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內心的悲痛
- 戀人之絆
- 夜雨魔鈴
- 3321字
- 2014-08-12 19:58:46
我有些后怕,不敢看下面的情況,但還是擔心萬一發生了什么事,便偷偷伸出頭去,只見下面站著一個女生,啤酒瓶在她腳邊碎了一地,四周圍了一些人,女生一臉驚恐地抬頭望去,張路被我的叫聲嚇著了,趕了出來,問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說:“呈書把啤酒瓶扔下去了!”
“你傻呀?”張路趕緊把我和呈書拉了進來。
女生抬頭望著,臉上的驚恐頓時消失了:“葉為?”
“劉悅你沒事吧?”旁邊的人有些憤怒,抬頭望著,“哪個畜生,亂扔啤酒瓶?”
劉悅笑著搖了搖頭,從旁邊商鋪借了一把掃帚,掃著地上的碎片,“沒事了,大家散開吧!”
晚飯的時候,有人走了過來:“我坐這里了哦!”
抬頭,有些驚喜:“劉悅?”
“好久不見,葉為!”她笑著在對面坐下,“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哦,他們說不餓,就我一個人過來了!”我嘆了一口氣。
她看了看我,問:“看起來有心事?”
我有氣無力的說:“別提了,下午呈書闖禍了,他......”
“劉悅,你在這里啊!”有女生跑過來說,“聽說你下午經過男生樓的時候差點被樓上掉下來的啤酒瓶砸到,沒事吧?”
我驚愕的望著劉悅。
劉悅沖她笑了笑,說:“沒事!”
“沒事就好,誰那么缺德啊?”
“可能是意外吧!”
“那我先過去了,再見!”女生笑著離開。
“再見!”
我望著劉悅許久沒有說話。
“干嘛這么看我啊?”她笑著問。
我緊鎖眉頭,問:“下午......有傷到嗎?”
她搖了搖頭笑著說:“沒有啊!”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那就好,差點釀成悲劇,要是砸到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放心,我沒事!”她又低下了頭,問:“你......的女朋友,你們還好吧?”
我有些意外,說:“你也知道她啊!我們很好啊!”
她說:“那......就好!”說完便低著頭慢慢吃著飯。
呈書的情況是越來越糟糕了,也不去上課了,有時候會一整天躺在床上,餓了,便頂著凌亂的頭發,一臉胡渣的跑下樓帶回來一碗方便面,胡吃一通后就了兩口啤酒,又躺回了床上。陽臺上橫七豎八堆了一地的瓶子,房間里的酒味兒遲遲無法散去。
金允兒最近跑我這邊比較勤,聽她說,報了我們對面一培訓機構的輔導班,關于樂器考級的。
吃飯的時候我問她:“你不會是為了來看我的吧,要不怎么別的地方不報,偏來我們這?”
她吃了兩口飯說:“少臭美了,那家正規點,誰讓它開你們對面啊,跑來跑去,我還嫌麻煩呢!”
我說:“它也真是,好好的音樂學院對面不開,要開我們這里,還指望我們學醫藥的經常跑它那兒練樂器去?誰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去實驗室做劑型有意思呢!”
她說:“改天我們對面開一家‘藥物實驗強化班’之類的,我幫你把名報上!”
我說:“別,我寧可去我們對面練樂器!”
晚上,其方和小峰還有黃楓去了籃球場打球,宿舍里只有我和張路,閑來無事,便展開小桌下起了象棋。
“要不要賭點啥的?”張路推了一下他的“卒”問。
我動了一下“車”說:“隨便玩玩,搞那么復雜!”
他說:“那多沒意思,上次和黃楓下還賭了一頓飯,要不一聽‘可樂’?”
我說:“你就是萬惡的‘資本主義’,非要占點利益才肯罷休!”
他搖了搖頭,說:“行行,那就陪你過一回‘社會主義’!”
我問:“都一天沒看到呈書了,去哪兒了?”
他說:“或許想通了,去晚自習了!”
我望了一眼他床鋪墻上,說:“書包還在啊!”
“那就不知道了!”
“或許去吃飯了!”我繼續下著棋。
半個小時后,張路已經連輸五局了。
他一臉苦笑,說:“幸好陪你過‘社會主義’啊,要不然輸的夠慘!”
我說:“不就是幾聽可樂嘛!”
他說:“可樂倒沒什么,面子問題啊!”又擺著棋局,“再來!”
手機突然響了,是其方,我笑著接起:“喂!”
電話中他有些十萬火急:“葉為,趕快和張路下來!”
我問:“怎么了?”
他開始放聲哭了起來。
“其方,你怎么了?”我著急的問。
許久,“呈書從西面實驗樓跳下來了!”其方撕心的喊著。
“啪!”手機瞬間從耳旁滑落了下來,掉在了棋桌上,打亂了張路剛擺好的棋局,跳落的棋子在地上四處滾動著,我瞪大著眼睛愣在一邊,“呈書跳樓了!”
當我們趕到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120也在了,周圍拉起了警戒線,四周圍滿了不明真相的同學,呈書躺在血泊中睜著眼睛沒有了動靜,從辦案人員的搖頭中可以看出,已經沒有了氣息,我們哭著想沖過去看一眼,卻被無情地攔在了警戒線外,隨后呈書被蓋上白布,抬上了車,我們哭喊著,眼睜睜地看著載著呈書的車子緩緩離開校園。
第二天下午呈書的父母從老家趕了過來,待了兩天在悲痛中辦完了所有的手續,我們紅著雙眼一起幫忙整理著呈書的遺物。
喪子之痛已經讓二老暈過去好幾次,我們盡量不去提關于呈書生前的事,可是回想眾多的疑惑,還是有些忍不住,張路首先開了頭:“阿姨,您節哀,別太難過了,警察有沒有說什么?”
呈書的媽媽抹了抹眼角,收拾著呈書的書本,說:“說是自殺,死亡時間是八點到八點半的樣子,判斷應該是從頂樓跳下的,在頂樓走廊上也發現了他喝過的礦泉水瓶!”
黃楓有些想不通,問:“怎么會自......”
小峰用力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別往下說。
“我們也想不明白,怎么會......!”呈書的爸爸忍不住悲痛的淚水。
我遞給他一張紙巾,“叔叔,別太難過了!”
“阿姨,接下來你們有什么安排啊?”其方問。
呈書媽說:“把骨灰帶回老家,按照我們當地的風俗給他操辦事情,選個日子下葬!”
呈書爸一臉悲痛:“他弟弟還不知道他的事情呢,要是知道了,都要傷心成什么樣了!”
小峰理著東西,說:“這么多東西都要帶回家,我們要不要留一些作紀念?”
其方說:“算了,我不留了,免得看了難過!”
“我覺得還是留一些吧,想他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看看。”張路舉著一個帶鎖的本子,問:“阿姨,這個我可以留下嗎?”
呈書媽說:“拿吧,我知道你們和他感情很深,人都走了,我們拿回去也沒什么用,最多也都燒給他,你們想要什么就拿吧,沒事!”
張路收好本子,說了一句,謝謝,又接著理東西。
隔壁“眼鏡”走了進來,問:“要我幫忙嗎?”
黃楓說:“來我這邊一起把這些打包吧!”
“好!”“眼鏡”走了過去。
“對了!”呈書媽似乎想到了什么,問:“你們有見過呈書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啊?”我們有些不明白。
“阿姨,你說的......我們不太懂?”其方問。
呈書媽放下手中的東西說:“他們尸體解剖出來說,呈書體內有什么丸的?”
“搖頭丸,在他胃里發現的!”呈書爸補充了一句。
我們瞬間木訥了,拿著手中的東西呆呆地望著,“眼鏡”手中準備裝入大包里的鞋子也嚇得掉在了地上。
其方抖著聲音說:“不......可能啊,阿姨,呈書怎么會......!”
“我們開始也不相信,但是檢驗出來應該不會錯的,他走之前吃過那東西!唉,呈書學壞了!”呈書媽搖著頭難過的說。
“天哪!”張路情不自禁說了一聲。
打包完呈書所有東西后,看著二老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有些不忍心:“叔叔,阿姨,我們幫你拿下去吧!”
二老擺擺手,說:“不用!”
“可是......”
呈書媽說:“我們還拿的動,我們要親手拿下去,帶呈書回家!”
望著二老滿頭白發,弓著背一步一步走出門外,心里特別難受,撫養一個孩子到大學是多么不容易的事,眼看著要熬出頭,享清福了,卻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白發人送黑發人,讓每個父母都活的生不如死。
我們突然紛紛跑向陽臺,沖著外面大聲喊著:“呈書,一路走好,呈書,一路走好......!”喊著喊著,還是忍不住悲傷的情緒,相互抱在一起放聲痛哭著。
晚上,我們坐成一排,望著對面空著的永遠屬于呈書的床鋪,想著他的笑,想著他的難過,想著他從前和我們說的,以及想著他所有的一切,一切的美好。
“眼鏡”走了進來,望著我們說:“原來前段時間校園的搖頭丸事件,是呈書啊!”
張路起身一把抓著他的領子將他推到墻上,憤怒地瞪著他:“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遍?”
其方沖過去,一只手掐著他的脖子,“你要是敢胡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眼鏡”被弄得臉色都發白了。
我連忙上前制止,“好了,松手,呈書剛走,別這樣!”
張路和其方瞪著“眼鏡”松開手,“眼鏡”捂著脖子,不停嗆著。
我走過去有些難過的望著他,說:“呈書是個正直的人,不要毀他清白,更不要去亂說,況且人都走了,就不能給他留個好名聲嗎?”
“眼鏡”看了看我,又望了望所有人,說:“放心吧,我跟呈書也相處了這么多年,算是好朋友了,我也不相信他會那樣,就當沒有過這件事情,對不起!”“眼鏡”向所有人真誠的鞠了一躬,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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