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樓。
著制服,戴面具,一暗部向猿飛行禮:“火影大人。”
“已經暗中查明,銘淵大人傳授那些學生的忍術等級為D級到C級之間,殺傷力不大,只能作熟悉遁術之用。”
猿飛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由那暗部去了,自又處理起公務來,毫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
宇智波駐地。
宇智波佐男悠閑地坐在家中,對著庭花軒草飲茶看書,一派老神常在的樣子。他雖是漸露老態,但此時目光炯炯,倒像是成竹在胸,只等東風了。
……
銘淵回到家中,家里已飄起飯菜香味。
“回來了?快換了衣服,再洗洗手,那邊的青菜給你留著呢,洗好手了就來幫我擇菜。”
“可不許反悔,早上出門時你自己說的,這下子就是想偷懶也不行了。”
千機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來,銘淵“嘁”了一聲,道:”我哪里偷過懶了?“
”今天就好好讓你瞧瞧,別總就覺得我干不了家務活,炒個青菜而已,說不定比你做的還好吃呢,到時候看你怎么說。“
銘淵換了衣服袖子,捋起了袖子,而后便往廚房走去。
千機捂嘴輕笑:”我才不信呢。”
“再說了,要是真有那時候,我就擰你耳朵,看你敢不敢說做的比我好吃?”
“啊,對了,”千機似又想起了什么,問道,“今兒怎么樣了?還順利么?”
銘淵手上濕漉漉的,一邊擇著菜,一邊擺手:“咱們才剛回來沒多久,正是人家爭著巴結的對象,我也沒做什么出格的,這時候哪里能遇到什么事。”
“再者說了,”銘淵壞笑著,“過些日子就是大喜的日子,就沖這,我也不能給自己找不自在吧。”
千機紅著臉白了他一眼,嗔道:“美的你!”
銘淵笑呵呵的,繼續低頭擇他的菜,只是眉間眼上的戲謔笑意就沒消下去過,惹得千機一陣羞惱。
……
而此時,這些事情自然都與隱流無關。
自忍者學校出來,他只覺得頭腦飄忽,仿佛昨夜熬了一宿的疲倦都涌了上來,但心里說不出的清爽安心,就像卸下了一塊大石頭一般。
在他的懷里,一卷卷軸被他緊緊地貼身放著,連一絲縫也不留下。
“快點回家。”
隱流行步迅疾,幾乎是小跑一般地往家里趕去。此時此刻,他只想把這事告訴家人,然后蒙上被子悶頭睡上一覺。
家中。
隱流的母親焦躁不安地踱著步子,連帶著正坐著的父親也心中忐忑起來。
“他爸爸,隱流怎么還沒回來?”母親隔一兩分鐘便往墻上的掛鐘看上一眼,“都這個點了。”
隱流的父親點著一根煙卷,但卻是一口都沒吸過,焦躁不安地看著火光從煙卷頭燃到煙卷尾。
”他爸爸,你說,要是不成該怎么辦啊?隱流那么努力,不會受打擊吧?”
她的問題正中隱流父親的擔憂,他煩悶地嘆著氣,問道:”家里的積蓄都點好了么?“
”要是不成……“他仰起頭來,眼睛里密布血絲,”我就去走別人的門路去。“
”當年同小隊的兩個隊友,現在也都是中忍了,雖然沒什么交情,但好歹是隊友一場。我把臉面豁出去,你準備兩份貴點的禮物,要是不成的話,我就豁了臉求他們去。”
“要是再求不成,我們就先瞞著孩子把房子賣了。要是走通了他帶隊上忍的路子,那就萬事好說;要是走不通,我們再看能不能把房子贖回來,要是不能,那就租棟房子住著,只告訴他是搬家了就是了。”
“他一向那么上進,是我們虧了他的,總得豁出去給他找點辦法吧。”
“唉,先看看今天怎么說吧。雖然不太可能,但好歹是個盼頭。“
隱流母親也是嘆氣了氣來,拿著賬本一條條地再對起了家里的積蓄來。
忽地,吱呀一聲,家門被重重地推開了。
如條件反射般,隱流母親把賬本收了起來,隱流的父親也一下子站了起來。
隱流微微地喘著氣,臉上盡是疲憊,眼里還帶著血絲,眼眶都有些紅腫了。
母親忙去倒了水來,父親張了張口,嘴唇動了動,卻也沒敢問出來,只問了句:“今天回得挺晚啊?中飯還沒吃吧,媽媽她買了你喜歡的菜,坐下好好吃點吧。”
他心里有些擔憂,對這件事情,他本來就不抱什么期待,如今怕的是孩子受了打擊,傷心委屈,所以倒是不想問出來揭隱流的傷疤。
隱流顫巍巍的,好像要哭出來了一樣,張嘴磕碰了兩下,一下子都沒說出聲音來。
父親心里咯噔一下,母親面上也是有些蒼白。
“沒事,沒事,有什么事不忙說,不忙說。吃飯,先吃飯,吃了飯去睡一覺,有什么事晚上再說也不遲。”父親寬慰著。
隱流哆嗦著從懷里捧出那卷卷軸來,珍而重之地遞給父親。
”拿到了,忍術。“
父親仍是在道“沒事,沒事“,突地聽到這話,卻是渾身都顫了顫。
”什么?!你再說一遍?!”
“忍術,拿到了。”隱流嘴唇顫抖著,將卷軸托了過去。
“真的?!”父親仍是懷疑自己出了幻覺,一遍又一遍地問著,“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隱流同樣一遍遍地回答著。
”好,好,好啊……好啊!“父親雙手顫抖著,接過那一卷卷軸,如同捧著絕世珍寶一般。
“好,好啊,好啊!”近乎老淚縱橫,他一直喃喃著。
隱流徹底放心了,他困倦極了,支撐著道:”父親,明天大家都要去老師家請教,他答應了會親自教導我們的,可能不在家里吃飯了。”
”我先回房睡了,父親,母親,你們先吃飯吧,我睡醒了再吃,不用等我了。”
隱流跌跌撞撞地往房里走去,連衣服都沒脫就鉆進被子里,不過幾秒的工夫就睡得熟了。
咔嚓。
隱流的父親找來了一個鐵盒子,咔嚓幾聲就掛上了兩三把大鎖,把卷軸緊緊當當地鎖在里面。
終于,摟著大鐵盒子,他跟隱流的母親也迷迷糊糊地在客廳睡熟了過去,兩人也是一宿沒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