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清水如夢是三生（五）

他回到鎮(zhèn)上多方打聽，才知道兩年前發(fā)生的事。

原來，從宣王自從誅殺了賣山桑木弓和箕草箭袋的婦人之后，以為預(yù)兆已銷，心中終于坦然下來。

三年后，宮中大祭，周宣王晚上住在齋宮里。二更左右時，四下一片寂靜，忽然一美貌女子，從西邊冉冉而來，落在庭中，先是大笑三聲，又大哭三聲，然后自顧自地走到祖廟之中，將擺在里面的牌位捆成了一扎，向東而去。

周宣王大怒，喝令左右將她拿下，無人應(yīng)聲，自行追趕，卻忽然醒覺，原來是南柯一夢。

周宣王心中悶悶不樂，召喚太史入宮商議。太史依言再卜，到一句卜辭：“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馬逢犬逐。慎之慎之，檿弧箕箙！”

周宣王問這是何意。

太史解釋道“根據(jù)十二干支推論，羊是未，馬為午；苦笑是悲喜之相，因此卜辭的意思可能是說事件的發(fā)生是在之后的午未年。根據(jù)微臣的推測，妖氣雖然已經(jīng)不在后宮之內(nèi)，但是似乎還沒有完全消除。”道又哭又笑，正好與此相應(yīng)，看來妖氣還未完全消除。“周宣王聽了，很不高興，就問有沒有解釋之法。

朝中大臣都沒有說話。

周宣王沉思良久，突然醒起，三年前曾派上大夫杜伯帶士兵搜尋妖女下落，后來只搜得一背箭袋的婦人正法。和那婦人一起來的身背弓箭的男子卻一直都沒有搜到。就大怒，命令當(dāng)年行事的杜伯全力撤查此事。后來查到那對夫婦來自姬家村，這才引來了屠村之禍。全村三百六十一口，男女老幼無一人幸免。姒剛的父母也死在那場大禍中。

姒剛悲苦不一。回到褒山上的這個小村，從此和女兒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