請師。甄寰親手繪制了一把比劍為禮求見她,月清見到這把比首時震住,只喚著丫鬟將送劍之人請來。

“你送此劍有何欲意?”清姑娘坐在琴架桌旁,注視著甄寰。

“你可知送劍有一種含義,想必姑娘也知之一二。送劍如送命,我將我的性命交于姑娘之手,只求姑娘指點一二。”甄寰從桌上倒了一杯茶遞至清姑娘面前,“姑娘可否敢接受”。

“哈哈,,,好,我清盈此生還未遇到像你這般奇趣之人,這杯茶我喝了。你本身為女子,為何男子妝扮,還有你這臉,要是沒有這道疤是何等傾國之姿啊,可惜,可惜了。”清盈望著甄寰臉上的那道傷疤惋惜萬分。

甄寰推開窗簾指著外面跪下磕頭之人道:“人皆有取舍,就如這乞討之人,他舍棄了自己的尊嚴,獲取了大家的同情。而我志在于此琵琶,早已重于這副容貌。”

清盈被她的一席話愣住,這天下恐怕僅此一女子看得如此淡然,如入世仙子,無爭無怨。

“你既有意求師,那我這規矩你也要鎮守,這第一條,你且先展試一下你的琴技,我不教無慧之才。”說完便取下琵琶遞給她。

甄寰試了一下琴調,酌思了一下,彈奏了一曲《不悔》,這篇是她在無意中看到一部《后宮》電視劇里的曲子,音質優美,感人抒情。一曲終落,雙手扶在琵琶之上,止住了心中那憤憤不安的情緒。

“嗯,你奏得不錯,只是那音段缺乏一絲手法,做不到完美,而

情感又太足,顯得過于傷悲,有些乏情。不過卻是一可塑之才。假以時日,必定驚艷四座,群壓四方。你這第一關是過了,第二條:每月十五需在這梨園里彈奏一曲。我且給你一天時日回去仔細想想,若你答應了,那便明日此時再來吧。”

這一夜甄寰扶了一晚上的琵琶,嘈雜的音質擾亂了她的心思。

第二日黃昏,甄寰再次來到了梨園,清姑娘的房間是在整樓的最頂端,甄寰是記得的,只是這次樓里卻是靜悄悄的。“媽媽,今兒個是怎么了,連個人影都未見著,清姑娘在嗎?”甄寰攔住了一旁正在清點人數的媽媽,疑惑的問道。

“喲,我說這位公子啊,你是不知道,今個可是那四大美男談酒論詩的約期。個個都往醉翁樓去了,你找的那位清姑娘一大早便出去了,媽媽我琢磨著也去了那了吧,你卻去那找找,媽媽我這會正忙著呢,這一大幫姑娘個個的月花銷還真是多,就不招待了”翠媽媽數著手中的賬單,臉青一塊紫一塊的。

“小姐,不,少爺,我們真的要去那醉翁樓去嗎,可是大皇子也在那里,我怕,,到時他又會侮辱少爺了。”月兒嘀嘟著嘴角,糾著手指,傻傻的望著公子。

甄寰含著笑說“他在,我們就不能去了嗎,再說,我這身打扮他還能認出我來?”一個陰險的計謀在她的腦海中形成,這次,我就來替你出口惡氣。

月兒急忙的跟了上去,心里卻在想著,小姐真的變了,以前只要一提大皇子,小姐就會抓著她問東問西,兩眼犯癡,而現在的小姐,聽到大皇子的名字沒有一絲波緒,變得比以前更加堅強了,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附身,不然小姐怎么會性情大變呢,月兒,不敢多想,小姐就是小姐,怎么會是邪靈附身呢,一定是自己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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