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兒雖是解憂的徒兒，但錯不在她，你不應該牽連到她。”涵兒那么天真善良的女孩，他不希望她受到一絲傷害。

“阿塵，你這是在責怪我嗎？”凝霜滿眼怒氣地望著他，“你以前從不責怪我的，更何況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們不應該為了她而壞了我們數萬年的感情……”

“夠了！”絕塵甩開她的手，只身走到妙涵身旁扶起她，“我絕不可能讓你這樣肆意妄為，而且，我不會拋下涵兒不管。”

“絕塵哥哥……”妙涵有些感動，她第一次覺得他的手掌是那么溫暖而有力。望著他正義凜然的樣子，她喜極而泣，她果然沒有選錯人，這樣的人，值得她愛。

“你……”凝霜眸中殺氣逼人，她沒有想到，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棄她而去。她以前從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他們逼的！

“霜兒，難道你連我也想殺嗎？”絕塵故意上前一步，他倒要看看，她是否真能狠下心來對他出手。

當然，凝霜良心未泯，她還不至于連他也要殺。只是如今的他心中多了一個妙涵，他也終究不能再屬于她了。

那一刻，她有些心灰意冷，甚至不知道以后該去往何處，似乎哪里都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

心中一片悵然，她收了手，轉身落寞地離去。你以為她會是這樣輕易放棄的人嗎，她只是在想該如何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霜兒，你去哪兒？”絕塵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她，他怕她一激動又做出什么傻事。

凝霜沒有回應，蕭索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兩人眼前。絕塵無奈，只盼望她能回頭是岸，切勿為愛喪失了理智。

“絕塵哥哥……”妙涵忽然開口，腳一軟，就要坐到地上，絕塵趕忙扶住她，將她抱在懷里。

“涵兒，你再堅持一會兒，我馬上替你療傷。”絕塵抱著她快步往回趕，生怕她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絕塵哥哥……”涵兒靠在他的懷里，微睜雙眸，疲憊地道，“涵兒想問你一個問題。”

“有什么問題等你傷好了再問，好嗎？”他現在無心關心其他，只想先回去治好她的傷。

“不，我現在……就想問。”妙涵倔強地搖著腦袋，她一定要今天把事情問清楚，否則她死不瞑目。

“好，你問吧。”絕塵妥協下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絕塵哥哥……愛不愛涵兒？”妙涵近乎虛脫地問出這句話，傷口越來越疼，疼得她幾乎要昏過去，可她不敢睡，她想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

熟料絕塵當場就愣住了，腳下生硬地邁著步子，他料想不到妙涵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他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回答。

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妙涵慘淡一笑，道：“對不起，我不該問……”

“不，”絕塵忽然打斷她的話，他一臉鄭重地盯著她，斬釘截鐵地道，“涵兒，我愛你。”

剎那間，仿佛陽光融化了冬雪，混進泥土的雪水突然開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