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走吧!”中午,烈陽之下,幾輛馬車停在小道上,馬車旁,胡青牛夫婦正在裝東西,張無忌和雅兒也在一旁幫忙,遞著一些小物件。
林云走上前來,問道:“都收拾好了?”
胡青牛點頭,一臉流戀道:“只是現在要離開這里,心里舍不得啊!”
林云默然,若不是因為跟胡青牛學了醫術,欠了些人情,林云根本就不會幫他們,對他的妻子王難姑更是打心里厭惡,似這種心眼小,為了爭個名聲,就四處下毒害人的人,不殺她就已經算仁慈的了,所以至始至終林云都沒正眼瞧過王難姑。
“即然都收拾好了,那就走吧!”說罷,林云心念一動,神識涌向四周,拘來水氣,往眾人腳下凝聚,不過片刻之間,就已凝聚了一片厚實的云氣,將眾人和馬車托起,而后,林云又捏了一個印訣,一陣微風吹起,托著云層,載著眾人向高空中飛去。
此時的林云自然不可能會什么騰云駕霧的法術,只是林云以強大的神識拘來水氣凝成云氣,隨后以御風術推動,才有了這等好似騰云駕霧的本事。
然而胡青牛等人卻并不清楚,見到這等手段,都顯得很是驚奇,只是胡青牛和王難姑顯得矜持一些,只是左右瞧了瞧,不過眼中的震撼依舊掩飾不住。
張無忌和雅兒兩人就要活潑許多,蹦蹦跳跳,這里瞧瞧,那里摸摸,滿是好奇。
張無忌驚奇道:“林大哥,這就是騰云駕霧嗎,好厲害!朝游北海暮蒼梧,食朝露餐云霞兮,閑時看濤生云滅,千古春秋宛如一夢!”眼中滿是羨慕。隨著白云的飛騰,蝴蝶谷漸漸變小,直到看不出原本面貌。
林云輕笑道:“好是好,可看的久了,也是會厭倦的,好了,站穩了,要出發了。”說完,認準方向,指訣一變,腳下白云疾速向前飛去。
速度雖快,祥云之內卻僅有清風徐徐,與云外的狂風形成鮮明的對比。
風景雖美,但都是一閃而逝,張無忌和雅兒看了一會兒,便失了興趣,靜靜的坐在云上。
一個時辰后,林云緩緩降下云頭,落在一片連綿起伏,郁郁蔥蔥的山脈前,正是武當山,山上建著許多殿堂屋舍。
胡青牛落了地,抱拳道:“林兄弟,這一路多謝相送,我們這便告辭了。”卻是認出了此處是武當山,知道林云等人已到了地方,先行提出了辭行。
林云也不挽留,點頭道:“胡先生慢走,我在襄陽城南城郊有個住處,胡先生若是有空,便到那里去坐坐。”
胡青牛道:“好,若是有時間,定當拜訪。”向林云三人辭行后,胡青牛和妻子王難姑這才架車離去。
直到看不見了胡青牛,林云笑道:“走吧,張真人之名聞名已久,一直無緣得見,今日上山,只怕要請教一番了。”說完,率先向山上走去。
聽到林云上山要找太師父比武,張無忌趕緊跟上,擔心道:“林大哥,你出手可得輕點,別傷了我太師父。”
林云說道:“放心吧,只是比武切磋,請教武學,點到為止。”
張無忌聽了,放下心來,說道:“那就好,不過林大哥,以你的武功,已是天下無人可敵,怎地還要向太師父請教呢?”
林云說道:“于實力上,我雖算的上是天下第一,但就武學見識上,我卻還是有所欠缺,張真人能獨自一人開創武當山,除了天資卓絕外,其對于武學的見解也是獨樹一幟,積累深厚,所謂達者為師,自然要向張真人請教一番了。”張無忌聽了,連連點頭,對林云的話顯然很是認同。
卻在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道:“哈哈哈,好一個達者為師,小兄弟小小年紀,就能說出這番話語,到叫殷某自嘆不如啊!”話音落下,一人影從山道上躍了下來,使的是梯云縱輕功,騰轉挪移間,說不出的巧妙,來人正是殷梨亭。
林云沿山道向上而去,并未掩藏行跡,自然是被武當山之人發現,派了殷梨亭下來迎接。
見到來人,張無忌歡喜的叫道:“殷六叔!”
“你是無忌!”聽到有人叫自己,殷梨亭尋聲望去,頓時認出了張無忌,見他氣色紅潤,呼吸沉穩,驚喜道:“你的傷,好了?”
張無忌道:“嗯!已經好了”
“好好好!哈哈哈!”聽得張無忌承認,殷梨亭連說三個好字,放聲大笑。
見到殷梨亭如此失態,張無忌心中感動,眼眶有些泛紅。
不過殷梨亭顯然也知道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知道一旁還有客人,道:“這是我侄兒,自他中了寒毒后,師父和我等眾師兄弟掛念擔憂不已,今日知他寒毒已解,喜不自禁,一時失了態,讓小兄弟見笑了。”雖然對林云說要向師父請教武學,殷梨亭毫不在意,但對林云所說的‘達者為師’心中也甚是認同,對林云的印象自然是極好。
林云道:“無妨,人之常情,此乃真性情。”
殷梨亭道:“在下殷梨亭,還未請教小兄弟姓名。”
林云道:“在下林云。”
殷梨亭道:“原來是林云兄弟,家師已在殿上等候,還請隨我上去,請!”
林云道:“有勞了!”
隨后殷梨亭引了眾人往山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