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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憶與現實的掙扎(十二)

徐若勇就這么看著于笑菲開心的在沙灘上奔跑,玩沙子,在沙灘上撿到一個小貝殼都能讓她無比興奮:“快看快看,海星……我也給你撿一個吧!咱兩一人一個!”于笑菲興奮的對徐若勇說,拾到一個海星后,她調皮的眨著眼望望徐若勇:“若勇,咱哥兩好你得保存好我給你的海星啊,我親手在海灘給你選的!”

“真好看,我一定保存!回頭我找框子框起來。”徐若勇看著手中她給的海星,不禁笑了笑……

“哇有好多好多啊,你看,有好多海星!”于笑菲開心的像個孩子,“我把這些帶回去給芊芊還有尼克,哈哈哈”……

“呵呵,你也給他們帶啊?好啊。”徐若勇之前被那句“咱兩一人一個”的話幸福的有點沖昏頭腦,只是很快這種開心又被打破。

他們玩到快天黑才打算回去。回去前他們就在海灘邊的小餐廳點了一桌海鮮。

整個用餐過程,于笑菲都在分配著自己在海邊撿的海星都給誰。

“你,不打算把一個海星給許耀鈞嗎?”

徐若勇這話剛問出,只見她臉上的笑容立刻不見了:“若勇,提他就掃興了!”可她知道這些都是自己在無盡的掩飾和壓抑,到底是昔日愛人,蠢蠢欲動的心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于笑菲喝了一些酒,但是提到許耀鈞后,她再也沒露出笑容,而是沉默不語!

吃完飯后,徐若勇把于笑菲送回去。

自己獨立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自己為什么就那么希望把她內心最想要的東西挖出來幫助她但是為難自己,是因為單純的愛吧,是的,他想他是愛上于笑菲了,也許就在剛剛,也許是更之前,也許就是第一面。他不想有什么回報,他就希望于笑菲開心,哪怕她是錯的,只要隨心,他就能開心。他也終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愛藏了幾年但是也未曾爆發,有些愛就在暗處默默發生吧,他只要在她身后幫助她關心她,她過得幸福開心就是他最大的滿足了……

于笑菲回到酒店門口看見許耀鈞蹲在她酒店房間門口,她走過去確認是他趕緊轉身就走。

“笑笑,別走!”許耀鈞哀求到

“你怎么蹲在這,不早了,得休息!”

“我們談談好嗎?笑笑,就算是朋友,我們也不能總是這樣躲來躲去吧,再說我們也是同事啊,你總是這樣我好難過!”他繼續用哀求的聲音說到

于笑菲有些猶豫了,昔日愛人整天萎靡不振的狀態她不是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她也無法放下。

“好吧,一會我們還在咖啡廳見面!”

于笑菲終于開金口,這讓許耀鈞很高興。他不禁露出淡淡的微笑……

遠遠的,他就看見她已經坐在咖啡廳安靜的喝著水,也感受到她許久未曾改變的憂郁,幽暗溫暖的燈光讓她臉上那動人的表情更加生動,他心里念的是這就是自己的愛人,好像從未變過。

“笑笑……”他過去第一句是輕聲喚她的名字。

于笑菲點頭微微笑后就望著窗外,不冷不熱,讓人實在找不到與她對話的話題,許耀鈞卻也覺得很滿足,三年后的重逢,雖然躲避尷尬是必須面對的事,雖然他也知道她是多么恨他,但是他心里也很自信的明白一點,她對他有多少恨就有多少愛,就像他當初對她有多少舍得和不舍,只不過念在當時懵懂的自己以為一直愛著鄒思思,只徒有一時的沖動。他感慨時間變幻莫測,心靈最深處的答案是,如果于笑菲真不愛他了,她早就嫁了,都三年了。他們竟然再次重逢,而且她還是處在待嫁狀態,他覺得這無疑是老天對他的眷顧,他想到這默默感謝起老天爺來!

“你喝點什么?”這是于笑菲的第一句話

“我來點紅酒!”許耀鈞覺得不能辜負這美好

很快酒上來了,許耀鈞倒滿一杯竟然就一飲而盡。

“怎么喝那么多!慢點兒!”于笑菲脫口而出

這句話卻讓許耀鈞內心溫暖得像有一團火,這在從前這是于笑菲對他關懷的口頭禪,因為他也是脾胃不好,酒喝多了必然不適。

“笑笑,你還關心我!”許耀鈞酒下肚后似乎膽大了些。

“我的意思是你糟蹋了紅酒,紅酒應該是小口的抿,你這樣喝的我可是頭一次見!”這一說兩人竟然都笑開了。

“你還是那樣幽默啊”許耀鈞接著話茬

“笑笑,你是不是還是不能原諒我?”他繼續問

“還有什么原諒不原諒,都過去的事情怎么提都是沒有意義!”于笑菲眼底呈現淡淡憂傷。

“我真的很對不住你,那時候我找了你很久,可是你電話換了工作也辭職了,那些朋友好像也屏蔽了我的電話,我很痛苦!”

“你已經和你愛的人結婚了,為什么不好好生活,還說這些做什么!”

“你知道那是一時的沖動而已,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內心就真正獨愛過你一個。雖然和你分開,但是我們在一起的照片和你送我的衣服領帶我一直都沒有丟……”

“好了你別再說了。……”于笑菲打斷了他的話,拿起杯子倒了杯紅酒喝了起來,有些苦痛回憶再倒出來簡直比割肉還痛苦,那一陣陣的心酸讓她不得不再倒了一杯!這時候紅酒像是最好的止血劑!

許耀鈞見狀,立即說:“笑笑,別喝了。你胃不好。都怪我……”

“你別管我,我喝我的。你住嘴吧!”這一聲令嚇讓他不得不住嘴!

于笑菲喝著酒覺得胃慢慢的暖起來,那種溫暖不停蔓延全身,讓她全身變得舒服,她不由得繼續喝下去,她想起徐若勇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只是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她以為道德可以約束自己已經游走的心,她恨自己,恨自己無能管理自己的情感,見到了許耀鈞本人為什么有些不該有的情愫確很直白的暴露出來,連一個外人徐若勇都看出來了,她不斷責備自己,想到此處,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的方向了,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來……喝了足量的酒后她開始控制不住自己。

許耀鈞看在眼里甚是心疼,他也知道她心里還是有他,可是現在這個場景看著就足以讓他心酸至極。

“別喝了笑笑,你酒量不行!”許耀鈞趕緊把酒拿開,但卻被于笑菲又搶過來。

“你讓我喝,我心里難過,你還不讓我喝我會恨你一輩子。”

就這樣她一杯接著一杯,露出令人痛心的表情。

許耀鈞實在心疼,便強行把她抱起準備讓她回去睡覺。

好不容易折騰回酒店房間,于笑菲已經開始醉到有些神志不清,她看著眼前的許耀鈞覺得模糊遙遠,遙遠又模糊,一股內心隱藏已久的委屈和痛苦一觸即發,淚水不斷涌出,她大喊出來:“你為什么那么對我,拿走我的感情又逼我自己離開,我還有什么尊嚴。你謀殺我的愛情……”這一聲悲戚讓許耀鈞頓生愧疚,他不由的給了自己一巴掌,于笑菲平日雖然表面看著正常,但是怎么都有一絲憂慮的東西環繞她的周身,這在那晚他們分離后第一次相見他就有感受到,雖然表面淡定,確總是會有種讓男人刺心的疼。

一點一滴的回憶不斷涌現,讓兩個人不由得望著對方,那種從前不曾有的悸動開始在周邊氣氛蔓延,這種詭異的味道頓時讓許耀鈞有些失控,他手撫向她的臉,為她抹去眼淚,于笑菲那布滿淚水的雙眼足以讓人窩心的愛憐,那種幽怨是無法掩飾的明顯。他控制不住吻上去,多少年了,多少了愧疚和思念,多少個黑夜,他在想念她。許耀鈞吻上去的感覺都未曾改變,這讓他無比回味。

“我恨你…..”她半天從嘴里擠出一句。

許耀鈞被這一聲給刺激到,那彷佛是一句我愛你那么讓他動情。他大膽的繼續深吻,手緊緊抱住她開始在她四處游走,他知道自己今晚注定是失控卻又理智的,他不想再隱藏了,哪怕是輸掉全部都不想再失去她。

她被他的占有也勾起了原始欲望,但是這份感覺確還那么熟悉甚至親切,此刻腦子里只有他沒有別人。

他在她上面像個君王卻又卑微,他在她耳邊摩挲:“笑笑,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我那時候多么想念你……”

“別這樣,我們有錯!”于笑菲說著無用的話,確又發出享受的聲音……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永遠是我的!”許耀鈞沒有停止的語言。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

“我愛你!”這話話同時從兩人口里吐出,像是約好似的,真情擋不住,愛情,自然不滅。

房間里充滿了曖昧男女之情的味道,讓他們欲罷不能,停不下來的愛。……窗外下起暴雨來,雷聲不斷,愛與交織的吶喊與雨夜重疊,分不清這一對昔日戀人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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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雨停了,太陽像是許久未出現似的高調現身,照耀著房間的每個角落,許耀鈞看著身邊熟睡的她覺得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手機上全是鄒思思的電話讓他有些煩躁。他關機。

陽光灑在于笑菲的臉上很溫暖,他就這么看著,美得讓他心醉,不由的吻上去。

她在他的吻中醒來,睜開眼,竟然有種久違的愉悅感,身心舒服……

“你醒了,笑笑!”許耀鈞溫柔的說

于笑菲竟有些害羞,她不自主的把被子往身上遮了遮。

“我,我們?……”

“是的笑笑,我們又在一起了。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昨晚又喝醉了。”

“我知道!”說到這,尼克竟然打來電話。

電話那頭仍舊是“想你,愛你,快回來”這樣的話,他們說著什么許耀鈞聽得一清二楚,他會吃醋。放下電話后,許耀鈞抱住她,吻著她:“笑笑,我現在好幸福!”

“可是我們這樣很缺德啊,耀均。你不覺得對不住她嗎?”

“可那時我更對不住你,比現在還嚴重!笑笑,你的離開我才知道我你對我多么重要!”溫情的話題讓兩人感情更進一步,有些話多說也無意,事已至此,他們只想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也許芊芊的話她早拋在腦后也許重前的傷她早忘了,可對尼克的心又是一陣糾結,她心里有個可怕的想法,也許一開始她就不愛尼克。她辜負了他。事情既然這樣了,她想那就隨著自己的心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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