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五弟，你跟他一個小孩子叫什么勁呀？你想比武，我們就說比武的事。”楊道長呵斥完湯道泓，對上抱拳道：“六當(dāng)家、九當(dāng)家，你們看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就把這比武的日子訂下。”

“楊大少爺，等再過兩天。今天是二十四，到二十七吧！”夏林海想想道。

“不行，就現(xiàn)在。”

“五弟，人家現(xiàn)在在出殯。”

“我家也死人了。”

“你家是死人了，這是你跑到人家門前要比武的，不是人家要你比的。”

“大哥，你怎么向著他們。二叔，我這不都是為我爹和二哥報仇嗎？我難道錯了？”

“泓兒，報仇沒錯，這不是時候。我們把他們?nèi)俗トザ敬颍皇俏覀兇颍f二當(dāng)家的也不會死。人家后人沒記仇，你也看到了。他們抓到他們兄弟兩，一下沒打，還給治傷，我聽了，都感覺慚愧，沒臉見他們。我們今天讓萬二當(dāng)家的下山回家。”

“二叔，我今天放過他們，那，我們就把比武訂在明天早飯后。”

“我問問他們。”楊蹬山說完，對上面抱抱拳道：“六當(dāng)家、九當(dāng)家，你們看把比武的日子訂在明天早飯后，如何？”

“不行。”

“六哥，明日為什么還不行？”

“少卿，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的時候，你萬一有個閃失怎么辦？”

“六哥，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不能躲。”

“我想今晚把你的婚事辦了。”

“新月身體太弱，不調(diào)養(yǎng)一兩個月，不能成婚。”

“難道就不能留個后？”夏林海看著柳少卿道。

“不能。六哥，是福不是禍?zhǔn)堑湺悴贿^。就訂在明天早飯后吧！”

夏林海無奈地點點頭，對下面道：“楊老當(dāng)家，那就訂在明日早飯后吧！不過條件要從新商訂。”

“好，你先說說你們有什么條件。”

“行，比武點到為止，都互相不要傷害性命。如若你們贏了，我們放回你們山上的三個人，你們想什么時候來攻山，就什么時候來攻山。如若你們輸了，你楊老當(dāng)家的就金盆洗手，向道上和官府發(fā)出帖子，從此走正道，不再做傷害百姓的事。我們一旦接到你們的帖子，就放回你們山上的三個人，希望楊老當(dāng)家的，和二位少爺能守信諾。”

“不行，我贏了，我還要劉一擔(dān)的人頭祭奠我父兄。”

“泓兒，不要不識好歹。”

“二叔，我要替我爹和我二哥報仇。”

八鬼指著湯道泓道：“我說姓湯的小子，你也真不是他媽的東西。你爹是人，別人爹就不是人吶！我山上二當(dāng)家的被你們打死了，我們沒殺你們的人，已經(jīng)是仁慈了，你爹騎不好馬，自己摔死了，找我們報什么仇，你爹比別人爹金貴，是金子做的？”

“你們換人時要不耍詐，我爹會跌下馬氣死嗎？”

“我們耍詐，也是明著耍的。哪像你們半夜三更的偷偷摸摸溜到我們山上。我說湯道泓，你小子跟楊大少爺學(xué)些好吧！別學(xué)你那不講義氣的爹。”

“我爹怎么不講義氣了？”

“你三哥溜到我們山上，被抓住。楊四少爺和你們的文教頭好心半夜冒險來救，也被抓了。可你爹那老畜生拿我山上的二當(dāng)家換他自己的兒子，把楊四少爺撇在一邊，你說，你爹做的這事，是人做的嗎？”

“你，你怎么辱沒我先父。”

“八弟，死者為大，湯老當(dāng)家的已經(jīng)去了，就不要再論他的長、短了。”

“是！六哥。我再說他兩句。”八鬼干咳兩聲，潤潤嗓子道：“我說湯家小子，你聽好了。不論你爹是氣死也罷，還是跌死也好，反、正是他自己死的，我們沒殺他。你三哥湯道順，到我們山上，殺死我們山上的客人許八，自古道：殺人償命，我是不是現(xiàn)在就該回山上去，不湯道順殺了，給許八償命？”

“八當(dāng)家，我三弟已經(jīng)知道錯了。他看到那個孩子，心里很愧呀！”

“好了，八弟，他們明白就好。”

“對，我們的意思是，讓你們明白，我們是不忍心殺你們，不是怕你們。”

“我八弟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楊老當(dāng)家，你覺得我剛才提出的條件怎么樣？”

“六當(dāng)家，我都答應(yīng)。”

“不，二叔，別的條件我都答應(yīng)，唯獨比武點到為止，我不答應(yīng)。若不是柳少卿設(shè)計，我的兩個哥哥怎么會冒險上野狼山，要是他們不被抓住，我爹怎么會換人，不換人，怎么會重了他們的詭計，怎么會都死了？柳少卿，是男人，就要敢作敢當(dāng)，我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要是我贏了，我就一槍挑了你，要是我輸了，你就一刀劈了我。從此，我們兩山的仇就解了。”湯道泓說著，又回過頭對手下的人大聲道：“兄弟們，我剛才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眾匪兵回答。

“聽到就好。明天不論是我，還是柳少卿死在場上，我們這兩山的仇，就此解了。大家回去，轉(zhuǎn)告沒來的弟兄們，以后山上不論何人，再敢提報仇的事，就請少大當(dāng)家用山規(guī)處置。”

“是！五少當(dāng)家。”

“柳少卿，你敢嗎？你敢為這里的百姓不被搶掠、燒殺，跟我生、死一戰(zhàn)嗎？你敢嗎？”湯道泓一聲怒問，鎮(zhèn)的山嗡嗡回音。

“湯五少爺，不用多說，就按你的意思比。”柳少卿對湯道泓道。

“誰要反悔，誰是狗娘養(yǎng)的。”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