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山本老師,我來晚了。現(xiàn)在來的話,實戰(zhàn)考核還來得及么?”
銘淵笑著站到了山本一夫的面前,問出了上面的問題。
山本老師愣在了那里,一種做夢般的感覺在他心中升起:“我是在做夢么?”
足足過了十余秒,山本老師才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銘淵,你今天回來?你是來參加實戰(zhàn)考核的?”
銘淵點了點頭:“是啊,我可是一個人苦練了一個月呢,不在實戰(zhàn)考核上出出風頭也說不過去吧。你說是吧,山本老師?”
山本一夫眼中閃過驚訝之色,一種感覺告訴他,自己的這個學生已經(jīng)脫胎換骨了。
在銘淵與山本一夫?qū)υ捴畷r,已經(jīng)做好實戰(zhàn)考核準備的學生們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是銘淵!”
“他不是已經(jīng)退學了么?還回來干什么?!”
“他沒有退學,是請了一個月的假。難道不是逃跑了么?”
“他說他苦練了一個月,是回來參加實戰(zhàn)考核的,我沒有聽錯吧?”
“是啊,他還要考么?反正就是倒數(shù)第一的吊車尾嘛,還掙扎什么,浪費我們的時間!“
一個帶著護目鏡的男生不滿地對山本一夫叫道:“老師,別浪費時間了!我們可是要成為忍者的,這樣的廢物就該乖乖滾出忍者學校。每個月都是吊車尾,這樣的廢物有什么參加實戰(zhàn)考核的資格?”
“是啊!是啊!快開始實戰(zhàn)考核吧,別讓他浪費我們的時間了!”大部分的人都應(yīng)和著這個男生。沒辦法,這就是忍界,沒有實力又沒有背景就會遭人鄙夷,從出生起,這樣的觀念就已經(jīng)灌輸給所有人了。
山本一夫沒有想到會有這么多人表示反對意見,他心中稍稍閃過了一絲猶豫,但作為能帶領(lǐng)小隊行動的中忍,山本一夫絕不缺少決斷力。
“銘淵,入隊!”
山本一夫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的目光威嚴地掃向眾人,中忍的氣勢散發(fā)了出來,提醒著所有人,他才是做主的人。
起哄的小鬼們一下子就不敢說話了,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盡管刺人的目光依舊在暗中向著銘淵投去。
銘淵帶著真心實意的感激向著山本一夫鞠了一躬,對這位老師,他很感激。
山本一夫淡然地點了點頭,心中也是帶上了期待。銘淵這個自己最努力的學生,今天能讓自己大吃一驚么?
“銘淵,你跟新滕一組。”
銘淵點了點頭,新藤是最早幾個開始起哄的學生,在班上屬于最弱的那個梯隊。這也應(yīng)了那個道理,沒本事咬人的狗才會叫。
新藤看著銘淵,他冷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放心吧,吊車尾。一會我會很溫柔的,畢竟實戰(zhàn)考核的時間可以拖得很長嘛,你可不要太早就受不了投降了啊。”
銘淵對他的話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這個新藤可不是他這一個月的目的。
見銘淵沒反應(yīng),新藤還以為銘淵害怕了,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啐了口唾沫道:”吊車尾就是吊車尾,就連膽子都這么小!”
山本一夫皺了皺眉頭,盡管作為老師他不應(yīng)該厭惡一個學生,但他此刻真的對新藤由衷地感到了厭惡。實力差也就算了,性格還這么惡劣,就算以后他真能成為忍者,估計也是危害小隊的那種人吧。
“實戰(zhàn)考核開始,同組成員請結(jié)決斗之印。”
在這樣公開的考核之中,決斗之印是一種承諾,承諾自己會認真對待戰(zhàn)斗,承諾自己會尊重對手的實力和努力。
盡管不齒新藤的為人,銘淵依舊認真的結(jié)了決斗之印,然后依照決斗的禮節(jié)向著新藤鞠了一躬。
突地,一陣嗤笑聲傳來。
銘淵站直了身體,輕聲嘆了一下。
笑聲是從旁邊傳來的,旁邊的小組用嘲笑和憐憫的眼神看著銘淵。原來和銘淵一組的新藤不但沒有鞠躬,甚至連決斗之印都用一個侮辱性的手勢代替了。
“哈,真可憐,新藤連決斗之印都不結(jié)了呢!”
刺耳的笑聲漸漸傳開,新藤高昂著頭,心中無比爽快。畢竟他平時也是被人鄙視的存在,今天陡然能大出一把風頭,能得到眾人的贊許,他心中真的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
山本一夫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行為。忍者學校的老師可不都是靠嘴教育的,山本一夫雖然從未體罰過學生,但就新藤的這種行為,他打斷新藤一只手也沒人會說什么。新藤,可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
然而就在山本一夫要說話之前,銘淵冷冷地道了一句。
”天作孽,猶可為;人作孽,不可活。“
瞬間,銘淵的身形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誒?那個吊車尾呢?跑了么?哈哈哈,肯定被我嚇跑了吧!“等到新藤自洋洋得意的情緒中恢復過來時,他發(fā)覺銘淵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眾人卻都用一種見鬼了一樣的目光看著他,這讓新藤莫名的有種心虛的感覺。
”那,那真的是那個吊車尾么?“
”好快!“
”怎么可能,根本沒有看見動作!“
咔嚓,咔嚓,新藤僵硬地轉(zhuǎn)頭看去,銘淵正站在他的身后,漠然的目光仿佛在看螻蟻一樣看著他。
新藤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他突地轉(zhuǎn)過身來,一個肘擊狠狠地打向銘淵的太陽穴。
”吊車尾而已,看不起我么?!“
”看不起我新藤大爺么?狗一樣的東西!”
這一記肘擊兇狠無比,甚至用上了查克拉。要知道,在眾人的印象中,銘淵是沒有查克拉的。新藤這一擊已經(jīng)有了要殺掉銘淵的意思了!
“去死吧!”新藤的面上泛起獰笑。
肘擊越來越接近銘淵的太陽穴,但銘淵只是淡淡的打量了一眼,而后便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怎么了?吊車尾怎么不躲?”
“反應(yīng)不過來么?”
“被嚇住了吧?”
“還以為他真的變強了呢,原來還是吊車尾啊!居然會被新藤嚇住!”
山本一夫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要出手了,他不可能看著銘淵被新藤重傷甚至殺死。
然而這時,銘淵動了。
“真弱。”
新藤那自以為凌厲的攻擊在銘淵看來滿是破綻。
”一出手就是全力,連一絲防守的余地都沒有。弱。“
”發(fā)力一塌糊涂,平時的鍛煉也慘不忍睹,只能欺負欺負沒有查克拉的人罷了。弱。“
”實在是太弱了,我連用劍的想法都沒有。“
銘淵駢指為劍,指尖迎向新藤的手肘。
嗤嗤,嗤嗤,查克拉凝聚在手上,帶出了淡淡的藍色鋒芒。
噗嗤!
鮮血四濺。
”啊!“新藤翻滾著倒在了地上,他的手肘上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從中甚至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什么?!“所有人都震驚了。
銘淵輕輕擦了擦手指,抹去上面沾著的血跡,然后對山本一夫鞠躬道。
“對不起,山本老師,我出手沒有把握好分寸,不會給您帶來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