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越過來,可不想跟皇室有任何關系。這個九皇子,既然是皇室的人,還是算了吧!別想染指了!
這么說,端木府實際上只有三位公子了?這個端木祁實際上是因為某種原因,從小就被端木府撫養的九皇子?軒轅祁?
怎么?他是九皇子她很困擾嗎?
這女人一直盯著他看到現在,聽說他是九皇子,不僅不是兩眼放光,而且還很失望?對他沒興趣了嗎?軒轅祁一直掛在嘴角的那抹笑,倏地不見了。本就寒冷的氣質,瞬間又冰冷了幾分。
“這么漂亮的一個男人啊!可惜了。”千容小聲嘀咕著,暗自搖頭,也不管眾人各不相一的表情,兀自拉著鈴兒出了門。
“趙姑娘!”端木景在后面急急的叫喊,這個趙千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了!就按你說的辦!”千容無精打采的丟下一句話,跑到房里睡覺去了。
臨睡之前,腦子里還想:這非人的古代生活,真是憋屈!累了一天,連個男人都把不住!
別誤會,京城只是名字叫京城,并不是天子所在的皇城,而是由北向南,地處皇城和江南之間的一座城池。皇城、京城和由若干小城組成的江南,是大名王朝最繁華的三個地方。
大名王朝“三妙”,皇城妙才、京城妙財、江南妙人。顧名思義,就是天子腳下的才子多,京城的富商多,江南的美女多。
此時,就在這妙財的京城,有一個傳聞,像風一樣迅速刮遍了整個江湖。
傳說,昨日趙府嫁的,并不是趙四小姐,而是那個性子癡傻不會說話的趙三小姐。為什么呢?都說了趙三小姐傻了,看到花轎好奇,沒等四小姐出來,自己就爬進去了。
問:這端木府的人會讓趙三小姐上花轎嗎?
答:蓋頭一遮,你知道我知道?
傳說,昨日娶趙三小姐的,并不是端木府那個風流的四少,而是那個名不見經傳的端木三少。為什么呢?端木四少生性風流,怎么會娶一個傻子為妻呢?
問:這端木三少神龍見首不見尾,怎么會答應跟趙三小姐拜堂呢?
答:這一切都要歸功于端木四少了。據說是讓端木四少給下了迷魂藥,只能任人擺布。
傳說,昨夜洞房花燭,趙三小姐和端木三少一起滾床單了。
問:端木三少怎么會看得上那個傻子三小姐?
答:趙三小姐長得可美了。端木三少八成是被美色迷住了!據說啊,被端木三少一調教,傻子都能開口說話啦!
傳說,趙三小姐新婚之后第一天,一大早衣衫不整(實為穿著寬松的褻衣)的狂奔三條大街。為什么?都說趙三小姐傻了,還問!
結論:趙三小姐嫁了端木三少,端木三少娶了趙三小姐。
推理:佳偶天成。無比同情端木三少曠世之冤,無比同情趙三小姐曠世之傻。
猜測:端木四少會重娶趙四小姐么?
此刻,事發地點,芙蓉院里(千容和端木祈新婚住所)。
“小姐,你一大早在大街上跑做什么?”鈴兒一邊幫千容換衣服,一邊好奇的問。
“習慣了。”千容順嘴一說。
“啊?小姐,習、習慣?”鈴兒大驚,她怎么不知道她家小姐習慣一大早在街上狂奔?貌似,這是第一次啊……還是在新婚第二天……
這不充分證明了,趙三小姐曠世之傻么?
“呃,我是說,早起跑步對身體好。”千容抬頭對鈴兒一笑,狡黠的雙眸明顯的討好。
“小姐,你的武功那么好,身體也一定沒問題,不用再鍛煉了。”鈴兒看千容討好的笑,也沒再追究。
“噢,對了。說到武功,我還有話要問你,鈴兒。”千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追端木祈的時候,貌似,不自覺的她就會飛了一樣。
“什么話?”
“鈴兒,我跟你說過,在趙府自殺之后,我就失憶了,對不對?”見鈴兒點頭,千容接著說:“所以,很多事我都忘記了。包括武功。你能不能告訴我?”
“小姐的武功是弦師父教的啊!”鈴兒理所當然的接口。
“弦師父是誰?”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就是小姐的師傅啊!小姐的武功都是弦師父教的!”鈴兒說到弦師父總是很興奮,一轉眼,卻又垂下眼瞼,“可是,弦師父都已經走了一年多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噢。”這個鈴兒對弦師父的感情還挺深的啊!如此,千容也不多問了,反正她是有武功的人了。即便沒有古代這種方便快捷的飛人武功,她現代的技能也不差。
“小姐,早上那些傳聞都是你放出去的嗎?”鈴兒又想到坊間那些傳說,穿好衣服,一邊幫千容梳頭,一邊瞇著眼問千容。
“那也太沒質量了!”想到那些傳聞她就氣,不是氣嫁錯了人,也不是氣說她衣衫不整的在街上跑步,而是氣跟端木三少滾床單的那條!
笑話,她趙千容怎么會碰男人?在現代她就一個都沒碰過,更何況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
她雖然可以看美男,可以對著美男流口水,可是絕對不會對美男動手動腳!到底是哪個瞎了眼的傳出去的?
“小姐,你這么生氣做什么?”鈴兒見千容臉上的怒意,有點莫名其妙:“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小姐和三少的事了,有這樣的傳聞也很正常。”
鈴兒自從知道端木祈跟小姐的婚姻只是兒戲的時候,就不那么討厭他了。反正,一切都是看在九皇子的面子上。
“生氣?我沒生氣!”她真的沒生氣,真的一點都不想把那個散布謠言的人抓出來,真的一點都不想揍那個該死的端木祈一頓!
鈴兒看了一眼被小姐生生捏斷的玉簪,決定發揚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小姐,你到底為什么生氣?”
“我到底為什么生氣?”千容自語了一句,忽然很豪邁的大吼一句:“我性冷淡!”
啥?趙三小姐說了啥?
端木祈一只腳剛跨進屋,就聽到她媳婦兒無比豪邁的吼出這四個字,那只還沒邁進來的腳,硬生生的停在了門外,保持著走路的姿勢,瞪大了眼,張大了嘴看著他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