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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迷局

清晨,迷迷糊糊醒來,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感覺頭好痛:“這是哪兒?”

突然下意識的發現自己光著身子,更糟糕的是發現古敏嵐裸著上身躺在旁邊熟睡著。

“天哪,怎么會這樣?”我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不是真的!”

“你醒了。”一旁古敏嵐朦朧睜開眼說道。

“我們為什么會在這里?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有些害怕的問道。

“你想不起來了嗎?”她直起身用被子捂住身體咬了咬嘴唇。

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你昨天喝醉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就把你扶到這里,然后你就......”她難過的哽咽著。

我頓時抱頭悔恨不已,狠狠扇了自己兩個耳光:“我怎么對得起允兒?”

“都怪我!”她流著淚,“讓你喝了那么多!”

“我是混蛋!”我罵著自己,“對不起!盡管我知道說這三個字沒有任何作用!”

她開始痛哭著,這讓我心里更加難受,覺得自己特不是東西,對她很是愧疚。

“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我低頭內疚的說著。

“都這樣了,還怎么負責?”她哭著說。

“我會補償你!”

“補償?你都要結婚了,拿什么補償?”她流淚看了我一眼。

“我......給你錢!”

“錢?”她瞪著我,“你把我當什么了?我不要錢!”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解釋著,“可我不知道還能怎么彌補你!”

“不用了,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責任。”她抹了抹眼淚說著。

“敏嵐!”聽她這樣說,我更加不是滋味。

“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祝你新婚快樂!”她含淚笑著。

“對了!”我想起了什么看了一下時間,“都九點多了!”

“你走吧!”她靜靜地說。

“那你呢?”

“我再待會兒!”

我迅速穿好衣服,起身,望了她一眼:“對不起,敏嵐!”說完便一臉愧疚的走出門外。

古敏嵐看著我離去,得意的露出了笑容。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里,允兒靠在沙發上眼神恍惚地想著事情。我嘆著氣低頭走到她面前。

“回來了?”她頭也不回的說著。

“嗯!”看著她,我有些提心吊膽。

“昨天下午去和你同學吃飯,怎么到現在?”

“喝多了,在外面住了一夜。”我說。

“是嗎?對了,我昨天忘了問,哪個同學,男的女的?”

“大學同學。”我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男的。”

“就你們兩個?”

“嗯!”

允兒回過頭認真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怎么了?”我小心的問。

她嘆了一口氣:“那你至少應該打個電話給我,免得我擔心,別忘了,我是你老婆!”

“對不起,允兒!”我滿臉愧疚。

“好了,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準備一下,等一下還要去影樓化妝。”她起身笑了笑向房間走去。

“允兒!”我叫住了她。

“怎么了?”她停下腳步。

我想了一會兒:“沒什么,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她停頓了片刻,閉了一下眼睛,走進房間。

晚上,酒店內布置成一片粉色,氣氛非常濃厚,親戚朋友們都已經入場就坐,一起開心的聊著。

“呦,黃楓,真像回事兒嘛!”小峰看見黃楓走來笑道。

“還行!”黃楓理了理衣邊說。

“我算明白為什么葉為不找我這個車間主任了!”

“那是,你一上去,人家還以為從哪個車間出來的呢!”

“去你的!”小峰推了推他,“葉為呢?”

“在別地方藏著呢!”黃楓看了看時間,“不跟你說了,差不多該開始了。”

“你快去吧!”

“待會兒好好和你喝幾杯!”黃楓拍拍他的肩,離開。

婚禮儀式正式開始,在司儀的呼喚中,我們從大門走進在眾人注視下走著紅地毯到主持臺上。

“哇,新娘好漂亮!”臺下一片驚嘆。

允兒一身潔白婚紗,笑得很是幸福。

接著司儀開始滔滔不絕的主持著儀式。

有短信過來,我掏出手機看著:

“我沒有勇氣活下去了,葉為,祝你幸福!”是古敏嵐發來的。

“別干傻事,你在哪里?”我迅速回過去。

“葉為先生,你愿意娶金允兒小姐為妻,并承諾會一生一世愛著她,無論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司儀問著。

我焦急的等待著古敏嵐的短信。

臺下頓時有些竊竊私語。

“葉為!”黃楓在臺下小聲喊著,“問你愿不愿意?”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愿意!”

“好,金允兒小姐你愿意......”

“不用你管!”她發來。

“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告訴我在哪里?”我回著。

“我愿意!”允兒說著。

“在上城大橋,你會來嗎?”她發過來。

臺下又開始唏噓著。

“葉為,交換戒指!”黃楓有些著急。

我急忙抬頭,允兒疑惑的望著我:“你在干什么?”

“啊?”望著所有人疑惑的表情,我有些尷尬,但想到古敏嵐隨時會做傻事,心里開始異常擔心。

“葉為?”允兒拿出戒指。

“對不起允兒,我現在必須出去一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擦著她的手跑向外面,手中的戒指瞬間掉落,她呆呆地愣在一邊。

在場所有人開始騷動著,都議論紛紛。

“葉為!”黃楓大聲喊著。

“阿為,你回來!”爸爸起身吼著。

陳瀟走到她面前:“允兒,我帶你離開吧!”

允兒蹲下撿起戒指,呼出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情,笑了笑:“我沒事!”

“允兒,葉為這混......”

“夠了!”她說了一句,又笑著面對大家,“各位,葉為臨時有事,必須出去一下,請大家原諒,今晚大家吃好喝好,玩的開心!”

“有什么事比結婚還重要?”

“就是,葉為太過分了,把新娘一個人晾在這里!”

“看來他們的感情應該不深!”

“感謝你們的到來,來,敬你們!”允兒走下臺開始一桌桌敬酒。

“大家慢慢吃,玩得開心!”

“敏嵐,等我,我現在就過來!”我急匆匆走著,打著電話。

當我氣喘吁吁地趕到上城大橋時,她趴在石欄上望著遠處,風吹起她的長發,飄動著,看著有些感傷。

“你在這里干嘛?”我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臂,“回去吧!”

她回過來,一頭撲在我懷里,抽泣著。

我慢慢放下原本想推開她的手,迎著晚風,望向遠處。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哽咽著,“想解脫!”

“我說了,不是你的錯。”

“不是,是我自己!”她一把推開我,扶著石欄,一只腳準備跨出去。

“不要!”我一把從后面抱住她,一臉自責,“該死的是我!”

“葉為!”她轉身哭著抱住我。

“回去吧,敏嵐!這兒風大。”風吹著我的眼睛,有些想流淚。

她難過的點著頭,我抹了抹她眼角的淚水,拉著她慢慢往下走著。

安撫好古敏嵐,回到家已經快十點了,爸媽坐在沙發上頭低著,不時搖著頭。

“爸媽,你們怎么還沒睡?”我開門看到他們說了一句。

“阿為,你過來。”爸低頭說了一句。

我慢慢走向他。

“爸!”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落在我一邊臉上。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兒子?”爸難過的說著,“你有沒有想過允兒?她今天多難受,為了不讓我們擔心,為了不讓所有人猜疑,她裝開心,整整裝了一晚上,你怎么能夠這樣對她啊?”

“阿為!”媽起身拉著我,“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情,讓你在大喜的日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下允兒,顧自己離開?”

“媽,我......”我摸著滾燙的臉,不知道怎么開口。

“你說呀?”媽追問著我有些激動。

“不知道該怎么跟你們說,反正是我對不起允兒!”我歪過頭去,有些難過。

“這是我們家虧欠她的,要你一輩子去償還!”媽哭著說道。

“允兒呢?”我問。

“在房里,她喝醉了,睡著呢!”

我轉身向房間走去。

“唉!”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嘆著氣。

我開門輕輕進入房間,允兒躺在床上正睡著。我慢慢在床頭坐下,微笑著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感覺其實自己真的很幸福,當一想起和古敏嵐的事,又馬上陷入了久久的自責與難過,我想要告訴她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希望得到她的原諒,可是,我告訴了她,她真的還會愿意和我在一起嗎?我想,她一定會很難過,馬上和我離婚,然后回到韓國,永遠不見我,而我不僅要一輩子陷入深深的自責,而且再也無法見到我這輩子最愛的女孩。想到這,不免為自己感到痛心,是我一手摧毀了自己的幸福,原本幸福是那么的觸手可得,如今可能會轉瞬即逝,不復以往。終于發現,其實愛情是那么的脆弱,它不容忍也經不起任何的背叛,只是往日繁華還在此刻腦海流轉,卻不想如今已將成過往云煙,著實令人惋惜。

“你回來啦?”她半睜開眼柔弱地說了一句。

我回過神:“啊!醒啦?”

她睜開雙眼,用手撐著吃力的起身。

“吵醒你了?”我看了看她。

她揉著眼:“口好渴!”

“哦!”我站起在電腦前給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邊,“慢點喝!”

她喝了一小半,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我。

我把杯子放到一邊,不敢正眼看她,低著頭:“允兒,今天......真的對不起!”

“好了,很晚了,睡覺吧!”她從容的說著。

“你怎么不問問我,今天干嘛去了?”我有些不解。

“你想說自然會說,我干嘛一回來就逼著問你?對了,爸媽睡了嗎?今天他們真的很難過,要好好安慰他們,別讓他們為我們操心了!”她準備躺下繼續睡覺,我一把拉住她的手:

“允兒,我對不起你!”

“啊?”

我慢慢抬起頭,流著淚鼓起勇氣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皺著眉頭看著我,認真聽我坦白著。

含淚說完全部的事情經過后,感覺自己反而輕松了許多,這一天我都背負著巨大的思想包袱,真的好想找個人傾訴,可沒有這么厚的臉皮,晚上看著古敏嵐想跳下去,我自己都想,恨不得比她先一步,一了百了。也明白了原來背負著沉重的罪惡感是那么的讓人喘不過氣,死或許真的是唯一的解脫。而我也已作好了接下來發生事情的準備,一個人犯錯終歸要付出代價的。

允兒聽完我的坦白后,一直愣在那里,像在思考著什么東西。

而我環顧著四周,嘆著氣有些不舍。

“允兒,你說吧,怎么樣我都接受!”

她滿臉疑惑,看了看我,問:“你說你們喝了幾瓶紅酒?”

“就一瓶啊,西餐館那種。”我說。

“不對啊,葉為喝了一瓶都不到,他就醉了?”允兒回憶著有一晚去我租住的地方吃飯。

“叫你少喝點,都喝了一瓶半了!”允兒埋怨著。

“慶祝一下啊!我剛當了店長助理哦!”我有些自豪。

“醉了吧?”

“那倒沒有,感覺有點暈暈的,我臉一定很紅吧?”

“是啊,這是幾?”允兒笑著伸出兩個手指頭。

“二啦!你真當我二啊!”我伸了個懶腰起身,“我送你回學校吧?一會兒該晚了。”

“你說你根本就不記得怎么去的旅館?”允兒問。

“是啊!真的很奇怪,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上完廁所回來,喝了幾口就醉了,上廁所的時候還很清醒,本來準備回來的,她說還早,再待一會兒,也不好拒絕,就......最后醉了,反正第二天醒來才發現自己在旅館里!”我有些愧疚。

“你難道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事情?”允兒問。

“不記得,真的想不起來。”我說。

“真的太奇怪了,為什么偏偏選在昨天晚上呢?而且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是她接的,那證明葉為應該睡的很死才對啊,連電話聲都聽不到,怎么可能......”允兒越想越不對勁,“你說你那個同學叫什么?”

“古敏嵐,現在和我一個店。”我有些無奈。

“古敏嵐?我好像在哪里聽到過?”允兒回憶著,“是有一次,我去你們學校看你,你說是誰的女朋友?”

“哦,呈書,離開我們很多年了!那段時間他和古敏嵐分手了,情緒非常低落,最后......”想到這些,我開始更加自責了,“我對不起呈書,他那么愛古敏嵐!”

“原來是她!”允兒點了點頭,“你們現在在一個店?”

“嗯!”

“你以后盡量少跟她單獨在一起,免得你吃虧!”她說。

“啊?”我疑惑的看著她,又低下了頭,“以后見了面都尷尬了,別說單獨在一起了。”

“你記住就行了。”她突然發現了什么,摸了摸我的臉,“怎么回事?”

“回來被爸打的!”我嘆著氣,看了看她,“允兒,我......”

“別說了,洗漱完睡吧!”她平靜地說著。

“啊?”我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打算......”

“什么啊?快睡吧!”她看了看我,“下不為例!”

我想我一定是聽錯了,可她剛才明明是這樣說的啊?允兒她不恨我?她為什么不恨我?我有些想不通。

“快去洗漱啊?愣著干嘛?”她說著,躺下閉起了眼睛。

“哦!”我趕忙站起,準備轉身,又回頭看了看她,“允兒,我發誓這輩子只愛你一個,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我信誓旦旦的說著,然后走向外面。

允兒睜開眼笑了笑,又有些無奈地嘆著氣搖了搖頭。

“古敏嵐?”她一臉嚴肅地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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