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番外——2.再美的愛情也會出現罅隙吧
- 誰的愛,只為等待?
- 莫英子
- 4165字
- 2013-12-07 10:22:08
許多時候一些被放大的假象被我們自己膨脹地很大很大,像湖面的漣漪似得,一圈圈地擴張,脾氣也隨之暴躁起來,直到響起被否定的聲音,然后呢?
接下來的一步一步還會讓人覺得沉重,讓人不知所措么?
“皓茗。徐伯伯讓我來請你進去”聲音比之前還柔美。
又是她,那個美麗女子。
“知道了。”沈紫看見他的目光又遙遠起來。
女子走后。“她是誰呀?”沈紫感興趣地問。
“靜安。”徐皓茗沒有表情地回答。
“我知道,我只是說別的?”徐皓茗不得不承認女人的敏感是天生的!他到底要不要說實話呢?還是別了吧。
“她是我爸爸一個生意伙伴的孫女。”故意省略重要部分。
“哦。”顯然對他的回答不甚滿意,不過還是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地催他:“徐伯父叫你,你還不快去!”
皓茗走后,沈紫恍惚了好一會兒,被皓茗剛剛吻過的嘴唇還在發燙,這溫度會永遠持續下去嗎?
不要再胡思亂想。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里,我的……”皓茗替她剛換的手機鈴聲響起。沈紫接聽,“你好,哪位?”
手機里,傳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很溫和,“請問,是沈紫小姐嗎?”
沈紫怔了下,不太習慣這樣客氣的稱呼,更不太習慣明明是客氣的語氣,可聽起來卻有種淡淡的拒人千里之外味道,便只是唔了聲,心想,我沒欠誰錢吧?
“冒昧打給你,如果沈小姐有時間的話,想跟你好好聊一聊。”話筒那面的男人有條不紊地繼續說著。
“您是……”沈紫拿著手機的手瞬間冰冷,莫名地緊張。
“我是徐皓茗的父親,徐政守。”
徐政守,這個名字她不是第一次聽到,她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下,并記下了他說的見面時間和地點,那地方倒是好找,是宴會舉辦地點的頂樓,一間休閑室,平時徐政守用來午休的地方。
掛了手機,沈紫站在原地上發了一會兒呆,“徐伯父”這個時候出現,自然不會是簡單的想要聊天,他在手機里說,希望他們會面的事情不要告訴皓茗。苦笑了下,不然也不會把皓茗支開再給她打過來的吧,心里一陣發緊。
沈紫敲門,出現在休閑室。
這屋子里面的裝修和她想象的一樣典雅,里面坐著的男人已經站起來在迎接她,只是微笑著說:“你好,其實我們剛剛已經見過面,只是沒有好好說上話。”
沈紫這次仔細看著眼前的“徐伯父”,沒想到他這么年輕,已過五十歲,卻一點也不顯得蒼老。身上透出的氣質與皓茗、曉橦是一樣的,不,是更加強烈,甚至隱約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神經緊繃起來。
“您好,伯父。我是沈紫。”沈紫微笑著回應。
徐政守示意她坐下。助理已經在沈紫身后輕輕關上了門,頓時房間陷入了一片讓人窒息的安靜。
燙壺、置茶、溫杯、高沖、低泡,沈紫坐在竹凳上,看著徐伯父有條不紊地親自沏茶,看來,他應該是極喜歡飲茶了。不過這次背著皓茗的會面,自然不會只是喝茶這么簡單。
其實,徐政守這時候當然也在觀察著沈紫。
她不過二十來歲,剛畢業沒多久的一個學生而已,該有的天真、燦爛年紀該有的,外加一份從容大方。沒化妝,白皙的臉上反而引人注意到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單就外貌來說,皓茗這小子的眼光果然是不錯的。
“沈小姐,請用。”徐政守在沈紫的面前,擱了一小杯剛沏好的香茶。
“叫我名字就好了。”
“嗯。”徐政守面對眼前的小姑娘也并不客氣。
“皓茗畢業后,我本來以為很快就可以結婚。”徐政守坦白地說,“我答應過他母親,會為他安排好一切。”
“那么……找我來,是因為您……不喜歡我,對嗎?”
徐政守揚了下眉頭,笑問:“何以見得?”
沈紫想了想,“因為……您是單獨找我來談的……或者說您是先找的皓茗再找的我?”
“并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樣。”徐政守慢慢地說,“坦白講,我的確是擔心皓茗。……想必你對他很熟悉,皓茗散漫慣了,所以他對自己的選擇也并不一定就完全了解,即便了解,他做的決定也不定是適合自己,或者說適合自己的前途。”
“對不起,我不是說你不好,而是本來我們就是生意人。生意人表面很風光,但是其實只有我們自己知道,一旦我們稍不留心就會全盤皆輸。靜安,剛才宴會不知你見過沒有,她是林氏總裁的孫女,皓茗如果能娶到她……我們正大和林氏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林總裁非常器重皓茗,如果我想……老爺子……”
“當然,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來拆散你們。如果你和皓茗的感情是肯定的,沒人能拆散。”徐政守看著沈紫愈發戒備的神色,笑了。
“聊天”并沒有持續太久,雖然有預感,但心里還是有些沮喪,沈紫都不知道要怎么搭腔。告別的時候,徐伯父仍舊是客氣又禮貌,可沈紫心里卻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到高興或輕松。她想,也許自己是想太多了,但愿如此。
隨電梯下至一樓宴會廳,徐皓茗正在滿世界瘋狂找她。自打靜安叫他進來,他就有不好的預感,甚至在這更早之前就有,不知道沈紫有沒有察覺什么。走出會所,沈紫居然還有欣賞這鋼琴式建筑。看得出來,這建筑設計得匠心獨具,非常有個人風格,而且無論是外觀還是內飾,無一不浸透出設計師精雕細琢的痕跡。
“小紫,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皓茗的臉驟然在沈紫面前放大,皺著眉問著。
沈紫怔了下,心思從建筑頂部收回,那里已經沒有亮光,徐伯父應該也已經走了吧。“我在聽,你不就是問我剛剛去哪了嘛。”
“那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看不出沈紫臉上有什么不對,徐皓茗暫時放了50個心。注意,不是100,還有剩下的50等著他煩心呢!
徐皓茗清楚地知道父親的個性,他知道父親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多么固執的心。他想了整晚,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離開這個家,反正自己絕不能再沈紫從他身邊離開。
沈紫明顯感覺到皓茗握著她的手一緊,有些詫異,從沒見過他如此緊張?
深吸一口氣,沈紫決定告訴他一切:“嗯,今天……其實……就是你爸爸找了我。”沈紫還是說出來了,他覺得皓茗有權利知道這些。
“他找你!說了什么?小紫,你要相信我!”開始的擔憂是有原因的。
“老實說,今天和你爸所談的內容……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樣。”“嗯?”徐皓茗急著讓她繼續講下去。
沈紫改成雙手捧著皓茗的手,猶豫了下,還是實話實說,“我以為,他會拿出一張支票,然后冷冰冰地對我說:想要多少,開個價吧。”
徐皓茗半皺了眉苦笑,“小紫,對不起。但是,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不是的。”沈紫搖了搖頭,“不用道歉。”
沈紫安靜地看著他,外面的燈光很暗,看不清他的臉,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
徐皓茗俯下身,猶豫了下,還是輕輕地吻上了她的額角、眼睛、嘴唇,輕輕地。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也不需要再說話,親吻就是他們最好的療傷方式,一個深感歉意外加堅定的心,另一個糾結又找不著出口。他們需要用吻來證明彼此,溫暖彼此。
回到公寓,這一夜徐皓茗摟著沈紫,他不敢放手。緊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的模樣。沈紫看著他,手指輕輕滑過他臉頰的輪廓,滑過他寬寬的肩,指尖連心,居然會隱隱地痛。
“皓茗,我好像還沒有告訴你,在過往流逝的日子里我悄悄地愛上了你。”沈紫喃喃說著,像是自言自語,“我喜歡你身上溫暖純粹的感覺。”她不知道皓茗在聽,他并沒有睡著,雖然不回答,可是他摟著她的手臂卻愈發用力,緊緊地把她的頭貼近他的胸口,她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他的皮膚光滑、溫暖,有淡淡的清新的薄荷香氣。
其實她一點都不害怕,既然愛上了,就應該為對方付出,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想要獨占他。
沈紫再次見到靜安,是在靜怡寶寶誕生的那天!正當她在病房里跟靜怡聊得開心,突然聽見門響,連忙轉身,只見林靜安隨著曉橦走了進來,用熱情的笑容向靜怡打招呼,并也甜甜地笑著朝沈紫點頭。靜怡也夸她確實漂亮,而且沒有想象中富家女的嬌縱模樣,穿著一件極簡單的淺綠色圓領線衫,長長的頭發在腦后攏成個馬尾,一個小背包放在腿上,看著就象個純樸的女大學生。
過了一會,徐皓茗來接沈紫,正巧碰到靜安出電梯。
“你也來了?”他問。
“是的。皓茗……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說話。”靜安望著站在面前的皓茗,眼前這個男子是她從小的夢想。在美國的日子,她無時無刻不是在想他們見面的畫面,她有好多話要對他說,她的思戀,就像牽牛花的蔓藤,占據她的心,她快要窒息。現在回來了,她要兌現小時候的諾言,她要嫁給他!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說清楚。”徐皓茗掉頭,再次走進電梯。
關上電梯的剎那,沈紫正好出門迎接皓茗。打開門,進入眼簾的是兩個俊美修長的背影,很是般配呢!空氣中甚至還留有熟悉的薄荷香味和淡淡地花香。
電梯在下行,直到紅色數字顯示負一樓。
手機鈴聲響。沈紫接起:“喂——”
“小紫,我有一些事要處理,你在醫院等我一會,或者你自己打車回去。路上小心!”是皓茗打來的。
“嗯,好。”掛了手機,沈紫心想:這還是第一次被皓茗放“鴿子”呢!這一定是老天在報復她之前對皓茗太糟糕了。
走出電梯,兩人一起朝停車場走去。
準備開車隨便找家口奶茶的店,記得靜安小時候還是很喜歡喝這個的。徐皓茗心里打算著,卻不想靜安突然提議要去南山寺廟祈福。
“南山寺廟距離這里很遠,況且這時候路況也不好。”皓茗善意地提醒她,不過她是一心要去的。當年許下的諾言,是要兌現的。
“如果你不想陪我,我可以自己坐車去。”見她執意要去,只好陪著。
“皓茗,你真的喜歡那個人么?”靜安帶著一絲希望問。
“真的,很喜歡,很愛。”皓茗想理理頭緒,可是發現說什么都是沒有,只有直接一點,反而可以減輕彼此之間的辛苦。
“可是之前不是一直也喜歡我么?而且一直對我很好呀?”靜安幾乎是要哭出來。
“對不起,可是靜安,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這是妹妹的喜歡,不是愛情。我和小紫是經過好多才走到今天,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什么傷害!”
“難道你就忍心看我被傷害?6歲,那是還是哥哥的你就說要娶我,爺爺還說會在海邊給我們辦一個浪漫別致的婚禮。從小到大,我一直很努力,因為我覺得只有這樣我才能配上你!可是……”
“靜安,小時候我們還只是孩子,一切都只是玩笑。”
“不,不是的……”靜安跑哭著跑開了。
徐皓茗急了,滿寺廟找她,最后在一個偏僻的小房里看見了她,她正站在一尊有些殘破發黑的佛像前出神。見到皓茗過來,她卻轉身走了。皓茗趕緊跟上去,生怕她再丟了。
兩個人朝門口走去,突然她的行徑方向發生改變,皓茗一看,她徑自走進旁邊的一個小房間。
徐皓茗跟了進去,她回頭問他:“皓茗,你信佛嗎?”
原來是她求了一個掛件,她將大師開過光的掛件放進背包,走到皓茗身邊,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說:“皓茗,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最寶貴的東西賭你愛上我。”
“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徐皓茗干癟地回答。
兩個人是在山中吃了齋飯才出來的。走到山門口,已經是很晚了。
糟糕,小紫。她肯定要等急了,今天還答應帶她去吃披薩的!
怎么辦?怎么辦?趕緊回去跪地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