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來的這么多問題?”林云沒好氣的說道。
陸晴見林云不肯說,面色一冷,哼道:“你偷偷摸摸的來這里干什么,掘墳盜尸?你就跟我走一趟吧。”只聽‘咔嚓’一聲,林云還未反應過來,右手腕上便被一個鐵環鎖住,隨后左手也被鎖住。
“哦,你是警察?”林云看了看手上的手銬,有些意外。
“如此到也好,省了我不少麻煩。”林云說道。
“什么麻煩?”陸晴問道。
林云說道:“那女尸你也看到了,她是難產而死,但其中還有一些隱情,你既然是警察,那這事就交給你了。”
“你知道些什么?”陸晴正色問道。
“不知道。”林云說道。
見此,陸晴有種被耍了的感覺,瞪著林云,說道:“那你讓我查什么……”陸晴正說著,突然感覺到腰間一緊,低頭一看,卻見林云不知何時掙開了手銬,環腰抱住了自己,頓時羞怒道:“你干什么?”
“別動,有人來了,我們快走。”林云輕喝一聲,運起輕功,騰空而起,朝遠處疾馳而去。
“啊~”陸晴見自己突然到了十多米的高空,地上景物快速劃過,毫無準備的她立即尖叫出聲。
“好了,沒事了。”林云揉了揉被震的麻癢耳朵,無奈的說道。
“誰,誰說沒事了,這,這里好高啊。”三十多層的樓房邊沿上,陸晴死死的抓著林云,小心翼翼的瞅了眼樓下往來的車流,顫顫巍巍的說道。
然而林云卻并未理會陸晴,而是看向了小山丘的方向。
此時,山丘上來了兩人,做古裝打扮,其中一人是個披肩白發的老者,穿著褐色長袍,就那么憑空而立。
另一人則是個少女,十八歲左右,烏黑的秀發,彈指可破的皮膚,俏麗的面容,穿著橘黃色的衣服,御劍而立。
林云修為雖低,但神魂境界卻高,已是煉神期,因此很容易便識破了老者的修為,乃是金丹中期,而少女的修為則是筑基初期。
這讓林云極是驚駭,在這樣靈氣匱乏的天地中,二人竟有如此修為,而且那少女根基深厚,顯然是一步步修煉得來的。
“爺爺,是不是這里?我們快點下去,將尸煞除了,免得它害人,不過好奇怪啊,怎么感覺似有若無的呢?”如黃雀般輕靈的聲音響起,少女望著下方的墳墓說道。
“不用麻煩了,這母子尸煞已經被降除了。”這時,那老者開口說道。
“啊,已經除掉了嗎?太好了。”少女露出歡喜之色,隨后又一臉的憤憤不平,哼了一聲,說道:“王泰那惡賊,別人只是無意中得罪了他,他便使計設下這母子尸煞,想加害與別人,爺爺,你怎么不把他殺了呢,只是廢了他的修為。”
老者搖了搖頭,笑道:“他乃是鬼王的弟子,雖然只是個記名弟子,但卻也得給鬼王留些面子不是?”
少女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好了,既然沒事了,那我們走吧。”老者說道。
“啊,爺爺,這就要回去了。”少女立即苦著臉,隨后又嘻嘻一笑,說道:“要不我們再多玩幾天?”
老者失笑,寵溺的看了少女一眼,柔聲說道:“你啊,整日就知道玩,不好好修煉,再過半月,四海閣會有一場拍賣會,其中有一枚洗髓果,你天資雖好,但爺爺想讓你根基再牢固些,未來成就也能更高些。”
說著,老者神情有些落寞,嘆息一聲,說道:“爺爺天資平平,勤修三百年,再加上些機緣,方才有金丹期的修為,但潛力已然用盡,唉。”
看到落寞神傷的爺爺,少女一時慌了,拉著老者的衣袖,眼睛紅紅的說道:“爺爺,靈兒不玩了,我們這就回玄天界,靈兒一定努力修煉。”
望著幾欲落淚的孫女,老者甚是心疼,急忙說道:“好了,不哭不哭,爺爺不說了。”
“玄天界?”聽到二人說的天靈界,林云若有所思,見二人要走,又有些為難,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只是在老者發絲間留了一縷神識。
“喂,你還要呆多久啊?”陸晴弱弱的聲音傳來。
“你好歹也是個警察哎。”林云回過神來,見陸晴的模樣,有些無語。
陸晴惱怒的說道:“誰說警察就不怕高啊。”
見她惱羞成怒,林云也不好再逗耍陸晴,將其帶回了地面。
“呼,腳踏實地的感覺就是好。”陸晴拍拍胸脯,如劫后余生一般。
“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落地后,陸晴立即恢復女漢子本色。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記得我說的事,先走了。”林云并不想多說,提醒了下陸晴,便轉身離去。
陸晴卻是不想放過林云,急忙叫道:“喂,你等等。”
“如果你再攔我,我不介意讓你在這里站一晚上。”林云輕輕的一句話,讓陸晴不由自主的一僵,望著遠去的林云,陸晴跺了跺腳,神情惱怒。
而此時,林云則是找了一處隱蔽處,盤膝而坐,通過留在老者發間的神識,觀察著二人。
只見老者使著神通,帶著少女靈兒一路疾馳,來到了一處山川交錯、峰嶺連綿的山林上空。
“神農架?他們來這里干什么?”林云疑惑,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原由,只得靜靜觀看。
老者帶著少女靈兒落在神農頂,自身上取出一塊巴掌大,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紫色牌子,牌子正面寫著‘界令’二字,背面則是一條騰飛的金龍。
老者將令牌往空中一扔,隨后打出一套繁復的手訣。
只見令牌發出紫色的光芒,一條尺許長的金龍飛出,裹挾著令牌往地上飛去。
令牌落地后,化作一道長一丈,高三丈的金門。
“轟!轟!…”
一陣轟隆聲中,金色大門開啟,老者抬手,取回令牌,帶著少女靈兒往門中走去,二人進去沒多久,金色大門便‘轟’的一聲,崩碎消散,而林云也失去了對那一縷神識的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