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與魔尊的緋聞?
- 魅羽妖凰
- 緋云不知
- 2144字
- 2014-12-01 08:55:54
雅卿一眼就看到正在忙進忙出的胡娘,胡娘也在無意一瞥中看到了雅卿,隨后她的神情就變得十分精彩。
今日的確是胡娘故意不說清楚晚上的宴在南宴堂。
既然喜夫人所喜,厭夫人所厭,胡娘覺得夫人一定不希望在四小姐初羽的慶祝宴上見到那個晦氣家伙,所以她擅作主張不說清楚晚宴所在,想著就算雅卿那個軟柿子事后知道,也奈何不了她。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知道晚宴真正的所在。
還好,她還沒有向夫人邀功……
雅卿看到胡娘精彩的神情,心情還真的有些得瑟,不禁想起方才白暮漓說見不得她得瑟。
她剛才得瑟嗎?
剛才明明只有窒息一般的失落。
彼一時,此一時,雅卿昂首挺胸傲然的向宴堂走去,就算她在若水府的生活過得再憋屈,她還是主子,可以在晚宴上有一席之地的主子,不像胡娘這種永遠(yuǎn)只能站在主子身邊端茶送水看眼色的奴才。
踏進宴堂的那一瞬間,雅卿突然想到,她是不是該對白暮漓說一聲謝謝?無論白暮漓出于什么原因把她帶來這里,都已經(jīng)成全了她的面子里子還有肚子。
只是她有這樣的心,白暮漓卻根本沒有在意,一到宴堂很快就被府上的幾位若水小姐圍在中間,如此花團景簇,哪還記得一個一時興起帶來這里卻改變不了其在若水府惹人嫌的雅卿。
晚宴很快便開始了,若水曼醉在眾人面前略帶羞澀的展示出她雪青色的翅羽。
眾人一片感嘆,曼醉的翅羽中只有幾絲白色和藍(lán)紫色的雜羽,整體來說顏色還算純正干凈,看來又將是若水家的一個棟梁。
雅卿邊欣賞著,邊開開心心的動起了筷子,一塊紅燒肉入口,那肉經(jīng)過久燉未爛,入了口卻會在嘴中無聲的化開,濃郁的味道從喉嚨滑成肚子。
美味!比起別人有她還沒有的翅羽,果然還是若水府廚房更可圈可點。
“曼醉這翅羽的顏色真好看?!?
雅卿吃的開心,但府中的其他人對這樣的晚膳根本提不起多大的興趣,反而開始談?wù)撀淼某嵊稹?
“是啊,四妹的翅羽美極了,一點都不輸我的。她才十二歲,能這么早初羽,就說明她的天分,哪像有些人,十四了都還沒初羽?!?
說話的是府上三小姐,若水婳桐。
她的身份本該坐在主桌的,卻因為來了些更有身份的客人,而她又不是舅母嫡出,所以最后被安排在了邊角旮旯,正愁心中不滿無處發(fā)泄,卻看到了同桌的雅卿,天賜她這個可以隨意搓圓揉扁的軟柿子出氣筒。
貶低雅卿,得到快感,升華人生,這是若水府人人皆知的慣例。
“你們可知道,雖說傳下來的界限定在十五歲,但其實一般十四還沒有初羽的,十之八九是當(dāng)不了神族了,不過想想又有哪個凡人可以在神族生活十幾年?況且我們?nèi)羲乙菜愦髴羧思遥承┤艘呀?jīng)占盡了便宜。”
婳桐見雅卿果然眉頭都沒皺一下,心想其實家中有這樣一個隨時可捏的軟柿子也相當(dāng)不錯,只是想著自己竟要和她坐同一桌,簡直是失了自己的身份。
而隨著婳桐的深入介紹,同桌那些個小姐夫人,還有與若水府交好的別家客人,此刻都向雅卿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若水府的風(fēng)間雅卿,這名字如雷貫耳,可是這真人,實在沒怎么見過,不想今日竟然有幸能夠看到活的。
當(dāng)大家用看猴兒的目光大量完雅卿,議論聲隨之窸窣響起。
“……她就是那個被魔尊抓在手上卻活下來的那個?”
“……是呢,你說她會不會和魔尊有一腿?聽說十年前那一日,魔尊在西樹林大開殺戒,對誰都沒手下留情,為何卻沒有動她分毫?!?
“……我也覺得是,都說神族和魔族不共戴天,魔尊更不是善類,我才不會相信魔尊會因為看她是個孩子放過她,其中緣由,大家心知肚明啦。”
十年前的那一日,這桌子上的人,沒有一人去過西樹林,他們根不知道那里發(fā)生了什么,突然談?wù)摬贿^是惡意詆毀加人云亦云。
這些‘很輕的’,‘刻意壓低’的聲音所組成的句子一字不落的傳入了雅卿的耳中。
類似不知源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雅卿已經(jīng)從各個渠道聽說過無數(shù)次,她不明白這么明顯的惡意詆毀為什么會在她們口中相傳得如此歡快。
明明他們都知道,她雖然在十年前那一役中保全性命,卻也是最大的受害者。
雅卿猛的將筷子往桌上一擱,同桌還在歡快討論雅卿與魔尊不得不說的故事的幾人跟著一怔,就連婳桐也沒想到軟柿子也有發(fā)怒的一刻。
就在婳桐快反應(yīng)過來時,雅卿柔著聲說道:“今日赴宴是要祝賀曼醉妹妹初羽,只是我來赴宴,娘親便無人照顧,我已來過,祝福送到,現(xiàn)在便告退去照顧娘親,各位姐姐請慢用。”
雅卿禮數(shù)周道,說完一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飯桌,此刻晚宴正在高潮時分,來來去去的人很多,雅卿的離開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若水婳桐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算她識相,要不爹心有憐憫,她那樣的拖油瓶根本不在這種場合出現(xiàn)。”
同桌的幾個有心想留著雅卿繼續(xù)刁難折辱,不過她們這桌的若水三小姐似乎更滿意雅卿不在的狀態(tài),那些人也就不再說話。
保持著儀態(tài)走出宴堂,再婷婷裊裊的走到無人處,直到確定自己已經(jīng)身處黑暗無人可見時,雅卿終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悲傷,她飛快的狂奔著,想逃離這個沒有絲毫溫暖的地方,回到娘親的身邊。
即使她的娘親永遠(yuǎn)活在昏迷中,卻是唯一能帶給她溫暖,支撐她活下去的親人。
回到住處,雅卿剛要推門而入,卻在下手前,透過門縫看到屋內(nèi)床榻邊有一個人正在為娘擦身。
雅卿默默的退開了。
那人是尾菊,也是若水府的下人。說是以前娘親出嫁前,她曾伺候過娘親,一直感恩于娘親對她的厚待,所以現(xiàn)在娘親回來了,她始終堅持得空就來幫著雅卿照顧娘親。
雅卿始終和尾菊保持距離。
如果尾菊做這些都是出自真心,那么雅卿珍惜這份真心,不想因為自己與尾菊的接觸給尾菊帶來麻煩。
相反,如果尾菊是別有用心,那么雅卿更要與此人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