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暖暖地照在鋪滿水泥的灰色小道,爬滿墻壁的三角梅,夾帶著夜來香,兩旁生長的常綠喬木,即使樹葉的脈絡清晰可見,卻無法叫出屬于它的名字,似乎一切都與誰不相干,只是默默的扎根成長沐浴暖陽。越過墻欄,隱約眺望得到的是已凋謝過了的鳳凰木,曾聽大番薯介紹過——
今年九月,鳳凰花開,是熱情的迎接。
明年六月,鳳凰花開,便是深情的離別。
鳳凰花開時,滿樹結花火紅一片,同綠葉相應成趣。
之于后來的某一個六月的午后,許向上聽著音樂閱讀散文,林清玄的。“是如何的一種感覺,在小巷獨步,偶然抬頭,別人院墻里的鳳凰花探出簇簇火紅,而那種花是幾年沒見的,故鄉生長的植物。”
是感同身受,還是懷念——久違的曾為她們熱情綻放的專屬一季的鳳凰花。
而那份專屬,似乎只能停留在那燦爛的青春韶華。
銘記的是鳳凰花花語——不舍的【別離】、永遠的【思念】。
學生時代,她們擁有一套固定的三點一線生活法則。
宿舍——食堂——教室,簡單的往來,若是運用幾何的圖形,那么湊巧可以成形的是鈍角三角形,以宿舍為頂點。
偶爾必然的出行,也不過是上上書店買買日用品逛逛街道,填滿那靈敏的嗅覺、饞嘴以及永遠不會說飽的胃。
星期六的傍晚,珍貴的一個不用晚自習的夜晚,愛卿七拜托八邀請嚷嚷著讓人陪她逛街買生活用品。
“拜托了大家,一個人逛不起勁來的,”
“可是你上個禮拜才逛的呀,要這么頻繁嗎?”
面對許向上的質問,愛卿不買單的回道:“哪有頻繁,已經間隔七天的說,去嘛,”
愛卿不善于撒嬌,以致于當她便扭地搖晃許向上瘦弱的臂膀央求著的時候,許向上只是很淡然的回應,“你現在搖的這只手臂是要參加高考的,身份特殊尊貴!你悠著點呀!”
然后仍不忘找證人,沖著專心剪腳趾甲的麗玲說道:“麗玲,你有看到哦,要是這手有什么【三長兩短】就【唯她是問】。”
麗玲嘟著嘴,專心繼續剪腳趾甲:“現在我的眼里眼底只有我這雙迷人的腳,你別干擾我,我這腳可是要走著去高考的呀!”
“麗玲,你真好!”愛卿無私的贊揚
蘭蘭收拾著課本,掰了根香蕉,三下兩除二便完美解決,吃完后仍不忘擦拭嘴角的殘渣,問:“我要去教室了,你們誰一起?”
“我。”許向上積極地報名,轉而對愛卿解釋著“你找舒莉或是立碧,我還有一張卷子沒做完,就不去了。學習第一玩耍第二。”
說罷,也不等愛卿的回話,屁顛屁顛地同蘭蘭兩人手挽手唱著歌學習第一去了。
“立碧要去嗎?”愛卿無奈地問道
立碧露出個甜絲絲的笑容,瞇著小細眼回答:“我不想去,但是可以幫我帶著東西嗎?”
愛卿的心瞬間被擊碎了般——不一起,還附加!
“要帶些什么?”
“抽紙用光了,不介意幫我買一提吧!”
洗完頭發的春春從廁所走了出來,一邊擦著濕漉漉的發尾,一邊問道:“誰要去街上,我要去。”
有人參與,愛卿樂此不疲,忙應道:“我啦!”
“那等我頭發擦干就去,可以嗎?”
愛卿一副寬容的應允。繼而對立碧說道:“抽紙到樓下的小賣部買就可以了呀,為什么要從外面帶呢?”
“便宜一塊錢呀。一樣的東西樓下小賣部都偏貴的。”立碧當然地說
“哦!”
最后,愛卿愉快地等待春春頭發擦干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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