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到底是是干什么的?”這小樓,看起來還挺神秘的!
“小樓,什么都干。不管是殺人越貨,還是謀朝篡位,只要能請到小樓的人,就一定能成功。”鈴兒一說到小樓,表情和說道弦師父差不多,好像都是令她很驕傲的事。
“這么厲害?鈴兒,那小樓到底是誰建立的?”這個,古代人還有這么厲害的組織?謀朝篡位?莫不是騙人的吧?
“小姐真的不記得了嗎?小樓就是小姐建立的啊!”鈴兒臉上閃過一抹心疼,想起了未央山上的清冷公子。要是公子知道小姐變成現在這樣子,不知道會不會難受的再死一次?
“我?”千容哂笑一聲。應該是原來的趙千容吧?索性,也不爭辯了。
“那端木府的人,知道我跟小樓的關系嗎?”
“不知道,端木府的人只知道,小姐能和小樓的人聯系上。其它一概不知。”
“這端木府的人,真的就只是一般的商賈這么簡單?”看起來,好像不是。讓端木忠這樣的人去經商,千容還真是不敢相信。再說,一介商賈,也沒必要管皇家的事。
“當然不是了。二十五年前,端木老爺可是大名赫赫有名的敬忠將軍。就連端木夫人,當年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俠女。”
將軍?俠女?還真是讓人意外。
不過,千容還是不明白,她到底能做什么。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就連小樓,離她也很遙遠的感覺。
“鈴兒,那我怎么聯系小樓?”這些人想要憑借的,不就是這一點嗎?
鈴兒張張嘴,還未來得及說,就聽到芙蓉墻外傳來了腳步聲,只得先行作罷。
端木府的人早上剛剛在正廳聚集過,沒想到這么快就在芙蓉院又見面了。若是平常,這種情況一個月出現一次就很了不得了。
芙蓉院的正廳里,端木老爺,端木夫人,端木元,端木景,端木祈,軒轅祁,還有千容,圍著一張圓桌坐下,只留下鈴兒一個丫鬟。
千容萬萬沒有想到,九皇子在朝堂上竟然是個不存在的人?怪不得需要她這個,能謀朝篡位的“小樓的人”來幫忙。
簡單一點說,二十年前,現任皇帝軒轅麟下江南,碰到一個絕色江南女子,春心蕩漾了一下。將女子帶回宮里,卻是里外都受到排擠。之后女子懷孕,因為難產死了。
皇帝為了保護心愛女人留下的唯一骨肉,就宣布說孩子也夭折了。忍痛將孩子偷偷交給當時十分年輕,卻已經辭官五年的敬忠大將軍——端木忠。約定,二十年后送至皇宮,立為儲君。
可是,說是這么說,做到,又何其難?
千容靠在椅背上,摸著下巴思索。她不說話,所有人都跟著沉默,眼巴巴的望著。
終于,有人憋不住了,是端木大少端木元。
“趙姑娘,你能不能聯系到小樓的人,助九皇子一臂之力?”即便端木元是個知禮數的人,不卑不亢,卻也看得出焦急的意思。
“這本是皇帝陛下與端木將軍的約定,何故要小樓的人插手?”千容睨了一眼端木元,“只要皇帝陛下在朝堂之上,為九皇子正名,入住皇宮是順理成章的事。至于以后入主東宮,或者是登臨大寶,那還得靠九皇子自己運籌帷幄的本事才成。”
千容不緊不慢的說完這番話,卻叫在座的人揪心,這是什么意思?故意刁難?不想幫忙?
軒轅祁面色一頓,心里明白千容說的都對,可是,事實并不是這個樣子的,朝堂之上,皇上的實權很少,處處受制于人。
“容兒,倘若,陛下有這諸多的權力,可以為所欲為的話,當初就不必擔心九皇子被陷害,交給老夫來照顧,而是應該力排眾議,直接立為儲君了。何故多此一舉?”
端木老爺聽到這千容不冷不熱的一番話,心里有些不大舒服,說出口的話,自然就不是那么溫和了。
千容算是明白了,敢情端木老爺這話的意思是,皇帝掌握的實權不多,再加上外戚專權,當初只是給簽了個空頭支票,現今卻想讓這空頭支票兌現?也虧得皇帝能想得出來!
“那你們需要小樓做什么?”千容的風范,好像真的是小樓的樓主一樣,榮寵不驚,淡定的很。
“容兒,小樓在云國曾經顛覆過朝政,所以,我想,對小樓來說,幫主九皇子登位應該不成問題,端木家族和皇帝陛下本身也會大力支持的……”
端木夫人索紅絲,曾經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美女,不知道為什么卻看上了敦厚的將軍,也因此,兩人開始了比翼雙飛的生涯。
鈴兒在端木夫人說到“云國”這兩個字的時候,就使勁的遞眼色給她,讓她不要再說了,奈何,端木夫人根本沒有注意。是以……
“你知不知道那是犧牲多少人的性命才成功的?你知不知道那場政變死了多少我在乎的人?為了那些私欲,就這樣至小樓的性命于不顧!那一次小樓差點全軍覆沒,你們知不知道?就連他……”
千容忽然癲狂一樣的發起狠來,眸子血紅,帶著真氣,到處揮舞著雙手,差點掀翻了桌子。還好旁邊的端木祈和鈴兒極力穩住千容,才不至于鬧出人命。
即便這樣,千容剛剛走火入魔的反應,也讓他們兩個受傷不少,就連周圍其他沒碰到千容的人,也都呼吸急促,好像快死了一樣。
這個時候的千容,好像不是一般的強大……
這是怎么回事?她剛剛說了什么?
千容鎮定下來看著桌上一片狼藉,再低頭看自己的雙手,兩只手手心的經脈,全都變成了紫色的。剛剛她為什么突然發狂?端木夫人明明沒說什么啊?怎么回事?
這個趙千容到底死沒死透啊?時不時的出來作下怪!上次見到那張畫像也是!難不成趙三小姐就是這樣的瘋子?
還有,剛剛她嘴里呼之欲出的那個名字是誰?他是誰?明明在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心里有一種巨大的痛楚,鋪天蓋地襲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