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黃裳舞女
- 定鼎
- 之川
- 3056字
- 2016-12-24 09:12:57
泄憤過后心情大好的陳蒨,與陳之川兩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來到了廣州城外的北部大營。此時大營內,裝扮一新,賓客滿座,人人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今日慶功,我們不醉不歸?”,進入大營后,看著營內氣氛熱烈,陳之川不禁豪情萬丈,說起大話來了。
“就你?還不醉不歸,你不要中途又先行離去,獨自出去躲酒。”,聽到陳之川說大話,陳蒨那是一臉嫌棄說道。
“嘿嘿,大哥,我在臨安時喝怕過一次,這事要怪李虎這個小子,他灌我,讓我那時就怕了喝酒,先說明不是我不喝,等我能喝了再陪你痛快地喝一次,你看如何?”
“隨你,愛喝不喝。”
話罷,就一拐彎,進入了宴會大廳。
大廳寬敞,立柱八根,油燈閃爍,明亮如晝,上有主位,后有屏風,屏上雄鷹,如若所思,立于高崖,俯瞰山河。
柱下位座,次后擺設,百眾有余,有單有雙,更有多位,上有佳肴,美酒備之,待朋待賓。
廳中一臺,高處廳堂,裝扮一新,富麗堂皇,旁有流水,咚咚碎響,如亭如榭,美不勝收,以迎美舞。
對于見過多次如此陣勢的陳蒨,看到后一臉淡定,但對于后入的陳之川來說,這種視覺的沖擊之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看到如此廳堂,心中已是震驚的他不禁大叫了起來:“我的媽啊,古人太會享受了吧?吃過飯搞得這么豪華,富麗堂皇的。”
聽到陳之川“胡言亂語”,陳蒨又是一臉嫌棄的說道:“說何話呢?該收心了,這慶功宴你可不太好喝的,待會你要到那個臺子上表演舞劍,你先準備下。”
“什么?!”陳蒨的話,讓陳之川震驚到根本不能自己。
“什么什么?待會你要拿我的紅雕劍上臺舞劍。要想成為爹爹的義子可沒這么好當的,想當年我可在五歲之時就上臺舞劍了,你的時間現在不多了,快點去準備吧。”
聽著陳蒨的話,還是有點發愣的陳之川,待陳蒨要上前走去的時候,拉住他的手,滿臉堆笑著眼神懇求道:“等等,我說大哥,這件事情是你自己私自決定的吧?以我倆關系,你幫我這個節目除去了吧?我只能砍砍殺殺,這種如此高雅的舞劍表演,我怕到時演砸了,丟了義父和你的臉。”
此時陳之川還要繼續往下說話,但陳蒨已知他的目的,有所嫌棄的說道:“這件事我與父親商量過,是他欽定的,你今日是上也要上,不上也得上了。”
“大哥,你與義父這么會這樣?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就硬讓我上呢?”
“哈哈,你我就是兄弟,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以后你也會慢慢體會的,哈哈!”
話停而后,陳蒨心情舒爽的扒開陳之川的手,雙手往后一靠,就往里走了去。
看著慢慢遠去的陳蒨,陳之川站在那里心中竟然焦慮了起來,對于他來說,上臺演出這種事情,以前根本沒有發現過,他當然記得在另一個世界,在他小的時候,最怕的就是上臺表演了,只要他一到臺上,總會一時滿腦空白,不知所措起來。
就當他為上臺舞劍之事焦慮時,廳外的鐘聲突然響了起來,慶功宴的時辰已到。
“之川,你站在哪里所為何事?”,前來赴宴的陳福看到陳之川愣著站在那里,有所好奇的說道。
“福哥,福哥,你來了,你來了剛好,你去和陳將軍說說,我不能上臺表演舞劍?”,猶如找到救命稻草的陳之川,一把拉住陳福快速的說著。
“上臺舞劍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你為何不愿上臺呢?”
“我…我…”,陳之川一時無語,待陳福再要說話之際,馬上搶聲說道:“福哥,我身體不舒服,剛才還拉肚子了。”
“少唬我,剛才你還和公子兩人,策馬飛奔在廣州城內,怎么會突然身體不適呢?好了,不要推脫了,如果輕雨沒有許配給你,怕在眾人面前拋頭露面,我定要讓她上臺表演一番,這樣也好,由夫婿替代更好。你要記住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即是將軍也是公子,更是大丈夫,有何好怕的?哈哈,福哥我定當全力支持你。”
已經看清陳之川內心想法的陳福,拍拍他的肩膀后,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隨后而入的張景泰聽到兩人講話后,馬上上前,拍拍他的肩道:“賢婿,今日好好表現,切不可亂了陣腳,就當是在上陣殺敵即可,千萬不要馬失前蹄了。哈哈!”
張景泰囑咐過后,也是一臉輕松扶須就走了進去。
上臺舞劍已是木已成舟之事,無奈的陳之川只能深呼一氣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廳堂里受邀之人已坐滿廳堂,此時人身鼎沸,朋客滿座,相互寒暄,廳堂內盡是歡聲笑語之聲,但唯獨陳之川一人坐在那里有點悶悶不樂,不知作甚。
“隊長,你怎么了,咋有點苦悶呢?”,李虎與小隊幾名隊員,圍上前來,微笑著說道。
“苦悶啥呢?我只是心中糾結今日舞劍之事?”
話一出口,隊員們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們還要嘲笑我,欠打了是吧?你看看,你看看你們的熊樣,這個時候不幫我出主意,卻要在這里…”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屏風后突然有人高唱一聲:“將軍到!”
陳霸先的到來,讓已按照順位坐好的在場之人,全部起立禁言,并一致看著主位處。“大家都坐下吧。”,話畢,只見陳霸先手一擺,讓眾人坐下。
待到大家都坐定后,陳霸先手拿酒杯,斟滿一杯,站起身來,走到主位前,大聲說道:“三軍用命,誓守東南,奮起抗擊,擊退倭奴,護衛大梁,這第一杯酒,敬在場的有功之人,還有廳外的眾位兄弟,大家有勞了。來!飲勝!”
“飲勝!”,在場的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就當第一杯酒下肚后,陳霸先旁邊的禮樂司儀走上前來,大聲唱道:“有請月夕小姐,上臺表演!”
聽到月夕,陳之川心中那是一怔,看看旁邊的沈康,只見他扶須微笑,臉上盡是自豪之色。
“月夕怎么會第一個上臺表演呢?”
“月夕是誰?”
“是沈康的義女,原本象城人士,也是一位大家閨秀,可惜全家人都死在倭人的屠刀之下,只留下她一位,后來不懼艱辛硬是徒步前來尋到老沈,老沈原本就有意認她做義女,就這樣當她來到大營時,老沈就不再猶豫了。”
“哦,原來如此,不知這打頭陣她要如何打?”
兩人說話之際,突然從廳堂口飛來一塊白色綢緞,穩穩的落在于中間閣臺中央,而此時在廳堂外站定一位身穿黃綢衣裳姑娘,挽美髻,插玉釵,美發下露有一張極其精致的臉,美額頭,柳葉眉,眉下鳳眼清澈明亮,黝黑發光,忽閃忽閃盡顯媚態,高鼻梁,潤嘴唇,呼氣之際貝牙若隱若現,光滑的尖下巴鑲嵌在這張臉上,更是如收尾的天上靡音繞梁多日,不絕于耳,讓人看之心動。
姑娘身穿一襲黃裳,衣袖略長,腰間束有紅稠,更顯端莊大氣,腳踩紅色蓮花繡花鞋,在白稠落入亭臺中央時,立馬啟動蓮鞋,在盈盈碎步之下,來到舞臺正中央,一時光彩逼人。
此時正拿著酒杯的陳蒨目不轉睛的看著月夕竟然一時入了迷,就當她站在舞臺中央那一瞬間時,只聽見“噗通!”一聲,入迷人手中的酒杯居然掉了下來。
陳之川聽到,立馬往他這邊望來,并提醒小聲說道:“哥,嗨,哥你怎么了,入迷了?”
突然被人一喚,陳蒨馬上反應過來,扶正酒杯,就對著陳之川傻笑兩聲就別過臉去,繼續看著月夕,生怕錯過上面之人的一顰一笑。
“小女沈府月夕,今日是慶功之日,那我就由小女來舞上一曲,助助興!”
月夕話罷,歡呼聲立馬響徹整個大廳。
陳霸先看到臺下之人甚是激動興奮,擺擺手,說道:“老沈家有女兒,我咋不知?老沈如何解釋?”
這時,沈康站起身來,把月夕的經歷說了出來,無不讓在場之人為之側目。
“可惡的倭人,畜生不如!好!如此也好,由你先來助興這再好不過,如果舞的好,再有賞。”
待陳霸先說完,月夕往四方盈盈一拜,拿出一盆研好的墨,整一下衣裳就迎著曲調,開始翩翩起舞了起來。
此曲只應天下有,此舞只于月夕舞,一曲舞罷,竟然看呆了眾人忘了鼓掌,陳蒨更是一時入迷又把酒杯滑落在臺前,酒杯落下的聲響如藥引一般,讓全場之人紛紛起身使勁鼓掌,此時歡騰聲,呼喊聲,振聾發聵,聲聲不絕,鼓掌聲更是經久不衰,響徹廳堂。待到眾人情緒穩定,月夕上前又是盈盈一拜,對著陳霸先道:“將軍,我還一副畫作,送給將軍。”
話停之際,只見剛才被月夕踩在腳下的白綢又一次的騰飛了起來,上面卻是出現了一副讓人更是驚訝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