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也可以哭泣

幸村精市看著一旁沉默的女孩，她沉默并且一直重復著描畫笑臉，她站在他身側，安靜乖巧，微微的垂著頭，纖長的睫毛像蝴蝶的薄翼，輕輕地顫動，其實，她也有萬般的無奈吧，只是，彌月雪汐，縱然你有萬般的無奈，我也只能向你說抱歉。

“彌月雪汐，”他淡淡的開口，“你----”

“請不要繼續說下去了好嗎？”她溫柔地打斷，“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她看著再次模糊的笑臉，伸出手指重新描畫，笑臉便再次清晰，“你的手術成功之后，我們的關系就會立即結束，你想說的是這個，對嗎？”

“是，”他的聲音平靜，平靜的傷人。

“其實，這一點我一直很清楚，我是被彌月家忽略的孩子，而你是幸村家的驕傲，是網球界的神之子，我們的生命，本就是不該有交集的，我想，若是沒有這次意外，你大概這輩子也不會知道彌月雪汐的存在，”她笑，笑得很美，“只是，意外總會過去的，，那是即便是你不說，幸村家也會重新為你尋找一個優秀的新娘，那是，彌月雪汐和幸村精市就會重新回到他們各自的世界。這一點，我一直很明白，從未妄想過會成為如此優秀的你的妻子，幸-村-精-市。”

“呵呵。”他笑，笑她的明白，更笑她如此的相信自己，一個‘意外’，一個會過去的‘意外’她這是在變相的安慰自己嗎？好一個——‘意外’啊！

“所以呀！”她轉過頭笑視著他，“如果想要擺脫彌月雪汐，就請努力地和死神戰斗吧！獲勝者的獎品這是很豐厚的呢！”，說完，把玻璃上的笑臉抹去，外面的雨景清晰地顯現在眼前，但不一會兒又再次的被霧氣蒙住，應在玻璃上的人影，只剩下一抹藏藍，顯得如此的孤獨！

“她好厲害，”聽完他們完整版的對話，切原小海帶咽了咽口水，“既然敢和部長這么講話！”

厲聲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倩影，外開腳步朝她走過去，從口袋里掏出一條純白的手帕，“給你。”

彌月雪汐轉身奇怪的看著他，雙眼微紅，纖長的睫毛上掛著點點淚珠，讓人萌生一種保護的欲望，有那么一瞬間，柳生覺得自己有種想暴揍惹她傷心地那個人一頓的欲望，只是一想到那個人是自家部長，馬上又清醒了過來。

她看著遞給她手帕的男子，一身黑色的西裝，眼睛上帶著無框的眼睛，一身的書卷氣，仿佛古代那些氣度翩翩的大家公子，他，也是幸村精市的部員吧！

“謝謝，但不用了。”說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用笑。”柳生推推并沒有下滑的眼鏡。

“為什么不笑呢？”她像是在反問，又像是在自語，“微笑的話，就不會難過了，不是嗎？”

“人類還有一種釋放痛苦地方法叫哭，有時候哭出來筆用笑容來掩蓋要好受的多。”說完，把潔白的手帕放在她的手里，轉身離開。

彌月雪汐看了看手中潔白的手帕，有看看他離開的背影，左手慢慢收縮，吧手帕緊緊地握在手里，他，大概是自己在這里的第一個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