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碧棘外章(一)炎碧情 上編
- 初鋒戰荒穹
- 浪覆西東
- 6947字
- 2011-09-30 19:40:15
堡峰頂端,夜風冽冷,雙月懸掛,好似觸手可及。一俊貌男子,極目望遠,如循這月光可以盡觀天下。身后有一女子,姍柔靚麗,映著月光搖曳而來。
“快來坐下,”男子欣喜莫名,“你說大哥他會不會應允咋們的婚事。”
“他應該不會反對吧!”女子話語溫柔,婉然下坐,似怕這風涼,急忙躲往男子懷里。
“嗯,我有把握他不會反對。因為這世間只有我能配得上你。哈哈”男子笑言。
“你憑什么那么講呀!若論武功,你未必是哥對手哦。”女子笑駁道。
“嘿嘿,我是講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對你還好!”男子笑道,“我有那么不濟嗎?不要以為男人就會打打殺殺嘛。”
“嗯!”女子開心地應道。
“見你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咋們明天就出發回去,讓大哥把你許配給我。”男子很歡喜。
“你那么急切啊!”女子道,“我喜歡在這里多待一段時間,這里好幽靜。有風相伴,有你相伴,是世外桃源。”
“呵呵,我也喜歡這里。等咋們成親了,就退隱,在這堡峰安度余生,遠離紛爭。”男子道。
“男兒志在四方,你真能為了我放棄這大好河山!?”女子很感動。
“山河是好,但與你比起來,無足輕重。給你幸福就是我炙炎這生的江山。”炙炎信誓旦旦。
“說謊可是要閃舌頭的,嘻嘻!”女子雖是一語嘲弄,卻也滿心幸福。
“碧,讓你再調養一個月,咋們就回去吧,等大哥答應了,咋們就回到這里,永遠都不離開這里。”炙炎道。
“嗯!”荊碧答應道。
一個月后。炙炎、荊碧兩人離開堡峰,再入塵世。
“碧,你說大哥他們現在會在哪里?這不毛荒地雖小,但找人卻也不易。”炙炎說道。
“哈哈,放心吧,一直走就會遇上的。你干嘛那么急啊!”荊碧詭笑道。
“急,我當然急了。你看這大街上多少人流著口水看你,來,躲我身后。”炙炎說得正經。
“喂,你也太夸張了吧!分明是這街上的女子對你眉目傳情,你卻賴我身上。是不是我躲后面就看不到你那一臉陶醉的表情了!那我成全你,哈哈。”說著,荊碧躲到炙炎身后。
“老天,夸張的是你好不好!”炙炎笑道,“來,咋們并排而行,這樣你會發現我的目光永遠停留在你身上。”
“少來。”荊碧大笑著跑開。炙炎連忙追上。
“額,第二次步入不毛荒地內部,感受有些不同了。”炙炎道。
“呃,什么感受?”荊碧問道。
“記得幾年前這里很亂啊,四處一片狼藉,現在這里井然有序,難道峰莊那幫人一統了荒地。”炙炎若有所思的說道,隨即釋然一笑,既然決心與荊碧退隱,這等事便是無需操心了。
“是啊,咋們在堡峰待得太久啦,不知道由縣現在怎么樣了。大哥、蘇木、槐楊、龐潭他們好不好啊!?”荊碧有些迫不及待。
“一定很好,我家小碧都能脫離厄運,他們也一定都好好的,哈哈。”炙炎笑得很開心。
荊碧停下來,挽住炙炎的手,用感激和熱愛的眼神看著炙炎。
“多謝你,幾年來一直照顧我。”荊碧感激的說。
“我暈,這是哪一出,娘子對夫君說出這么一句雷人的話。”炙炎笑道,“為你,我死都愿意。”
“不要講這話。真的愛我也要愛自己,答應我,永遠要好好活著。”荊碧認真的說。
“嗯!”炙炎認真回答道,“好啦,美麗娘子,這是大街上哦,我們是不是太高調咯。”
“嘿嘿,這是不毛荒地,沒有外面的束縛枷鎖,哪有那么多顧忌哦,哈哈!”荊碧再次笑著跑開。炙炎連忙追上,口上呼道,“等等我啊!”
經過半個月的游程,兩人終于回到了由縣。
“哈,終于到家啦!”荊碧歡天喜地,“快啊!”
“嗯,來啦,我…”炙炎也呼道,“終于也要修成正果啦。”
兩人奔奔茫茫往荊宅趕。一路見到許多街坊,荊碧都一聲帶過,“阿伯阿嬸,我回來啦”然后不待回應就往家跑。街坊見已死的荊碧再次出現都驚訝地說不出話,看到背后跟著追趕的男子努力回想他是誰。
“終于,到了!”荊碧,不待人問,便是大聲捶門,口呼“大哥,我回來啦,荊碧回來啦。”
“哇!你跑的好快。怎么樣,大哥他們在嗎?”炙炎便喘氣,便問道,多年不活動的他,武功荒廢不少。
“大哥,荊碧回來了,開門呀!”荊碧又是一陣狂敲。
“碧,好像他們不在家啊。這里灰塵很厚,好像許久沒人住了。”炙炎道,“我們找位街坊問問好不?”
荊碧滿滿希冀破滅,不免有些傷感,不過炙炎說的也有道理,心里現在只是希望大哥等人平安,方才幻想那些相逢場景個個煙消云散。
“嗯,你幫我問問,我想休息一會兒。”荊碧大病初愈,經受這番打擊,頓覺渾身不舒服。
“好,你在這兒休息片刻,我去問問。”炙炎道。
“嗯,快去快回。”荊碧找個石階坐下閉目休息。
“嗯,等我!”說完,炙炎暫時離開了。在路口拐角處,炙炎向一位大爺打聽消息。
“大伯,您好!我想問一下前面荊宅以前住的人到哪里去了,為什么那里看似荒廢許久了。”炙炎問道。
“你不是本地人?”大爺本能的警覺道。
“噢,確實不是,我是護送荊碧小姐回來尋他哥哥荊棘的。”炙炎說道。
“荊碧小姐,她在哪里?她還活著?”大爺很高興,“快帶我去見她。”
“嗯,這邊。”說著炙炎領著老者來到荊碧身旁。
“小姐,小姐!”大爺淚流滿面。
荊碧托起倦容打量著眼前人,面容漸漸轉好。
“你是桑伯!?”荊碧歡喜道。
“是啊,是我啊!”桑伯應道,兩人哭泣著擁到一起。片刻后方止住哭聲。
“小姐,你還活著,太好了。”桑伯道,“大家都以為那日你墜崖死了。大帥派人足足在谷地找了三個月都沒找到你的尸身。很傷心。”
“大帥!?”荊碧皺眉道。
“嗯,你出事后不久,大帥就起兵了。這些年來,大帥一直在外征戰,現在只剩下峰縣還沒打下來了。”桑伯道。
“啊!!!”炙炎、荊碧兩人同時驚道。
“怎樣了?”桑伯怪異的看著兩人。然后補充道,“不毛荒地百余年來混戰不已,幸賴大帥在策師的輔助下,緩緩一統荒地,現在已更名為荊地,是一片樂土了。”
“桑伯,策師是誰啊!?是那個古靈精怪的槐楊嗎?”荊碧問道。
“是啊!”桑伯道,“小姐,以后不能這樣叫策師哦!他現在民望可高了,大帥對他千依百順。”
“那大哥他們現在在哪里?”荊碧問道。
“聽人講,大帥他們現在就在攻打峰縣,好像已經圍困一個來月了。”桑伯道。
“戰況怎樣?”荊碧急忙問。
“還不清楚。”桑伯道,“桑伯只是個垂老之人哦。”
“嗯,謝謝桑伯告訴我他們的消息,我現在就去找他們。”荊碧謝道。
“炎?”荊碧喚道,“炎!?”連喚幾聲。
“噢!哦…,親愛的,你叫我啊!”炙炎忙討好。
“你干嘛走神了啊!”荊碧忽地不滿道,“我要去找大哥。你來不?”
炙炎此刻像是三魂七魄不在體內,“噢,去啊!親愛的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咋們什么時候出發?”
“現在!”荊碧說完飛奔而走,方才的不適又出奇的一掃而空了。
“等我啊!”炙炎呆立半秒,隨即緊追而去。
是夜,兩人都沒睡著。荊碧雖是一邊擔心大哥那邊的戰況,但身邊炙炎今天怪怪卻是她真正擔心的。
“你在想什么?炎,還不睡覺。”荊碧問道。
“睡不著,不滿你,我在想關于大哥他們的事情。”炙炎說道。
“你有什么看法?”荊碧問道。
“一直以來,不毛荒地只是各國流放囚徒的地方,所以不毛荒地才有罪惡之地的俗稱。”炙炎說道。
“這有什么,這些天來咋們看到的,你不是也講現在的不毛荒地比以前好多了嗎?”荊碧說道。
“話是如此。但你想外境各國會坐視荒地一統嗎?”炙炎擔憂道,“如果荒地一統,那這里必不能再像以往那樣接納各國囚徒。到時各國就少了一個重要的安置罪犯的地方。”
“不管怎樣說,這對我們荒地是件好事,對不對?”荊碧道。
“目前看來是這樣。”炙炎微笑道。
“炎,你不希望我的家鄉是一個美好的地方嗎?”荊碧疑惑道。
“親愛的,你想多了,怎么會有這么怪異的想法。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如果你真希望荒地一統,那我一定幫你,哈哈。”炙炎溫柔地說。
“這還差不多。”荊碧撒嬌道。
“呵呵,親愛的,策師槐楊是個什么樣的人啊,那年匆匆一面,我只覺得他深不可測。”炙炎問道。
“呃,怎么你們都這么以為啊。我倒是覺得他人很好,從小到大他什么都讓著我。也沒有什么心機,人很實在啊!?”荊碧答道。
“他不是只對你這樣吧!”炙炎捏了一把汗。
“哎呀,哪有,你別胡思亂想。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放心啦。”荊碧道。
“槐楊自小身體不好,為此他邊覽醫書,雖習得一身好醫術,但他自己的身體卻是一如既往。他和大哥感情很好,一起讀書,一起習武,一起作奸犯科,一起被捉挨打。不過每一次犯事,大哥都會替他多挨一些罰,因為他的身體那樣。”荊碧補充道。
“那他一生的抱負和理想是什么?”炙炎問道。
“不知道,他沒講過。跟你一樣,什么事他都跟我講,唯獨這類男人的事他從來不提,問他也不說。”荊碧笑道,“你的理想與抱負是什么啊!?”
“和我可愛的發妻生一大堆孩子,終日在堡峰上放風箏。”炙炎說著緊緊摟住荊碧。
“又是這句!你有點創意行不行啊?”荊碧笑個不停。
雖然一宿沒睡,但分享雙方心中事后,兩人也是倍覺幸福纏繞。
第二天兩人早早起床,奔忙而去。十天后終于到達峰縣。就在荊軍帥帳內,闊別數年的荊氏兄妹重逢了。
“大哥,這些年你過得好嗎?”荊碧淚流不止,抽噎問道。
“好!我很好。我妹無恙,快讓為兄仔細看看。”數年鐵打心腸的荊棘今天也是眼淚飽含,泣不成聲。
“這些年你在哪里,為什么活著卻不向為兄報聲平安。”荊棘含淚問道。
“這些年我一直在堡峰修養。當年那次墜崖,我經脈俱斷,形同木草,雖有意識卻不能動彈,是炙炎一直守護在我身邊,為我調養,三年前我才緩緩從鬼門關回來,但恢復很慢,是炙炎一直耐心呵護。又經過長久的調養,半年前我開始快速恢復,漸漸可以動彈,可以走動。一個多月前我的傷才慢慢痊愈。現在我很好!幾乎全好了。”荊碧悠悠的說。
“多虧了你,炙炎!受我一拜。”荊棘單膝跪落拜謝。
“大哥請起,當為之事何需行此大禮,反倒是炙炎有一事務必請大哥成全。”炙炎認真說道。
“什么事你說,能辦到荊某絕不推辭。
“多年相處,我與荊碧恩愛已久,請大哥開金口允我二人婚事。”炙炎懇切請求道。
“啊!這…”荊棘聞言一驚,轉頭看到荊碧,赫見荊碧羞態畢露,緩緩點頭。
“呵呵,這是好事。你們剛到,舍妹身體剛好,我這邊戰事又吃緊,不若過段時間再研議如何?”荊棘說道。
“這…,既然大哥不反對,炙炎聽從大哥安排。”炙炎誠懇應道,雖然知曉這是荊棘的托辭,但如今位在統領,炙炎知曉不能相逼太急,只好玩起了言語藝術。
“嗯。”荊棘道“來,請起!”荊棘忙扶起炙炎,雖然對于婚事有所顧慮,但對炙炎救妹的感激之情卻是濃烈。
“碧主人,這些年來,你一定過得非常幸苦。”一配眉刀的女子說道。
“你是眉月!?呵呵,長大了,出落得這般美麗。”荊碧贊道。
“碧主人說笑了。”眉月被荊碧這樣一說,嬌羞無限,忙側眼看了一下蘇木。蘇木被這一電,魂飛魄散,忙轉頭避開媚人的目光。
“你是楓瑤”荊碧走到一身負碧色弓箭的高挑女子面前喚道。
“是我,碧主人。”楓瑤,“多謝上蒼又將你還給我們。”說罷兩女緊緊擁在一切。
“怎的不見槐楊?”荊碧問道。
“噢,他出門了,估計過兩天就會回來。”荊棘答道。
“韓胡子、假馬子、季岳、樊海那幫子人呢?”荊碧欣喜的再問道。
“他們都在外面負責防衛。”荊棘答道,“這樣,眉月你今晚就張羅一桌家常便飯,把那群猴子精都叫過來,咋們給荊碧和炙炎接風洗塵。”
“好,我這就去準備。”眉月應道就出去了。
“楓瑤,你給荊碧、炙炎各打掃一間房間。”荊棘再道。
“哥,一間就夠了!”到底是荒地出來的,有魄力,荊碧道。
“這!?”荊棘雖是詫異,亦不好再多說!“好,都依你,呵呵,女大不中留啊。”荊棘一臉愛惜。
還在一旁被荊碧一語愣住的炙炎半天沒回過神來就被荊碧拖走了。
是晚氣氛極好,大家都為荊碧的歸來高興,也全盤接受了荊碧帶回的這個異鄉人,因為他確實為荊碧付出許多。只是窗紙后面見著這一幕的人影內心澀然。曾經不曾想過,又曾經想過卻與這一幕相差甚遠。
深夜,兩條人影,燈前;兩條身影,桌前。
“想什么呢?”荊棘問道。
“想放棄,呵呵。”另一條人影答道。
“那便放棄如何!?”荊棘再問道。
“王指哪一邊?”那人反問。
“兩邊。”荊棘答道。
“那以前的努力,大家的幸苦算什么?”那人澀然。
“不算什么。但我只有一個妹妹。”荊棘解釋道。
“我明白。如果放棄,后果會是什么?”那人再問。
“不知道,也許什么都會有保障,也會什么都會失去!”荊棘道。
“那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雙手,而要賭給‘也許’”。那人問道。
“因為我不是賭徒,但卻要賭博。”荊棘答道。
“那不能放棄。”那人肯定道。
“哪一邊?”荊棘問道。
“起碼這一邊!”那人答道。
“以往的你要么都爭取,要么都放棄。這一次為何?”荊棘很意外。
“不為何,人不是所有時候都在為自己。”那人答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碧的下落?”荊棘問道
“嗯,這半年太忙,所以沒去那里,倒讓她跑了出來。是我大意了。”那人答道。
“你怎能?”荊棘怒道。
“都說了,人不是所有時候都在為自己。”那人輕描淡寫。
“荊碧身體會不會有問題!?”荊棘問道。
“不會。會比以前更好。一定可以活到一百歲。”那人聲音沙了。
“你!”荊棘喪氣道,“算了。希望以后一切都好。”
“嗯”。那人道,“王,你是王。‘希望’這樣的話,要少說,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但愿吧!”荊棘說罷澀然離開。
時間又過了半月。峰莊戰事仍然膠著。荊碧細眉緊縮,很不開心。
“我的好荊碧,又在憂愁什么呢?”炙炎問道。
“你覺得咋們兩個是不是太閑了,大伙兒在前線流血,我們卻在這里談情說愛。”荊碧不耐煩的說。
“哈哈,我們家荊碧也有想要笑傲疆場的時候啊,稀奇了!不記得你因何墜落懸崖了嗎?”炙炎說笑著。
“跟你說正經的呢。我現在身體好的差不多了,還隱約覺得功力增長不少,我想幫幫大哥。”荊碧正色道。
“當然了,每天那樣喂你。”炙炎小聲嘀咕道。
“你嘀咕什么呢?”荊碧不高興了。
“咳咳,我說我要聽愛妻的話,這就出發去幫大哥。但是你身體還沒有百分百好,所以,你不能去,老實在家待著。我去幫你探探。”炙炎說道。
“哎呀,你廢話真多,快去啦快去啦。”荊碧一陣催促。
炙炎被人無情的趕上前線了。荊碧又想起半個多月來她一直沒見著槐楊,像是故意躲著她,但這次她決定搞個突然襲擊,一定要見見那個書呆子。打定主意就徑直往槐楊書房闖,守衛也攔不住。
“這么多年性子一點都沒變啊,碧。”槐楊笑說道。
“是啊,但是某個鬼靈精變了,變得傲慢、有架子,得本姑娘使絕招才見得到。”荊碧沒好氣的說。
“哈哈,我只想印證一下你還是不是以前那個荊碧,好啦,快別生氣了。”槐楊趕緊陪笑道,“來,早給你準備好了,看豆秫餅,你且邊坐邊吃,我還像以前那樣彈‘三人行’給你聽。”
“這還差不多,哈哈。”荊碧很高興,總算覺得這個青梅竹馬的槐楊沒有把自己拋在腦后。
“三人行,三人行,光沉月明,一行性命,一行夢景,一行此生。三人行,三人行,行行停停,碧呼等等,楊喚停停,棘言趕緊。”槐楊邊彈邊唱,荊碧則沉醉在槐楊編織的回憶當中。
曲停歌罷,荊碧沉沉的睡著了,槐楊也不打攪,便走出書房忙正事去了。
荊碧醒來發現槐楊把自己扔下甚是不滿,就要發飆。卻聽嬌柔一聲喚道,“碧姐!”
“咦,槐夢!哈哈,好久沒看到你啦。”姐妹重逢,荊碧喜不自勝。
“呵呵,是啊,自從當年你出事后,顛顛倒倒,過了這么多年了。碧姐,這些年好嗎?”槐夢問道。
“好啊!”荊碧想起炙炎,一臉幸福。
“看你這副羞樣,準是想嫁人。嘿嘿”槐夢嗔笑道。
“哪有哦。”荊碧雖是狡辯,卻是她自己也覺得這樣的口吻毫無說服力。冷不防反問起槐夢來。
“那你和大哥發展得怎么樣?”荊碧問道。
“沒有發展,”槐夢一臉澀然。“自你出事至今,我只有年慶時才能來見他們一面,平日都待在鄉下。這次是聽桑伯說起你,我還硬著頭皮來的。”
“那兩個臭男人,太可惡了。回頭碧姐幫你做主,以后他們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荊碧說道。
“這樣不好吧!哥他們不讓我隨軍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考慮啊。”槐夢雖是向往,卻是向來不敢違背兄長。
“你就是脾氣太好才給那兩個臭男人欺負。不行。果斷不行。”荊碧一臉憤然,“這事交給我辦,你就放心吧。”
“嗯,好吧,‘三人行’里面還是月姐說話最算數,哈哈。”槐夢高興地取笑起荊碧來。
“死丫頭,笑我,罰你跟我去看一個人。”荊碧正色道。
“噢,何人?”槐夢見荊碧這么認真,忙問道。
“嗯,這些年來一直照顧我的人,我的夫君炙炎。”荊碧言道。
“啊!這…”槐夢一臉不可置信。“碧姐,你成親了?”
“沒有,遲早之事,嘿嘿。”荊碧高興地拽著槐夢走出書房。槐夢則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從探過戰場回來,炙炎便回到房內仔細思考這次一探所得。他得出,荊軍雖然兵少,但是個個都是精英,且準備有相當規模的預備隊,這些預備隊稍加訓練便能成為正規軍。采用這個模式,荊軍的軍費開支非常少,因為預備隊平時會參加生產,自給自足,不像正規軍那樣要財力圈養。再觀荊軍兵種非常全面,系統也是非常完善,這些都使他內心隱隱不安。炙炎這樣想著。房門緩緩開啟,進來兩個女人,炙炎忙收拾心情,迎上。
“這么快回來啦,偷懶!”荊碧嗔怪道。
“哪有,我可是遍觀了各營。”炙炎說罷,開始滔滔描述。說到精彩處。“我覺得攻城拔寨最有效的是木石撼車,雖然數量不多,但是威力驚人。主要戰力鐵戟軍也是沖鋒利器,平原作戰一定是所向披靡。工兵等則在戰術陣法上可收奇效。
荊碧聽炙炎報備,報以贊賞的目光。
“想不到炙炎大哥還是一位如此精于軍旅之人,槐夢眼拙啦。”槐夢言道。
“呵呵,哪里,是荊碧教導有方。”炙炎連忙給荊碧帶個高帽。
“哈哈,算你識相,懂得謙虛。”荊碧真是臉皮厚啊,“嘿,你不是一直問槐楊是個怎樣的人嗎?”
“是啊,聽大伙兒將他視若神明,炙某當然也想多加了解咯。”
“那咋們現在去見他,你自己來感覺。”荊碧高興地說。
說罷三人齊齊出發,去尋策師槐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