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又二十分二十秒的現在,許向上頂著一頭濕漉還帶著白色泡沫的頭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發出求救信號——“麗玲,幫我看看,我水龍頭是不是轉反了呀!”
衣服洗了一半的麗玲對于老齡癡呆化的許向上,無奈地攤了攤手——“我也希望是,”
洗手間傳來一陣【鬼哭狼嚎】——“沒水了,怎么沒水了……我一身的泡沫怎么辦呀!”
“我還一頭的泡沫呢!”許向上拿著干的毛巾擦了擦睜不開的那一只眼,眉與眉間擠成個川字,同麗玲六眼相視。
“我還有一盆的泡沫衣服呢……”麗玲無可奈何地看著外面濕漉漉的天氣。
許向上哀求一個下午與一個晚自習的停雨計劃,終以失敗為告終。
頂著一頭的泡沫和帶著一手的泡沫的兩人拋棄了在洗手間哀嚎的鳳書,向大家求救。
“停水了,鳳書還在里頭洗澡出不來了!”
麗玲平淡又郁悶的一句十五個字的話擲入地板不到一秒鐘,立馬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就像是地震一般——隔壁宿舍的,所處樓層的,樓上的不無一片喧嘩,此刻的她們義憤填膺。身為舍長的春春連忙小跑頭也不回地到外頭進行外交工作。
“那怎么辦呀!鳳書會著涼的,這樣下去。”蘭蘭起身關心著說
“反正,外面還下雨,要不然我就跑到操場——就讓雨水沖刷我一頭的泡泡吧!”許向上一臉的著急與苦惱。
“別呀,天天快24小時和你在一起,我可不想到時候受牽連地著涼了!”舒莉如是說
愛卿幸災樂禍地說著風涼話:“還好,我動作快速度也快,連牙都刷了!瞧你那個龜速……”
“愛卿,從這一刻開始,我打腳趾頭鄙視你!”
“我怎么辦呀!我怎么……辦呀!”洗手間時不時傳來鳳書接近哭泣的聲音。
蘭蘭小跑到洗手間的門邊,對里頭的鳳書出主意說:“鳳書,要不你用干的毛巾先擦干,不然待太久了會感冒的!我看別處是不是有水來著,”
“謝謝蘭蘭!”道不盡的是鳳書滿滿的感激
隨后,蘭蘭又對著許向上張羅著:“向上,你用毛巾把頭發包裹起來,這樣就不會四處滴水了,本來就潮寒的天氣,待會地板就不容易干了!”
“蘭蘭的心真的很偏,待我同鳳書明顯是截然不同的語氣態度!我好受傷,我真的受傷了!”許向上一邊用那【叉燒包】大的拳頭捶打著胸口,一邊還是老實地把頭發裹進干的毛巾里,隨后的一幕,不忍直視。那一刻,愛卿發誓,她再也不說風涼話了!真的!
只見許向上頂著一頭包裹得像粽子似的濕漉的發突如其來地蹭到愛卿的枕頭上,赤果果的報復——“看你還會不會幸災樂禍!”
顯然人類已經無法阻止許向上報復愛卿這事兒,愛卿只能干瞪眼地看著某生的杰作,微張的嘴,不長的睫毛似乎被點了穴,一動不動的身板心里直咒罵——許向上,你死定了!
片刻不到,愛卿果斷地伸出50分米長的手臂牢牢按住許向上的脖子,咒罵著——“我讓你不識好歹我讓你太歲頭上動土我讓你欺負我讓你哭笑不得!”
許向上還是很配合地吐出舌頭,做出一副【我快斷氣】的樣。其實,愛卿并沒有真的勒她,只是努力地搖晃著她的雙肩。
立碧翻了翻白眼,對她們兩幼稚的行為發表言論——“你們真夠無聊的!”
此時,春春搖搖晃晃地提著一桶水進來了……
瘦小的身骨,顯然無法勝任手中不斷溢出的水的重量,麗玲忙接過她的手,三步并成兩步走地將來之不易的水源送到洗手間門口,“鳳書,水放在外頭,你先用著吧!不過是涼的,擦擦就好,別著涼了哦!”
麗玲千叮嚀萬囑咐后才離開陽臺。
喘著氣來的春春將手搭放在胸前,撫平不規則的氣息,說:“就我們三樓四樓五樓的水管壞掉了,樓下一樓二樓的都好好的。”
“看吧看吧!學校擺明了重男輕女呀!要不然為啥他們的水管不會壞呢!”麗玲終于看清了真相,憤憤不平地總結。
“向上,你先等著,蘭蘭已經在二樓幫忙打水了,你這形象還是別下去的好!我下去看看!”春春有條不紊地分配
前腳剛走,麗玲就嚷著——“我也去我要也去……要不然我的衣服這樣泡著肯定發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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