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遇見你,一起體會溫熱的煙火
- 誰的愛,只為等待?
- 莫英子
- 3013字
- 2013-12-07 10:22:08
或許沈紫的生命中注定會遇見兩個男孩子:一個是愛,一個是溫暖。楊晨是我們每個女孩子少年時代對于初戀的男孩子最完美的想象,而徐皓茗,他是我們長大之后才會遇見的那種人,他代表更加現實瑣碎的生活。
在內心巷這條古舊街道,沈紫找到一家古舊的書屋“消耗”,歇一歇疲憊一天的腳,讓心靈盡情休憩。店鋪中每個角落都有一個懷舊的主題。不管是書架上停放的28桿式自行車,還是掉了漆的熱水壺,都把窗外的嘈雜和窗內的慵懶隔絕開來。
午后陽光耀眼,點一杯冰咖啡捧在手心,找一個靠著落地窗的位置,聽歌、冥想。
也是在這個小書屋里,沈紫第一次發現,原來徐皓茗是那么優秀的一個男生。
只見一個高個男生,領著一群小孩,遠遠地走來。臉上掛著笑容,在陽光下,像個精靈。
沈紫靜靜地欣賞這一幕。誰料?一輛摩托車從人群中疾馳而過。隨著摩托車劃過的痕跡,一位老奶奶倒了下來。徐皓茗大步上前,一邊用手托住老奶奶的頭,一邊給急救撥號碼。沈紫這時候也沖了出去。只見徐皓茗手上,身上都是血。等急救到了,讓沈紫幫著照看那一群小孩,他跟著老奶奶去醫院。來不及打招呼,來不及詢問情況,在一片慌亂中,沈紫看著徐皓茗上了急救車,她則留下來照顧小孩。
“姐姐,哥哥去哪了?”“哥哥沒有出事吧?”“哥哥身上怎么都是血?”孩子七嘴八舌的問。
“哥哥沒事!哥哥是去救人了!”沈紫回答。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沈紫接到徐皓茗的來電。
“不好意思,讓你一個人在那照顧他們(指的是這一群小孩)。我十分鐘就會趕回去的。”
“沒事。我們在原地等你。”沈紫說。
十分鐘后,徐皓茗回到內心巷。他頭發有些亂,衣服上也都是血漬。
“你沒事吧?”沈紫問。
“沒事。”徐皓茗看沈紫盯著自己的衣服看,不好意思地說:“哦,這個。血不是我的。剛才有個奶奶被……”
“我知道,老奶奶沒事吧?”沈紫又問。
“已經做過手術,沒什么大的妨礙!”徐皓茗一邊說,一邊向小孩們招手。“到這邊來。一會我送你們回家!”
“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的?”徐皓茗問沈紫。
“哦,我暑期沒有回家,跟著‘愛心隊’來做宣傳的!”沈紫回答。
接著她又問徐皓茗。“那你呢?怎么會在這?還帶著一群小孩。”
“我吧,就是來給一些留守兒童做輔導的。今天最后一天,準備帶他們到鎮上放松一下。”徐皓茗說。“等一下,把他們送回去后,請你喝東西!”
“不用了,我現在就回學校了,已經很晚了。”沈紫背上包,準備找車回學校。
“你也說已經很晚了,肯定不能讓你一個女生自己回去的。”徐皓茗堅持。
于是沈紫和徐皓茗一同將孩子們送回家。之后徐皓茗請她吃了拉面,再和她一起回學校。
到學校時,宿舍的門都已經關上。
“要不,我幫你叫宿管阿姨?”徐皓茗問。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先回去吧,估計你們的門也要被鎖上了。”沈紫不想被阿姨看見,這么晚了,還有其他男生在。
“沒事,我看你進去了,我再走。”
沈紫輕輕地敲了一下宿管阿姨的門,沒有人應聲。這下可憐了,沈紫無“家”可歸了。本來暑期留校的同學就不多,現在上哪找人給她開門呀!
“要不,你去我們宿舍得了。我們宿舍就我一個人留校。我去別的宿舍睡,這樣可以嗎?”
“也只能這樣了。”沈紫垂頭喪氣地跟著徐皓茗走。
男生宿舍到了。果然也關門了。不過好在他們宿管還沒睡著。
走進徐皓茗宿舍,另外三個床鋪都是空的,鋪著被子的那個應該就是徐皓茗的。
徐皓茗讓沈紫先坐下等一會。他去柜子里拿了干凈的牙刷和毛巾給沈紫。
晚上,沈紫躺在徐皓茗的床上,一個其他男生的床上,睡得很不自在。好在,那天她太累了,沒有做奇怪的夢。
第二天一早,徐皓茗就買了早飯放在桌上,并留了字條給沈紫:
沈紫,桌上是新買的早飯,你醒了記得吃。我有事,要去教導處一下。
落款是“徐皓茗”三個字。
沈紫刷了牙,洗了臉之后,吃著徐皓茗給準備的早餐,心里怪怪的。徐皓茗,這個男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闖進沈紫的生活里?忽然,沈紫想多了解他一點,忽然很想。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接起來一聽是徐皓茗打來的。
“你起了?”
“嗯。”一時,沈紫也不知道說什么。
“你今天還要去鎮里嗎?”徐皓茗問。
“不用了,活動都做完了。”沈紫說。
“那中午一起吃飯。”徐皓茗說。
“不用了。我……”沈紫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絕。
“推薦你一家店,韓國料理,很好吃!”徐皓茗興高采烈地說,沈紫也不好打斷他。
中午,韓國料理店里,徐皓茗正翻著菜單。見沈紫走過來,忙給她拉開椅子,將菜單遞過來,還鄭重推薦了幾道菜。
“怎么?你不喜歡吃年糕?”
“嗯。”
“你好像特別喜歡吃甜的?”
“嗯。”
“雪蓮果這么奇怪的水果,你也喜歡吃?”
“嗯。”
徐皓茗看沈紫似乎不想說話的樣子,也就閉上嘴,埋頭吃飯。
“對了,你會不會因為一個人,懷念某個地方?又會不會在某個地方停留時,想起一個人?”
沈紫回答不了。她心里明白,她的那個死結是楊晨打下的。
“真的沒有嗎?對你那個男朋友也沒有那種情結?”徐皓茗記得沈紫是有男朋友的,所以就算是弄清楚他自己對沈紫的感情之后,他還是決定將這份情感埋藏起來。
“我門分手了。”沈紫說。
我們分手了。沈紫終于將這段逝去的感情公布。她身上一直背負著“分手”和“等待”的壓力。她內心是不承認自己和楊晨已經完了的事實。她本來為楊晨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最后連她自己都累了,不想再騙自己了。既然他已經找到了另一份愛情,那么她還要苦苦守候嗎?放手吧。放下這一切。
“分手了?”徐皓茗嚇了一大跳:“你剛才說什么?”
他喜歡的女生終于是單身了。不過,他卻感到惋惜,他為她不值。從她的眼神里,他知道她有多愛。
“我說,”她一字一頓:“我們分手了。”
“你——怎么會?”他瞪著她,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
她終于肯看著他的眼睛說話,可是她的視線那么空洞:“我都記不清有多久了,我真想他啊,想和他說話,想看見他,想讓他抱抱我,告訴我他愛我。可是他走了。”
“走了?去哪?”
“去他應該去的地方,去他會生活的很好的地方。”
徐皓茗眼里出現陰霾,他看著沈紫,終于理解:她的憔悴、她的憂傷,只是因為,他放棄了她。
“沈紫……”他小心地搜索著措辭:“那個……你還愛他,可是,嗯……他走了,那你們只是因為距離才分的手?”
她看著他,目光迷茫。
“其實也不完全是距離,之前不是因為距離,那么現在距離也不是什么問題。只是我累了,我太了解楊晨,他不是不愛我,只是他太自負,他沒有足夠勇氣愛,更沒有足夠的勇氣說分手,所以他選擇沈默地離開,去另一個我不了解的國度。”
“等等,他去哪了?”
“美國。”
他咳嗽一聲,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嘴那么笨,說得語無倫次的:“你也可以去呀,這樣你們就能在一起呢!”他無奈地撓撓頭:“你們感情那么好,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放棄吧?!生活又不是電影,一旦放棄,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你怎么這么傻啊!”
他一邊說,一邊覺得自己才是真的傻——這是他喜歡的女孩子,他怎么要苦口婆心地勸他們和好?同時,他又很心疼——這樣一個女生,他內心深深喜歡著,卻這樣被別人輕易放棄。那個男生應該有不得已的原因吧?不然怎會放棄?!
沈紫低著頭。她緊緊咬住嘴唇,掩飾那些淚水的滑落。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少次夢見他,她發了瘋的想念他。每個夜晚,她要靠回憶才能靜下心來,可是也正是這些回憶讓她睡不著。她明明知道他已不再屬于她,可是她無法拒絕。楊倩倩告訴她,他跟其他女生好了,其實她不太相信,她知道他,不會這么輕浮,不會這么快愛上沈紫以外的女生。不過,她倒是希望是真的,這樣他們彼此才可以很快忘記對方!
“煙花!”
“嗯?”
“是煙花。沈紫快看。”
沈紫抬頭看徐皓茗指的方向,透過玻璃,煙花顯得更加絢爛。
“哇,很美!”
“是很美!”
只是煙花太過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