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琴剛打拉開燈,整個窯洞仿佛瞬間靜止,除了墻上鐘表吱吱聲音,靜的有些可怕!
王??粗鴥鹤幽樕黾t忽白,隱約感覺到事情,比想象的要嚴重很多,于是狠狠瞪了媳婦一眼
“你嘴上是不是帶毒著,看兒子的臉社會成啥樣了!”
肖琴生氣的說
“行了,不要盡說沒用的!鞭炮在案板下放著!”
王海瞅了眼案板,又瞅了老婆一眼,邊開門邊說
“不要出來把娃看好!有門神不要慌!”
王海走出門時,貓頭鷹的叫聲,變的更加刺耳凄涼,掏出打火機,準備點閃光雷時,可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好端端的炮掉地上了,頓時感到后背瘆涼,但沒辦法窯洞是兒子。
于是趕緊將地上的炮撿起來,可打火機是添汽油的,每次剛要點著,不知為啥又滅了,最后死活打不著了。
王海徹底被激怒了,心想自古到今都是邪不壓正,他走進廚房拿出一些麥草和一盒火柴,放在窯洞門口,將四五根捏在一起使勁一擦,只見一陣陰風襲來,火柴火苗晃了晃,隨后艱難的燒了起來,他趕緊點燃麥草,隨后將手中閃光雷對著火焰燒一下。
隨之嗖!嗖!嗖炮聲,瞬間劃破長空的,貓頭鷹凄慘的叫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隔著一道土墻的,王洋家院子和窯洞燈也亮了,王海趕緊去在拿了一些麥草放在門口,等著弟弟過來進門的時候,將身上用火燎一下。
結果王海剛放下麥草,轉身準備看兒子時候,貓頭鷹的聲音再次劃破夜空,瞬間龍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一般貓頭鷹,一支閃光雷就會被嚇跑,晚上他放了三根,依照常理也不會有貓頭鷹!
正在王海無計可施的時候,王洋敲著大門
“哥,門開一下!”
王海邊答應,邊將手中的閃光雷,放到麥草上邊走邊想到底該怎么辦
“哦,等一下!”
剛剛打開門,王洋便著急不解的問
“我走的時候不是已經好了嗎?這會哪來的貓頭鷹啊!”
可王海沒吭聲,貓頭鷹的叫聲更加凄涼,不遠處的溝畔同時傳來,仿佛小孩凄涼的哭叫聲,更奇怪的是,兩家和鄰居家的狗,一點動靜都沒有,弟兄相互看了一眼,快步走進院子。
王洋立馬點了兩根閃光雷,兩個手各拿一根,朝著地坑院上面的大樹放去,可貓頭鷹似乎已經習慣了,并沒有飛走逃跑的意思!
王海將準備年三十晚上,敬神用的一千響的鞭炮拿了出來,
“閃光雷不要停,來一個長的,看能不能將掃把星趕走!”
瞬間寂靜的小山村,被一連串的鞭炮聲和一聲聲雷管的爆破聲打破,折騰了十幾分鐘,貓頭鷹終于飛走了,弟兄兩準備將門前的麥草點著,抽根煙回去看看小孩。
可溝畔類似小孩哭聲,仿佛一下來到地坑院墻上,兩人頓時汗毛豎了起來瞅了瞅,心里清楚是戲樓里面的兇死鬼來了,王海突然起身
“洋洋,趕快你去,將雞窩將那只白公雞逮!”
王洋二話沒說立馬起身,因為他清楚,接下來要干啥,王海則再次走進廚房,拿出一瓶白酒,從門上抽了一根桃條遞給王洋,酒打開朝著門上噴了幾口,讓弟弟喝了一口拿著桃條便開始打公雞。
在公雞一聲聲慘烈的叫喚聲中,他卻朝大門口走去,可剛走到大門口,小孩哭泣聲仿佛又遠了。
王洋以為白公雞辟邪起了作用,于是打的更賣力,結果越打那聲音又來到附近。
這時王海一把將大門拉開,順手將準備三十晚上喝的年酒,狠狠的砸向凍得鐵般的地面。
伴隨酒瓶啪的一聲!地坑院子周圍幾條狗,幾乎同時叫了起來,王洋手中公雞突然打起了鳴!鄰居家的公雞也開始叫了起來,緊接著貓頭鷹叫聲、娃娃哭聲瞬間變得銷聲匿跡!
院子傳來肖琴的呼叫聲
“快進來!娃娃臉色正常!”
王海看著王龍呼呼的睡著,臉色也正常了,瞅了王洋一眼,隨后長舒一口氣
“哎!看來這個臟東西,真的盯上龍龍了,酒喝飽了!應該走了!”
肖琴被兒子突紅突白的臉,嚇的已經崩潰,瘋了般的哭著說
“你就本事大的很,明天去請個陰陽!看看你兩個大人,將娃娃看成這樣!真不知道還能干啥!”
王洋瞅了瞅滿臉無奈的哥哥
“哥,嫂子,已經五點多!那我先過了!”
王海狠狠瞪了肖琴一眼,出門后有些著急的說
“你趕快過去,看虎子乖著沒有?有啥事記得喊我!”
王洋難為情的笑了笑
“沒事,他可能就是嚇著了!我過來的時候好著!哎,這兩個小家伙,真不讓人省心!你趕緊看看我嫂子和龍龍去!”
送走王洋后,王海一進門狠狠瞪了肖琴一眼
“你好著沒?他叔過來幫忙,你怎么像瘋狗一樣!真不知道你一天怎么想問題的!”
肖琴邊摸著熟睡的兒子,邊撕心裂肺邊哭邊說
“姓王的,今天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弟兄兩,都不得好過!”
王海氣的炕邊,點著煙斗有些無奈的說
“哎呀!好了!閉上你那開過光的嘴!趕緊睡明天我去請陰陽去!”
王海說完衣服也沒脫,躺在王龍旁邊,肖琴嘴上罵著給王海拉上被子
“睡!睡!整天就知道睡!最好睡死,讓我們娘兩多活幾年!”
王海無奈的瞅可眼
“你也趕緊睡??!這么瞅著能起啥作用!”
肖琴一把將眼淚一抹,朝王海屁股就是一腳
“你睡你的!明天早早起來給我請陰陽去!我要守我兒子到天亮!哎呦!你說我的命怎么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