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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喬氏

毒風站在林外看著我們倆,如果不是我與慕容逸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否則我還真以為他是故意在這等我們的。

“你們來找如玉什么事?”毒風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敵意,雙眼閃著寒光。

如玉?

我抬起頭看見毒風眼中不可掩飾的緊張,頓時明白了一些。

慕容逸習慣性地將我護在身后,握緊手中的劍,準備隨時應對毒風的攻擊。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易寒是死在毒風的手上,那么兩人肯定交過手,還可能不止一次,那么毒風也許了解易寒的劍法。

秀娘那么溫靜的女子,對于劍法必定不如男子那么感興趣,更不會像毒風這樣的殺手對劍法記憶深刻。

“你……”我才吐露一個字,慕容逸便碰了碰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詢問毒風。

“如果你們敢傷害如玉一分,我必定會要了你們的命!”

毒風語氣決絕,不可撼動。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慕容逸為何要攔住我了,看毒風的樣子便明白他是十分喜歡秀娘的,但秀娘喜歡的是易寒,為此毒風肯定萬分憎恨易寒,搞不好這還是他對易寒下殺手的原因。

易寒是毒風心中的刺,我要是問他關于易寒的事,他一定會生氣,如果他再猜到我們來找秀娘的原因,知道我們在秀娘面前提起了易寒,傷了她的心,毒風一定會發怒,到時后果就有點不妙了。

有時候對于感情的事,男子比女子還敏感。

想到這,我不敢再發聲,生怕說錯一個字,惹了毒風發怒。

慕容逸倒是很鎮定地說道:“我們偶然路過此地,被杏花林美妙風景所染,不由踏尋杏花深處,只不過你為何在這,又為何不再踏進杏花林一步呢?”

慕容逸你不是不讓我惹怒毒風嗎,為毛你自己在這揭人家傷疤呢?

人家毒風站在這肯定是來見秀娘的,不踏進去肯定是秀娘不允許啊,畢竟他殺了秀娘心愛的人。

我突然想起那日慕容逸大聲說的那句“你以為杏花林是誰都能進去的”,原來是說給躲在暗處的毒風聽的。

毒風一聽,果然發怒,雙拳緊握,盯著我們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

我的心提了起來,全神貫注地盯著毒風,生怕他下一刻撲上來。

但毒風終究沒有對我們出手,他的目光越過我們,轉向我們身后的杏花林,漸漸變得柔和起來,他的目光里有不舍,有心痛,還有恨意。

待再落回我們身上,已經又是一片冰冷,毒風松開緊握的雙拳,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確定毒風離開了,我才放心來,轉身想責備慕容逸。

“你剛剛竟然……”

“他不會出手的,這是秀娘的地方?!?

我想責備的話只好硬生生咽了回去,但慕容逸卻不放過我,眉頭一挑,“我剛剛竟然什么?”

“你剛剛竟然逼退了毒風,真是太厲害了。”

“真的?”

“真的。”

慕容逸這才滿意,舒展開眉頭,繼續向前走去。

我們走了一段,找到了馬匹,便往喬福的老家趕去。

喬福的老家在平陽城外很遠的地方,但條件還好,一看就比周圍幾家好些。

我們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孩子,大概七八歲的模樣,灰色布衣,身上因為玩耍弄得有些臟亂,懷里還抱著一個破舊的蹴鞠,一看就很活潑。

我想起喬福老來得子,十分寵他的孩子,眼前的這個孩子應該他的兒子吧。

“你們找誰?”孩子看著我們,目光中帶著警惕。

“你娘在嗎?”我低下身,盡量溫和地問道。

“找我娘干嘛?”那孩子大大的眼珠盯著我們,語氣聽不出好壞,“你們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們?!?

“禹兒,是誰來了?”

伴著女子的聲音,屋里走出了一個三十幾歲近四十左右的婦人,她臉色憔悴,看起來沒有精神,她走到門前,看了看我與慕容逸,疑惑地問:“你們是?”

慕容逸說道:“我們是來調查鎮遠將軍府失火一事的。”

提起這件事,那名婦人的眼圈立馬紅了,聲音也帶著哽咽:“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為什么你們還查不出什么?大福他死得冤啊?!?

“夫人,我們不是官府的人?!?

慕容解釋了一番,說到自己佩服喬靖將軍,不能讓其全府含冤而死的時候,更是一副忠義模樣。

婦人聽了我們的話,臉色稍微好點,情緒也不似剛剛那般激動了,她帶著希冀的目光問我們:“那么你們真的能查出真相?”

慕容逸答道:“盡我所能?!?

聽了這話,婦人微微側身,允許我們進了屋子。

因為東西卻不多,屋里顯得很寬敞。

剛剛在院子里,我聞見了淡淡的藥味,可見喬氏的身體并不好。

喬福一家三口,孩子年幼,妻子體弱,喬福就是家中的頂梁柱,他一去,這個家勢必會敗落。

屋里東西不多,但可以看出曾經擺放某些東西的痕跡,現在那些應該都拿去換錢度日了吧。

就連桌上的茶壺與杯子都有些陳舊,有些邊緣還缺了小口。

那婦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家里沒什么好茶葉,所以……”

我立馬回答:“我們不渴。”

而慕容逸回答:“無妨。”

說完,他上前一步,主動用那有缺口的杯子倒了一杯白水,毫不嫌棄地飲了下去。

我一直看著慕容逸,微微發愣。

我以為慕容逸那么尊貴,穿衣當然要穿上好的綢緞錦袍,飲酒當然要飲上好的佳釀,可是他就那么將略帶雜質的水喝了下去,沒想到他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我發愣的時間,慕容逸放下杯子,已經與喬氏交談起來。

“你的丈夫有沒有對你說過什么?或者有什么反常的舉動?”

“我不太清楚,也沒聽大福說過什么,前幾個月我還帶著禹兒去看他,也沒怎么樣。沒想到過了一個月就……”婦人嗚咽地哭了起來,“他們有人說是天譴,可是我們家大福從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為什么他會……”

知道可能性不大,我還是問了一下:“你知不知道將軍夫人是不是帶著一塊祥云形狀的玉佩?”

“我去將軍府次數不多,將軍夫人也不經常出來,所以沒見過將軍夫人,玉佩什么的就更不知道了。將軍我倒是見過……”婦人說著,突然想起什么又說道:“對了,在將軍我看過將軍一次,那時將軍他好像很煩心,滿臉憂愁,我就隨口問大福,將軍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誰知道他立馬沉下臉,說我一婦道人家問東問西的干嘛,不允許我再問?!?

“娘,你跟他們說這些無關的干什么?”

我低頭去看說話的那個孩子。

孩子神色雖然也悲傷,但語氣帶著一股慌張,眼神里還帶著躲閃。

我與慕容逸交換了一下眼神:

這孩子有問題,肯定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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