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VIP病房。

零星看著這間只有母親單獨一人的VIP病房，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為了媽媽，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只是，為了媽媽，她注定只能對不起將來的孩子。

工作已經全辭了，所以零星在醫院陪著莫文清說了一下午的話。

直到時鐘指向五點時，她才離去。

零星住入慕夜傾的別墅，他每天晚上都會在凌晨準時回來，同樣每天晚上都會兇狠激烈的與她歡愛。

而每天醒來，她總是摸索到旁邊冰涼的位置。

如果不是那酸痛的地方提醒著她，也許她還會告訴自己，他沒有回來。

這樣的每天持續了一個星期。

而同樣的，她每天早上都會喝一碗烏黑的生子補湯。這樣的生活，跟情人完全沒兩樣。

——

這天零星忍著酸痛無比的身子下樓，竟看見原本這個時間不應該還在這里的背影此時正坐在客廳，手里翻看著報紙。

“還不過來？”低沉溫厚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樓梯口的零星反神來，腳下還穿著棉托鞋，緩慢的朝他走去。

“你……”其實零星想問，你怎么還在這里？

可你字剛吐出口，她便停住下文了。

剛剛她是以為他不在，所以只穿了居家服就下來了，現在……

“我上去換下衣服！”

“先吃飯，吃完飯跟我一起出去！”將手里的報紙合上，抬起墨黑色的雙眸看了她一眼。

“啊？”零星沒想到他居然會叫她跟他一起出去，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慕夜傾沒有正面回答。

“我……”其實她想問，可不可以不去：“好，我知道了！”

兩個小時后，當零星透過寬大的鏡子看到換了一個人的自己，不禁瞪大了眼睛，天哪，這是自己嗎？

柔長的黑發半盤起，修身剛好的白色禮服，勾勒出完美的線條，加上化了妝。

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可以這么……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門，走出來。

聽到開門聲音的慕夜傾，也抬頭望了過來。

足足盯著她看了五秒才移開視線。

“很美！”他簡短的評價。

的確，很美。

零星站在原地，手指在衣擺下面擺玩著，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這是她今天每一次這樣的妝扮。

慕夜傾上下打量了一翻之后起身，走到鞋柜前，掃視了一圈之后拿下一雙水晶透明的玻璃鞋，隨后又返回來，站在零星跟前，彎下身子，握起她的小腳。

零星本能的抬起腳，雙手扶住她高挺的背。

天哪，他為自己穿鞋？

曾經她看到一本書上寫著，如果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蹲下身子穿鞋，那么說明……

不不不，不會的，她只是他的生子情人而已，莫零星，不要癡心妄想。

她在心里告訴自己。

“合不合腳？”慕夜傾站起來，與她平視。

“啊？很好……”

“那走吧！”慕夜傾彎手示意她圈上，其間他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零星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只覺得穿在他身上，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