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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出山營救 兄弟重逢

  • 劍論天涯行
  • 笑看云氣
  • 7031字
  • 2016-12-28 09:00:00

銀濤一口氣奔下山,走不多遠,便聽到了虎嘯聲,心中喜道:“太好了,正愁無物代步呢。”向嘯聲處奔去。那嘯聲卻是極遠,一直奔了四五里地方才見二虎正在啃食一頭梅花鹿。銀濤識得兩虎正是上山時所乘,此時身上傷已全好。二虎似也認出了他,一嘯躍起,一虎轉身奔逃,一虎卻向他撲了過來。銀濤嘿地一笑,一把按在虎頭上跳上虎背,雙手抓緊虎耳。那虎跳得幾跳,撲了幾撲,也知摔他不下,倒也乖巧起來,銀濤微一驅使便向前疾奔。此時他一人身輕,這虎又不像以前那樣野性難馴,奔跑起來倒比來時快了許多。有時他見虎累了便下來與虎同行,如此兩天半時間已到了女真人駐扎在山外的部落。

銀濤念著猛虎辛勞,不忍傷它性命,放回山林。女真人見了他大吼大叫,紛紛放箭追趕,銀濤知語言不通,無法解釋,解下所攜虎皮拋入人群,搶過兩匹駿馬取道東南從原路返回。他此時身無分文只得以虎皮換了兩匹駿馬,想來互不吃虧。女真人卻要追回西門沖擄走的女真少女,幾十匹馬整整追了他一天,好在他有兩匹馬可以調換節力,方才勉強擺脫了追趕,心中念著肖珂的安危,一路驅馬不已。

這兩匹馬極其神駿,具長力,加之銀濤細心照料,途中竟未倒斃。出了密林,沿渤海而行,只七日已回到中原,心中不由地為之舒暢。歇了半日,又趕向山東泰山。

第二日正縱馬疾行間,一個人慌理慌張地迎面奔來,身上衣服雖然華貴卻是破破爛爛,還帶著血跡,見了兩匹駿馬,雙眼放光,一躍而起揮劍向銀濤刺落。

銀濤看得明白,此人乃是肖穎航,正要上前問話,見他刺來大怒,二指一伸夾住他劍尖拉了過來,奪下長劍將他摔在馬下。肖穎航一招失手大驚失色,要起身逃走劍尖已指在了脖間,抬頭一看是銀濤一顆心頓時冷了半截,暗叫道:“冤家路窄,我命休矣。”

銀濤喝道:“肖穎航,你可還記得我?”

肖穎航苦笑道:“怎的不認得。”躺在地上等死,反倒不像先前那么怕了。

銀濤道:“你這樣急急忙忙地是準備去哪兒?”

肖穎航忽地眼中放光,說道:“你將劍拿開,我有事要告訴你。”

銀濤此時也不怕他有何詭計,就將劍插在他身旁說道:“有什么事你說吧。”

肖穎航站起身道:“是關于你那個小朋友肖珂的事。”

銀濤一聽肖珂二字心中一動,忙道:“快說,快說,她怎么了。”

肖穎航道:“說是可以,不過你得放我走,保我周全無恙。”

銀濤道:“你作的壞事不少,本來不能饒你,但你只要說的是實話,答應從此從善棄惡,饒你也是無防。”

肖穎航道:“我早就想棄惡從善了,只是沒有機會,我向你發誓從今而后,絕不再作惡。”銀濤點了點頭。肖穎航接著道:“我之所以這樣匆忙的逃走是有人要追殺我。”

銀濤道:“追殺你,那定是覃家小姐覃瀅了。”

肖穎航一陣尷尬,隨之搖頭道:“不是,你知道的,她打不過我,要殺我的是閆斬的徒弟。”

銀濤奇道:“你們不是同門嗎,他們都是你的長輩,卻為何殺你?”

肖穎航道:“只因我喜歡師妹中月,私下放了她、肖珂和覃瀅。”

銀濤一陣激動,問道:“你說什么,你說你放了珂兒?”

肖穎航道聲是,然后將前因后果講了出來。

原來,自那晚肖穎航逃下山,不幾天就遇到了閆斬,于是就投靠了對方。當時,肖珂、林中月和覃瀅都已被抓,他有心要救林中月,但卻要林中月答應嫁給自己,林中月不但不肯,想起他背棄師父獨自逃命的過往反而將他罵得狗血淋頭。

過了幾天,閆斬到關押三女的牢房外,說要選一人陪自己練功,覃瀅姿色不及二女排在最后,只從肖珂和林中月二人中選一個。肖珂問練什么功夫,閆斬笑迷迷地回答是《魔語心經》,肖珂大喜說她愿意同他練功。林中月極其穎慧,知道閆斬練功乃是一種陰陽調合之法極其齷齪,可憐肖珂不懂世事,竟歡喜答應。林中月看著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想到她就要被閆斬這魔頭糟蹋,心中大是不忍,于是強笑道說,肖珂還是個小娃娃,什么也不懂,必定不能使閆斬如意,練功乃是好事,自己愿陪他練功。閆斬點頭認為不錯,于是同意放她。

練功是在晚上,閆斬走后林中月便叫看押之人找到肖穎航,將練功之事說了。肖穎航也知這練功實是殘害少女,他心中喜極林中月,豈忍心看著她被閆斬所害,林中月說他要真的喜歡自己,不忍自己被閆斬所害,便放了自己。肖穎航將心一橫殺了守衛,打開了牢門放林中月出來,正要再關牢門,林中月忽然向他偷襲,將他逼退。肖珂和覃瀅立時跳出牢門,肖穎航知事不妙,制止三女動手,帶了三女悄然離開了閆斬的巢穴。

覃瀅一脫險就要為父親和兄長報仇,她本來打不過肖穎航,但悲怒之下竟是招招拼命,只求同歸于盡。肖穎航可把自己的命看得金貴,處處避讓反倒被她所傷。四人逃了不久,閆斬便派人來追拿,四人急于逃命,覃瀅卻一路緊追肖穎航不放。

此時,肖穎航為求活命,不說覃瀅追殺他,卻說成閆斬的門人,銀濤自是不知,聽說肖珂被他所救,脫了閆斬的魔爪,一時大喜,說道:“你自管去吧,閆斬的門人追來我自會打發。”

肖穎航千恩萬謝疾奔而去。

銀濤忽然想到,這小子的話未必可信,他只求活命,拿謊話騙自己卻又怎知?于是仍催馬趕向泰山。只奔得一小會兒,迎面一女子披頭散發地奔了過來,細看之下乃是覃瀅,忙下馬上前問話。覃瀅一見他,反問可見到了肖穎航?銀濤也不隱瞞,說了方才之事。

覃瀅道:“這惡賊沒有騙你,肖姑娘確是被他放出來了,只是被閆斬的門人追得緊,生死卻是不知。”

銀濤暗道:“什么叫‘生死卻是不知’?”正要再問,覃瀅呼地跳上他身旁一馬,調轉馬頭向肖穎航追去。銀濤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騎了馬卻不知該往哪里去。肖珂既已不在閆斬手中,泰山自也不用去了,心中躊躇不決,想了多時也是無計,猛抽馬臀驅馬向前奔跑。

如此胡亂奔得兩個時辰天已快黑了,準備找地方住宿,突然聽得前面有打斗喝罵慘叫之聲,其中有一女子的聲音充滿了驚恐,但銀濤聽了卻極為耳熟,正是無日不思念的肖珂,狂喜之下催馬飛奔。不多遠便見十幾個大漢持著利器圍斗兩個女子,地上還擺著幾具死尸。銀濤心頭狂跳,那兩個女子自是林中月和肖珂,只見林中月渾身是血,幾近力竭,仍自持劍擋格,肖珂武功高得多,但她卻不愿殺人只一味護著林中月退避,結果處處受制險象環生。

銀濤一拍馬鞍,輕輕一躍身體已在丈外,大喝一聲:“惡徒,休得行兇傷人。”握劍在手飛撲上前。

這一聲斷喝極是洪亮,眾人無不一驚回轉頭來。有幾人認出他來,還道他像以前一樣一觸即倒,一人叫道:“憑你小子也敢……”“稱大”二字尚未出口,一條手臂脫身落地,其余幾人啊的發一聲響,手中利刃紛紛遞到。銀濤手中“癡星”劍輕揮,又有幾條手臂落在地上,幾人驚駭之下忘了喊痛,都呆立在了當地。后面圍攻肖珂和林中月的幾人看得分明,銀濤只一伸手間就削落了同門手臂,當真比削樹枝還叫容易,一驚之下暗道:“逃命要緊。”也顧不得同門死活,轉身便逃。一同門見幾人呆立不動如同中邪,一邊跑一邊叫喊:“還不快逃,等死嗎?”呆立的幾人一驚而醒轉身便逃。有一個家伙逃得匆忙,直向肖珂撞去,林中月一劍便取了他腦袋。只轉眼功夫,十余人便跑得無影無蹤。

肖珂叫一聲“銀濤”,拋了劍一下撲到銀濤懷里,淚流滿面哭泣不止,直如受了天大的委屈,現在對自己最親近的人哭訴。銀濤心中一陣酸楚,真不曉得她受了多大的苦難,心痛不已,撫摸著她的秀發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林中月臉現喜色,只叫了聲“銀濤”,一時精疲力盡再也支持不住,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銀濤雖然不愿就此推開肖珂讓她傷心,但也不能不顧林中月的傷勢,急急安慰了幾句,上前扶起林中月為她推血過宮、運氣療傷。林中月嗯地一聲轉醒了來,看著銀濤關切的眼神心中一陣歡喜,恨不得立時撲在他懷中大哭,但肖珂在前,卻無論如何作不出來的,只牢牢地抓著銀濤的手不忍放開。

肖珂俯下身將她扶起來關切地問道:“姐姐你傷得重嗎,不要緊吧?”

林中月只是太累,傷得并不重,心中一喜歡便站起身來說道:“好妹妹,你不用擔心,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

肖珂指著林中月對銀濤道:“我們已經結為姐妹了,是很好很好的姐妹,一路上若不是姐姐照顧,我怕都見不到你了。”

銀濤拱手施禮道:“多謝林姑娘一路照顧珂兒,感激不盡。”

林中月心中酸楚,暗道:“他只關心肖珂,他心中只有肖珂。哼,我不會這樣輕易服輸的,你也是我林中月的。”淡淡一笑道:“沒什么,珂兒是我的好妹妹,我照顧她是應該的。”一低眉道:“你難道就這般生分!要叫我林姑娘,叫一聲中月不可以嗎?”

肖珂道:“當然應該叫中月的,我比她小,叫姐姐,你比她大自該稱為妹妹了。”

林中月笑道:“那他稱你也該是妹妹了,你可比我還小。”

肖珂道:“妹妹是妹妹,不過我還是喜歡別人稱我作珂兒。”

林中月道:“那我也不一定比他小,也不能作妹妹,或許還是姐姐呢。”

肖珂道:“分明是妹妹。”

兩個女子一時喋喋不休,方才的驚恐一掃而空,銀濤無心打擾她們,一言不發。

肖珂爭不過林中月,一扯銀濤衣袖道:“你說,該叫她什么。”

銀濤道:“你們都比我小,自然該叫妹妹,不過我不喜歡這樣稱呼,便叫你作珂兒,叫林姑娘叫中月好了吧。”

肖珂嘻嘻一笑點點頭,林中月心道:“你叫我中月,便是認可我了,我干脆把戲作足了。”腳下一軟身似脫力向銀濤懷中倒下。銀濤急忙將她扶住,問這問哪關心不已,林中月心中歡喜閉了眼睛卻不說話,安詳地享受著這不易而短暫的溫情。

銀濤和肖珂以為她又昏倒了,推拿了一陣也不見醒來,無奈之下,銀濤只好扶她上馬,欲找一處地方慢慢治療,但林中月軟得連馬都坐不穩,銀濤只好將她背在背上,牽了馬和肖珂同行,林中月心中喜歡,在他背上暗暗偷笑。此時銀濤的聽覺極佳,自然察覺得到,心道:“你原來是裝的,卻害得我二人白擔心了一場,你好心計。”于是對肖珂道:“你這姐妹可真是重,我都快被她壓跨了。”

肖珂道:“是嗎?好像不是很重。”

銀濤將嘴伸到肖珂耳邊悄聲道:“她不但重得要命,而且身上有狐臭,我都快被她熏得背過氣去了。”

肖珂道:“是嗎?我怎么聞不到。”將鼻子湊過來使勁的嗅,說道:“好像是有一點臭。”其實她聞到的是汗臭,大戰多時,整天在香水中浸泡的人也會出汗發臭的。

林中月氣得牙癢癢,正要跳下來大聲喝罵一通,忽然省悟:“原來他早知道我是在裝,用話來激我,我偏不上當。”但一口氣總是咽不下,張口便咬在銀濤肩上。銀濤啊的大叫,肖珂急問:“怎么了。”

銀濤道:“有一只大蚊子咬我,好大的一只母花蚊。”

肖珂笑道:“亂說,哪里有什么蚊子。”

林中月暗道:“你罵我是母花蚊,我便再咬一口。”換地方再咬。

銀濤心道:“再咬下去就要體無完膚了。”大聲道:“好蚊子,乖蚊子,我投降,你別再咬我了。”

林中月輕輕一笑,將臉貼在他背上,任他向前走去,滿臉都是幸福的溫柔。

天黑時到了一家農舍,三人便前去借宿。農夫一家見他們帶著劍身上又有血跡,心中害怕,忙讓出自己的房間讓三人住,我急忙安排飯菜,只怕照顧不周。既已到了住地,林中月也不好再裝病,哼的一聲醒了過來。肖珂歡喜非常,但她不會治傷,只好由銀濤動手,幫林中月洗了傷口,敷上刀傷藥。問起閆斬的下落時,二女都是茫然不知。

第二天,林中月取銀兩謝了農夫,三人決定還是去泰山找閆斬,西門萍慧和古征的大仇總是要報的。走到一處市鎮,二女買了馬,穿過街市時,聽得前面大喊大叫亂作一團。銀濤上前一探,竟是昨天遇到的閆斬門人,他們吃了東西不給錢,反倒向老板收保護費,老板當然不肯,叫出店中伙計,雙方打了起來,店伙計豈是他們對手,伸手間被打翻在地。銀濤上前拳起腳落將幾人打翻,十幾人一見是銀濤,大聲驚呼拔腳便跑,銀濤伸手抓了一人,那人跪地磕頭如同搗蒜。

銀濤將他提到林中月和肖珂面前放下地來,那人卻如被抽了筋、拆了骨,軟作一團頭也不會磕了。

銀濤下山時火急火燎,一門心思想的只是如何解救肖珂,同時又擔心自己現在的武功仍不失閆斬的對手,還想著如何智取。現在,肖珂依然安全,連自己不愿看到的林中月也安全了,可謂全無后后顧之憂,那么,為師父西門萍慧報仇就提上了日程。雖然,西門萍慧臨終時說,向閆斬復仇只是其次,但是,閆斬為人歹毒,作惡多端,自己即便不是為了私仇,身為明門正派的弟子,為武林除害也是在所難辭,更何況,這閆斬幾次三番以肖珂的性命為要挾奪取神劍,現在肖珂雖然僥幸逃脫,但難保下一次不會再落到他手中。因此,于公于私,這閆斬自己是非要鏟除不可。

此時,銀濤也不急于逼問那被擒之人,待他回過神來方才問道:“閆斬老賊現在身在何處?如實招來饒你性命。”

那人前面的話沒怎么聽清,但聽到后面“饒你性命”時心中不免歡喜,卻說道:“多謝大俠,多謝大俠,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磕頭起身就要離開。

銀濤等三人反倒看得莫名其妙。林中月見他要走,喝道:“不說實話,立時取你狗命。”

那人噗通一聲又跪回地上,磕頭道:“小的說,小的只要知道的都說,幾位大俠要問什么,小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三人不免感到好笑,銀濤再次道:“告訴我們閆斬身在何處。”

那人總算聽清了,回道:“此時掌門身在何處我們也是不知,只知道他老人家,不,那老東西向西去了,好像要找懸月教主報仇。”

這人思維極是混亂,說話也是東一句西一句,銀濤真是悔恨自己眼光差,那么多大雪山派的門人,自己卻偏抓了個說不清的,但此時也是無奈,便在旁邊慢慢引導,一邊逼問一邊利誘。好在這人還算老實,果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些沒問的他也道了出來。三人連聽帶猜總算弄清個大概。

原來,自閆斬上次離開小鎮后,便攜了肖珂、林中月、覃瀅及門人一行向東進發,準備前往泰山事先布置機關陷阱,要借著奪取神劍的機會重創懸月教,為自己以后稱霸江湖趟平道路。他怎料到懸月教可比他行動快,早繞到前面設下埋伏,半道上幾番截殺,大雪山派門人損失慘重,閆斬雖然帶著肖珂有恃無恐,但總難與對方正面交鋒。

如此過了半月,這一日,一行人終于到了泰山腳下,但洪軒、別天帶領懸月教教眾早已安營扎寨,看來是準備決一死戰。任玉英不在,閆斬有恃無恐,加上這半月來連番遭受突襲,心中窩火正要找人發泄,雙方二話不說,一場大戰就此拉開。

洪軒和別天的武功雖然已經躋身武林一流頂尖高手之列,但與閆斬這種師從肖浩的老怪物比起來還相差甚遠,雙方一經交手敗下陣來。二人本欲率教眾退走,怎知孟太華忽然殺到,將二人一把擒住,逼問“懸月神劍”去處。

原來這一段時間,孟太華一直尾隨眾人隱忍不發,本要待到懸月教與大雪山派在泰山以劍換人時再突然殺出奪劍,但這半月來,全然不見任玉英與西門沖現身,神劍更是沒有半點蹤影,感覺事態不對,于是提前出手擒了洪軒、別天二人。

洪軒自是不會告訴他任玉英已經攜帶神劍回了總壇對付風云一體的反撲去了,卻說西門沖攜帶神劍逃走了。孟太華知道西門沖最后奪了神劍,而且自己與他有深仇大恨,便逼問二人其去處。洪軒以此為要挾,要他出手幫自己一方鏟除大雪山派。孟太華兩次敗在閆斬手中,對此人已是恨極,于是一口答應。雖然知道自己不是此人對手,但要殺他門人卻是容易,于是撲入人群,出手毫不留情。

閆斬雖然有肖珂這張底牌能換取神劍,但對孟太華卻不管用,自己武功雖高,卻抵不過孟太華速度快,出手狠辣,眼睜睜地看著門人一個又一個倒斃,心中甚是著急。這些門人對他來說直如豬狗一般用來驅使,但自己身為大雪山派掌門,門人要是全死光了,面上必不好看,而且以后許多事情還用得著這些人,無奈之下只好帶著所剩無幾的一批人退走。孟太華哈哈一笑并不追趕,攜了洪軒、別天二人離去。

閆斬吃了大虧,想著須得在泰山上奪取神劍挽回面子,于是讓門人到附近村子抓了壯丁上山修建機關陷阱。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未等他安排妥當,肖穎航卻私下將肖珂等三女全給放走了。閆斬派了門人去找,但心中卻知道以人換劍怕是難成了,須得另作打算,于是帶了幾個得力干將取道向西,趕往懸月教總壇。他之前手下門人眾多,消息自然廣泛,早已打探到任玉英攜了神劍回總壇,西門沖并無神劍,但他沒有向孟太華說明,是怕孟太華在自己奪取神劍時攪局,畢竟現在的孟天華任何人都不敢忽視他的存在。

閆斬走后,剩下的門人繼續追查肖珂的下落,一路上與林中月交手折損了不少,昨日又被銀濤斬殺了幾個,其時大雪山派門人已經所剩無幾。

銀濤弄清楚了情況,看這人也還算老實,并無意取他性命,林中月卻惱恨對方連日追殺,一劍給結果了。銀濤雖然怪她出手狠辣,但這種作惡的人死了也沒多大可惜,便也不去理會。

現下知道了閆斬的去處,便再無趕往泰山的必要,而且狂濤現在下落不明,多半是落入了懸月教手中,自己需趕回去相救,于是不再多做停留,取道向西。二女都是一副“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的樣子,銀濤也不愿再為此爭辯,便攜了兒女一同上路。

三人一路疾行,十多日后已入函谷關,進入陜西境內。這一日趕路正急,半道卻忽然竄出一消瘦身影,揮舞著手中長劍大喊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林中月是綠林世家出身,攔路搶劫的勾當干的多了,卻還沒見過在官道上搶劫的,知道對方是個外行,未等對方一句招牌話喊完,自馬上一躍而起,一劍便刺了過去。銀濤看得明白,這攔路搶劫的瘦小身影正是情玉的妹妹小欣,急喊道:“莫傷她。”躍起上前阻攔。

正此時,路旁忽然跳出一人,一把將小欣提在一邊,另一只手只一伸奪下了林中月長劍,再轉身時已出掌向銀濤當面拍到,封住對方所有攻勢,出手好不俊俏。

銀濤心中暗叫一聲好,并無意與對方動手,空中一個翻身,從其頭頂掠過。對方卻以為他要傷小欣,一個轉身又自殺回,銀濤只能出掌相迎。雙掌一碰各自分開退后一步,竟是不分上下,待穩住身形看時,頓時驚喜交加,此人竟是自己日思夜想要去營救的兄弟狂濤。

狂濤猛地看到銀濤也是既驚且喜,忍不住叫一聲哥哥,撲上前去,兄弟倆緊緊抱在一起,倒讓站著的三女頗感莫名。兄弟倆多日不見,自是有道不盡的離別之苦,也顧不得旁邊三人怎樣看待,難耐心中激動,相互詢問、訴說起這段時間的經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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