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58章 勇擒敵將

  • 劍論天涯行
  • 笑看云氣
  • 7035字
  • 2017-02-04 09:00:00

到了一片樹林前,再也聽不見喊殺聲,也看不到大軍的蹤跡,冰塵才勒住馬頭,將情玉放下地來。此時情玉內力還恢復不到一程,靠在樹上只是喘息,那一劍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真力,遠比上一次在七星莊上傷孟太華那一劍后果嚴重,若非冰塵一路輸送真氣,助他護住心脈保住真元,此時怕早已噴血身亡。

冰塵轉過身來,以他冰凍了千年般冷酷的目光死死盯著情玉,忽然閃過一線殺機,嗆地出劍抵住了情玉的胸口,緩緩地吐出五個字來:“我要殺了你?!?

情玉并不驚恐,平靜地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就是‘懸月教’四大殺手之一的‘流冰’?!?

冰塵微感驚異,沉聲說道:“原來你早就在懷疑我的身份了,那你為什么還要讓我出戰,跟在你身邊?”

情玉道:“我雖然懷疑你的身份,但總有一個感覺,你不會傷害我的?!?

冰塵道:“那現在呢,你該后悔相信自己錯誤的感覺了吧?”

情玉搖頭道:“不,我現在依舊相信自己的感覺?!?

冰塵冷笑說道:“你太自信了?!泵腿换貏Υ虒⑾聛怼?

情玉大喝一聲:“秦云,你敢弒主?”

冰塵聽到喝聲如遭雷劈,身體猛地一震,向后退開,驚道:“你……你……你怎知道我身份?”

情玉道:“你的劍法隱藏的很好,若在平日,一對一的打斗根本看不出破綻,但方才在亂軍之中,人人都殺紅了眼,為求自保盡展所能,而你在危急時刻也本能地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劍法‘近月孤星劍’,這或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

冰塵道:“你果然厲害,但那又怎樣,即便我的身份被你知道了,一樣可以殺你,我可是‘懸月教’的殺手?!?

情玉搖頭道:“你不能殺我,當年你父親帶著你離開‘風云一體’是曾立下誓言,子子孫孫永不得與‘風云一體’為敵,想來你也沒有忘記這誓言吧?!北鶋m身體又是一震,抬頭望著天空,陷入苦思。

冰塵本名乃是秦云,他的父親秦征原是“風云一體”中“孤星燈”一族的后人,所沿襲的“近月孤星劍”是二十四盞燈中最冷最快的劍法。但在十六年前突然提出要脫離“風云一體”,風云一體眾人念及百多年來的世交,紛紛前來勸阻,其兩位兄長苦苦相求不成,最后甚至斷絕兄弟情義,以有生之年永不相見的誓言相逼,秦征終是不聽,執意要走,風云止無奈只好同意。秦征在臨走時當著所有人的面立下重誓“自己雖然不再是風云一體中人,但有生之年絕不與風云一體為敵,其子孫也永不得作出有礙于風雨一體之事。”

當時秦云只有四歲,母親在生下他不久后便去世,因此他也隨秦征一齊離去。之后不久,江湖中便傳聞秦征入了懸月教,而且說是屈服于教主之美色。后來,風雨止在江湖上遇到了他,秦征稱自己確實加入了懸月教,而且其兒子秦云也隨他入教,但問及原因時卻閉口不提。

情玉問道:“秦伯伯他現在還好嗎?”

冰塵嘆口氣道:“十年前我爹便過世了,我是被教主撫養長大的?!?

情玉道:“所以你成了殺手,奉教主之命前來殺我?”

冰塵搖頭道:“教主知道我爹當時立下的誓言,并不為難我,凡是與風云一體有關的任務她都不會讓我參與,殺你是我自己的決定?!?

情玉奇道:“那又是為什么?”

冰塵道:“只是為了一個人。”

情玉道:“是誰?”

冰塵道:“冷宵。”

情玉冷笑一下用輕蔑的眼神看著他,說道:“為了她完成殺我的任務,所以你不惜違背至親所立下的誓言,出手殺我?你可真是個情圣?!?

冰塵低下頭,眼中現出苦澀的神情,說道:“教主沒有殺你的任務,而她也絕不會殺你,因為……因為她已經……喜歡上你了?!?

這句話倒是大出情玉意料之外,沒想到冷宵只見過自己兩面便……,忽然想到一事,說道:“我們曾經見過一面,那時你也是為助冷宵殺我而來,對不對?”

冰塵道:“不錯,在那小鎮的酒館中,原本以為將你灌得爛醉如泥,她便能輕易得手,沒想到,她不但沒成功,還……我當時真應該一劍殺了你?!?

他二人所說的乃是司空盈月落崖,情玉打退孟太華,沖下山去,悲痛難以抑制而縱酒爛醉的事,當時突然出現在情玉面前,陪他喝酒的人就是冰塵。

情玉感到冰塵心中也有言不盡的痛苦,而如今最大的痛苦便是他所深愛的冷宵現在喜歡上了自己,如果這件事可以解決,兩人做朋友也未嘗不可,于是說道:“你不用為難,我向你保證,我是絕對不會和她在一起的?!?

冰塵緩緩地道:“這遠遠不夠,她心中始終會想著你?!焙鋈粏蜗ス虻?,說道:“我請求少主幫我做一件事?!?

情玉頗感意外,說道:“你爹已帶你離開了風云一體,你不必稱我少主。若作朋友倒也可以,有事你便說罷。”

冰塵道:“不,爹曾說過,自己雖然離開了風云一體,但保家衛國的組訓不可忘,若遇戰事,仍聽風云氏調遣,以屬仆身份居之,所以現在你是我的少主?!?

情玉點點頭,心道秦征真是個怪人,心里想的什么可是一點讓人摸不著底,于是問道:“你要我做什么事?”

冰塵低頭道:“傷害冷宵,讓她永遠死心。”

情玉這次可是摸不著頭腦了,急問道:“你不是很喜歡她嗎,為了她不惜違背誓言,為什么又要我傷害她?這太矛盾了?!?

冰塵轉過身說道:“作為一個殺手,不但要武功極高,更要能掌握別人的心態,這樣才能一擊而中,這便叫‘控心術’。冷宵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不容易被感動,她認定了要做的事,別人是很難改變的,而對于她不喜歡的,認為對自己的行為會產生阻礙的,便會極力去排斥。我現在甚至很難接近她,所以很無奈。”

情玉苦笑道:“你跟她是同行,又很熟悉,對她的心態了如指掌,你都沒辦法,我又有什么能幫你的?”

冰塵搖頭道:“不,你和我在她心中地位不同,她很喜歡你,而有意識的防范著我,所以我無法接近她,你卻很容易走到她身邊?!?

情玉道:“那又怎樣?這樣對你越發的不利?!?

冰塵道:“是不利,但你卻非接近她不可,你應該明白,一個固執的人,她的心靈就如一座堅固的堡壘,除非她自己允許,否則外人難踏入半步。冷宵是個殺手,能夠經受住常人所不能經受的打擊和重創,因此她的心靈更是固若金湯,只要她不愿意,我便是有通天本領也絕不可能接近她,因此,我要借助你打破這個堡壘,讓我可以進入到她的心里?!?

情玉暗暗傾佩冰塵對他人心態的洞悉,不過這也提醒了自己要千萬提防這個殺手,他若想殺誰,那個人怕是很難逃脫。此時他也猜到了冰塵所要讓自己做的事,卻故作不知,問道:“你要借助我,怎么借助?”

冰塵道:“冷宵今生唯一沒有經歷過的怕只有情感的創傷,而情感的創傷對一個人心靈的打擊也是最可怕的,她一定經受不住,她的堡壘會瞬間崩潰,而我則會重新為她筑起一座堡壘,只不過那時我已經在堡壘里面了。”

情玉大聲吼道:“你是讓我做個騙子,欺騙她的感情?”

冰塵并不為他的憤怒所動,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情玉道:“我在別人眼中是個正氣凌然的俠士,若作這種事,那可就成卑鄙無恥的小人了?!?

冰塵眼中殺機又現,冷冷地說道:“你若不愿意,我會和你同歸于盡?!?

情玉哈哈大笑道:“你這是在脅迫我嗎?那好,我妥協,我同意,反正這件事對我來說輕而易舉,還蠻有趣的,能換你我兩條人命,何樂而不為呢?”

冰塵單膝跪地上說道:“少主果然是個氣度不凡之人,不拘小節,能顧及他人的感受。我知少主并非受我脅迫,而是有心相助。只要少主能成全我,今生今世永不忘此大恩,必當圖報。”

情玉道:“這件事做起來極容易,但后果呢我不敢想象?!?

冰塵道:“后果只有一個,她會先殺了你,然后自殺,因此我會以我的性命來保護你?!?

情玉道:“你是用性命保護她吧?也無所謂,想來我還不至于太短命?!?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息,情玉感覺精神好了許多,想到這場仗現在已不知打到了何種程度,溫在野是否真的被抓,便再也坐不住了,對冰塵道:“我們必須盡快趕回去。”冰塵也知事態緊迫,不再多話,扶情玉上馬,自己拉著馬的韁繩,展開輕身功夫向前疾奔,趕往宋軍大營。

回到兩軍交戰的地方,只見尸橫遍野,鮮血染紅了大片土地,在烈日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震撼著人的心靈。兩人方才陷于千軍萬馬之中,所想的便只是一個“殺”字,此刻看著一具又一具的尸體,才真真正正地感到了死亡的恐怖。赤陽之下,卻感到一股陰冷,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冷汗已浸濕了手心。

向北望去,西夏士兵的尸體排成一條線,伸向遠方,那自是情玉帶領的江湖俠客所殺。中間一片,兩軍死尸基本相同,但略向南形勢大變,死的幾乎全部是宋軍。很顯然,在兩軍混戰不久,宋軍中突然發生變故,氣勢一下衰落,被西夏大軍殺了個措手不及。再向南已全部是宋軍的尸體,但數量已少了許多,想象得到,宋軍在潰敗之下,很快清醒過來,全力撤退,沒有再作任何的抵抗。而西夏大軍則是毫無阻力地殺上前去,一路窮追不舍。

二人沿著宋軍退走的路線追下去,其間死的人越來越少,但也越來越分散。冰塵詢問道:“少主,我軍分散撤離,現在不知主力在何方,該怎么辦?”

情玉道:“先回駐地看看吧,分散的軍士多半仍以此為根據地匯集起來,我們便在那里等?!?

冰塵沒再說什么,看到不遠處有一匹失散的軍馬,便上前牽了過來,二人一齊向駐地奔去。沒多遠便聽得轟隆隆的聲音自正前方傳了過來,二人都知道,定然是西夏大軍大勝回城了。

冰塵望著漸漸逼近的滿天塵土,說道:“少主,想必你現在也可以確定,溫大帥被擒乃是事實?!?

情玉點頭道:“否則我軍也不會敗退的如此之快?!?

冰塵道:“現在西夏大軍正向我們沖過來,其大帥必在最前,我們若不在此時將他擒住,亦或是救出溫大帥,那么這一仗我們是敗定了。”

情玉道:“你說的不錯,此時若進行偷襲,成功的機會的確很大,只是我……”

冰塵知他體力現在很弱,能夠支撐住已很不容易,于是說道:“請少主先行回營,我自有辦法擒住西夏大帥。”

情玉氣道:“你是瞧不起我了,我豈是貪生怕死之輩,當此關頭怎會讓你一人冒此奇險。你我同進同退,即便不幸,黃泉路上也可以結伙而行,不感寂寞?!?

冰塵一時為情玉的氣魄所動,點頭道:“好。”

情玉道:“我們向北,慢慢退走,他們追來時,可一舉拿下?!?

冰塵道:“此時我二人勢孤力單,要施偷襲最好伏于地上,待敵前來,一擊而中?!?

情玉知他是殺手,對于伏擊最有經驗,于是點頭下馬,二人一趴一躺伏于地上,亮劍出鞘,兩雙眼睛盯著大軍馳來的方向。

鐵蹄之聲隆隆作響,撼天震地地席卷過來,漸行漸近。二人看得分明,高高迎風舞動的“帥”字旗下,一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披帥甲,滿面春風,與身邊眾將左右而言,不時縱聲大笑,眾將也隨之附和而笑。二人知他便是西夏大軍的統帥李延壽,也是自己所要襲擊的目標,相視點頭。奔在前面的西夏軍士早已發現前面有兩人伏于地上,但戰場之上,尸體隨處可見,只當他們是被西夏大軍所殺的宋軍尸體,全不在意。

鐵蹄迫近,二人全然不動聲色,屏氣握劍,直到馬蹄要將二人當作尸體踐踏時方才一躍而起,兩柄長劍雙雙劈向李延壽當頭。

李延壽正自談笑風生,怎知禍從天降,大驚之下,叫喊一聲本能的向右仰躺。二人這一劍并非要取他性命,只是要將他先行治住,否則憑情玉出劍之快,冰塵出劍之冷,二人合擊怎容得他有機會閃避。就在兩人長劍再次迫近之時,四柄大刀一起伸到,將劍架開。這一刀全力伸來,勁力強大,情玉本身體力未復,刀劍相擊之下雙手大震,長劍幾乎脫手,身體向后急速飄落。冰塵借長劍彈起之力就勢一揮,兩顆人頭落下地去,腳在馬背上一踩直向李延壽馬上落去。

當此之聲,眾將都驚醒過來,紛紛揮刀護帥圍繞,冰塵已顧不得情玉,一撲只到中途,六柄大刀橫砍豎劈而來,將他來勢死死封住,使得四尺之距如隔于千山萬水遙不可及。冰塵向來沉得住氣,但此時也已變得焦躁,機會轉瞬即失,若三劍之下治不住李延壽,自己和情玉性命都不可保,全力一擊竟將六柄大刀蕩了開去,顧不得身后回擊,運劍直刺。豈知這時一人斜地里撲出,不揮刀抵抗,卻是舍身撲了上來。冰塵正全力一刺,全無防守,結果被他抱個正著,劍到中途,氣勢已盡,和那人一齊落下地去。知道機會已失,自己和情玉必死,不由地殺心大起,一劍向那人脖頸中砍落。

但聽李延壽驚呼道:“勿傷我兒,快快住手?!?

原來此人乃是李延壽的長子李延霆,他見父親危急,又見對方出手狠辣,知道自己武力未必擋得住對方,于是棄力不用,全力撲出,將冰塵死死抱住,欲用自己一命挽救父親。冰塵長劍應聲而止,已觸到了脖根,驚得眾人齊皆變色。李延霆被嚇得雙眼圓睜閃爍不已,身體陣陣發抖。

李延壽滿面驚色喊道:“千萬,千萬,別傷害我的兒子?!本鸵岏R上前。

眾將怕冰塵再下殺手,慌忙擋在他前面將他攔住,勸道:“大帥千萬鎮定。”

李延壽方才想到自己乃是一軍統帥,不可失態,動了軍心,勒住馬頭。有幾個反應快的已蠢蠢欲動,準備捉住情玉換回李延霆,但他們都見識過情玉那凌厲無匹的劍光,能否拿下對方全無把握,心中猶豫不決。情玉早已明白他們的心思,一揮劍大步向冰塵走去,眾人紛紛退讓。

冰塵伸手點了李延霆幾處大穴,讓他不能反抗,拉將起來,擋在身前,對情玉道:“少主,我們下來該怎么作?”

情玉道:“迫他們交出溫伯伯?!睂钛訅鄣溃骸拔抑滥銈冏チ宋宜诬姷脑獛?,現在你兒子在我們手上,何不做個交易?”

眾部將齊聲道:“大帥,不可?!币淮髮⑸锨暗溃骸按髱?,他們的元帥在我們手中,便如一條毒蛇被我們扼住了脖子,蛇無頭不行,只要我們不放手,攻克宋軍指日可待,而他們也不敢輕動了公子?!?

李延壽點點頭,知他說的有理,但親生兒子現在正被壓在對方劍下,自己不換人,對方若惱羞成怒,不顧一切地砍下,自己便是殺了這二人,率軍攻下宋軍,甚至得了宋軍的天下,兒子也終是沒有了,又怎能放得下。

情玉從他方才的一聲驚嘆便聽出他深愛其子,絕不會輕易讓人殺了自己的兒子,因此也不怕他突然下令對二人進行圍攻,上前一步道:“我軍大帥雖然不幸被擒,但你兒子也在我們手上,這樣大家心中都有顧忌,便是在戰場上拼殺也是放不開手腳。何不換人,然后大家再各展所能大殺一場?”

李延壽道:“我雖愛此子,但也不可能為了他而放還你們的大帥,國家大事豈是私情可比,我若因此子而放人,皇上必定惱我延誤軍事,到時不但救不了此子,滿門抄斬也未必不可能。因此換人之事,不用再提,我絕不會答應?!睓嗪廨p重之后,他只能這么說,但終是舍不得愛子劍下就戮,沒有把事作絕,立時便下令圍殺二人。

情玉和冰塵也知他所言不假,國家利益重于一切,是人皆知。但同時也看到他心中仍有顧慮,只要他有顧慮,一切便還有回旋的余地,有商量。不過這種事現在卻不能急,雙方都要有足夠的時間來考慮對策,如果再如此僵持下去,很有可能發生變故,此時自己處于對方大將的包圍之中,很不利,須盡快擺脫此困境,于是開口道:“他不愿換人,我們也不能勉強,大帥現下境況如何,能否一見?”

李延壽怕他二人趁機救人,堅決不許。冰塵手中劍一顫說道:“我們若不見大帥一面,不能確定他還安全,那你兒子留在手中還有沒有用便很值得懷疑了?!?

李延壽喝道:“你敢傷他分毫,我必叫你死無全尸?!?

冰塵冷笑道:“千軍萬馬之中,我亦闖過來了,就你面前這幾個酒囊飯袋又豈能阻我去路?”

眾西夏大將盡皆動怒,但也明白此人劍法冷惡之極,若真圍攻,殺他確實沒有把握。

情玉見雙方氣氛緊張,對自己一方很不利,于是說道:“元帥請放心,在你軍前我二人不會輕率妄動。我們只想一見大帥,確定他此時安然無恙,以后的事都好商量。”

李延壽思之再三終感無計,一揮手道:“帶人?!?

大軍自他身后分出一通道,一人在前帶路,四人手持兵刃將捆綁得一動不能動的溫在野圍在當心,緩緩走上前來。

一見那帶路之人,情玉和冰塵頓時雙眼冒火,大聲喝道:“原來是你,叛徒。”

此人正是來時遇到的報信之人沐奇。沐奇冷笑道:“什么叛徒?我原本就是西夏人,乃是大帥手下的參將,真名李奇,混入你軍中的目的就是要生擒溫在野,你們認我不出,只能怪自己眼拙?!彼臼呛汀肮拍n龍”別天一起入宋的,別天的目的在于奪取神劍,而他的目的則是打探敵情,在得知有大批物資由穆明珠押送運往宋營時,便一路勾結山賊路匪搶劫,穆明珠憑其機智,一一闖過。在四小狼打劫時眼看成功,卻被情玉的出現打亂了局勢,于是他將計就計,將伏在前面的林中秀出賣,告知情玉,由此而混入宋營伺機而動。就在兩軍交鋒之時,悄悄挨上前去,忽然出手,溫在野和部將全力出戰,根本沒有提防自己一方之人,結果被他輕易得手。宋軍主帥一失,頓時亂了,最后慘敗而退。

情玉怒極而笑,說道:“好好好!算我眼拙,錯識了你,來日方長,我們有的較量?!?

李奇道:“兩國交戰,各為其主,玩奸使詐在所難免,我這樣做也無可非議。”這般說也是沒錯,若換成了情玉,為了國家利益自也無所不用其極,倒也無可反駁。

情玉冷笑說道:“領教高計了,來日必定加倍奉還?!鞭D頭對溫在野道:“溫伯伯您還好吧?”

溫在野道:“我今落在他們手中必難幸免,你們不必再顧及我的安危,回去后重整我軍,立出新帥,力挽狂瀾,定要敗敵軍,保我大宋?!?

李延壽冷笑道:“當此之時你性命都難保了,還想著保宋阻夏豈非癡心?”

溫在野凜然說道:“大丈夫保宋衛國,死則死矣,不足為惜,又有何可笑。我大宋才智者倍出,你西夏大軍只是一時勢勝,殺我之頭可以,但要打敗我大宋,取我疆土卻決計不能?!?

李延壽喝道:“走著瞧!”

情玉道:“是要走著瞧。”知道換人之事已是不可能,需得盡快回營,重整旗鼓,對溫在野道:“溫伯伯您放心,他的兒子在我們手中,絕不敢為難您。我們也一定會設法盡快救您回營。”對李延壽道:“我軍大帥在你處作客,還望好生照顧,貴公子在我軍營中我們也定然以禮相待。但若你們要做出什么失禮之事,損了我帥一根頭發,那我們也不會客氣。數倍奉還于貴公子之身。”

李延壽喝道:“你敢?”

情玉道:“大可試試看?!睂Ρ鶋m道:“我們走?!毖毫死钛遇獜较蛲庾摺?

眾將拖住不放,李延壽痛苦之極卻又無可奈何,一揮手,說道:“讓他們走。”眾將一起退開。

冰塵將李延霆放上馬背,輕輕一跳,坐在他身后,隨情一起離去。眾將眼睜睜地看他二人攜李延霆而去,投鼠忌器,心中憤恨不已。

主站蜘蛛池模板: 中阳县| 博兴县| 凤庆县| 邵武市| 仁寿县| 隆子县| 巴彦县| 胶南市| 汝州市| 九江县| 永登县| 巨鹿县| 山西省| 内江市| 周至县| 扬州市| 大渡口区| 舒城县| 城口县| 潞城市| 宝坻区| 宝清县| 海阳市| 定日县| 济阳县| 安阳市| 奎屯市| 自贡市| 鄱阳县| 张掖市| 长乐市| 太康县| 九寨沟县| 嫩江县| 来凤县| 盐池县| 玛纳斯县| 建始县| 台中县| 错那县| 板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