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道冷冷的皺了皺眉,眉宇間透露出了一股勝券在握的傲氣,驟然!傲道的眼神陡然變得尖銳起來:“其二,因一人之傷導致團體考核不得不放棄的那人需接受學院嚴懲!但是,其余的人就直接通過,我說的沒錯吧?澤宿老。”
一卷長到足矣能鋪到地上再余出十幾尺的卷軸突然在傲道話音剛落時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簾中,一行醒目的大字在卷軸中軸處明顯的標注著“學院嚴規”四個大字。
卷軸落地應聲作響后眾人的目光都從狂妄且擁有著深不可測的城府的傲道挪開了,蘇沫舞抿了抿嘴唇,眼神從原先的對傲道理解變為了對這遍地書規給驚住了。
澤云帆長舒皺眉,臉上露出了滿意笑容,眼光斜瞟了驚訝的眾人,在余光經過傲道所在處時,臉上的笑容馬上變得凝重了起來,原本以為能就此唬住就此結束的葉作塵看到了傲道那胸有成竹的笑容高懸臉上。
一道寒光從澤云帆左耳略過,耳墜反射陽光映照下的澤云帆眼神不禁嚴肅,慢慢的將那一疊厚重的“繁文縟節”慢慢查看,明言道:“等我看看,待我一覽明細后才能做出對于小白的處置。”
一道寒光快速的在卷軸中飛快掃過,一道余光落在了第二百四十五條第七則考核特禁處的一條“如有因一人之過,禍整不核,當量刑以為!”
熙月看著面容尷尬凸顯出滄桑感的澤云帆,想笑,剛想啟齒捂嘴偷笑,看著澤云帆如頑石般的傻站,就自覺的忍住了笑意,馬上收住了笑意,轉變為嚴肅的端莊淑女靜靜的站立在那兒。
澤云帆猛的收起了這一大卷的卷軸,如若無事般的揮了揮長袖,身為宿老的傲氣陡然出現,一副嚴肅的表情凝掛在臉上,眼神的寒光掃了掃安靜的帝寡,會意到情況不對后,帝寡趕忙安靜了下來,畢竟察言觀色是身為一個皇子最基礎的修養。
當寒光掃到葉作塵時,截然不同的反應是葉作塵居然還在哈哈大笑,澤云帆看到此番現象后沒多說什么,嘆了嘆氣,余光接著向后掃去。
直到看到眼神復雜無章的蘇沫舞后,澤云帆也是松下了嚴肅,一道彎眉豎起,綻開了笑容。
從蘇沫舞身上,澤云帆感受到了身為修士最應杜絕的一絲情愫,但相對的來說,羅剎學院的宗旨就是培養人才,無論方式!只要不走邪道,萬法皆可。
《九州史》更有記載,在原荒時代一零二一年,羅剎學院乃是抗神豪杰的發源地,更有風傳,一代劍修鼻祖葉癡更是出自羅剎學院,乃是羅剎學院的開山鼻祖的弟子之一。
曾創下一人持一劍殺到仙界最高天,九重天之巔,一把勝七不知屠戮了多少泯滅良知的群仙,為萬靈討回了公道,安慰了以仙界稱霸六界的一己私欲而慘死的萬般生靈,一番毀天滅地的大戰后,葉癡的此番舉動就此在原荒時代創下了載入《九州史》的群仙戰。
雖然結果很是很是不盡人意,以第二代野心勃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仙帝和諸位四方戰神的絞殺下慘死于九重天,多有后入說葉癡乃是人族最強大的甚至修為早已超過了仙帝。
余光掃過后,葉作塵也些許理解了傲道,突然,一個猛睜眼,眼光落到了傲道身上:“小白,學院嚴規確實是這樣沒錯,但你的動機不符合你狂妄不羈的性格啊,你這樣會讓很多人誤會你,甚至失去你在乎的人。”
澤云帆瞑目嘆氣,腳步聲一步一步靠近了傲道,澤云帆拍了拍傲道,眼神中是慢慢的欣慰和嘆息,小聲道:“今日我能理解,你能坦白是再好不過的,但你的做法不免有些激進,小白,要收斂一下你的傲慢啊!”
傲道微微的點了點頭,兩眼微瞇,眼神中還是那狂傲的神色,可能是失去對傲道已經太麻木了,自年幼時傲道就已經經歷失去,對失去已經是不掛心懷。
澤云帆收起卷軸,霎時間,原本堆滿一地的卷軸馬上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耳墜搖曳著,澤云帆看著毫無所謂傲道,臉上原本的嚴肅不禁抖了抖:“小白,我決定對你施行暫時扣押你的靈寶,暫時封印你的所有修為,直至考核結束,你也要進行考核,可有異議。”
“澤宿老,這樣會不會對傲兄太過苛刻了,這第三關考核危險異常啊!”看到澤云帆一臉決絕的對傲道施行這樣的懲罰,帝寡不禁皺眉求情,眼神中那懇求的目光在對澤云帆而視時就被一道寒光給逼了回去。
葉作塵火氣頓時暴起,雖說自己是個粗人,但是情義無價,如今傲道的所作所為無不是為情為意,一個大步就要向葉作塵走去,熙月見勢趕忙拉住了葉作塵。
葉作塵怒眉弓起,眼神滿滿的不解和氣氛道:“澤宿老,傲兄弟做錯了什么!要處以這樣的重罰,去萬獸森沒有靈寶和修為絕對會有生命危險的!”
原本在把玩耳墜的澤云帆,眼神中那一絲平靜祥和瞬間轉變為短暫暴怒:“做錯了什么!他犯了規矩就是錯!”
瞬息之間,沒有人再說話,澤云帆右手抬起,掌心向下,驟然!一股法力直接匯集成了一個柔和的漩渦,一步踏出,澤云帆已經不在原地,而是瞬息之間就已經站在了傲道身旁,右手直墜傲道天靈蓋之上。
在澤云帆的右手接觸到傲道的頭的瞬息之間,澤云帆手中的法力漩渦迅速向傲道的身體侵襲,轉眼間,傲道的筋脈、未完全的玉府和本體靈氣瞬間被澤云帆釋放的法力圍得水泄不通。
就連一旁對法力波動極為敏感的蘇沫舞都在澤云帆對傲道施加封印時就感覺不到傲道有一絲絲法力波動,就連同修為一同增加的身體強度也一同被強行封印,現在的傲道與一個普通的凡人毫無差別,就如同一張未踏入仙途的白紙一般毫無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