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家果然是富貴之家,府中美景真是美不勝收,可見當日建府時費了不少的心思。尤其是這池塘,堪稱其中之最。”女子一路走來,看著其中的景色,走到橋中時,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橋下的水,饒有興趣地笑了:“只是,為何這水里竟沒有半條魚,看起來當真奇怪。”
“莫說姑娘覺得奇怪,我也覺得奇怪呢。”管家聽了這話,在身后笑道:“一年前,這水里可是魚兒多得數都數不清,只是不知為何,后來魚竟漸漸地少了,說來也是怪事,我們這里的水自有源頭,與外面是不相通的,按理說那魚若是死了,多少也有尸體,可是,我們竟連一條死魚都看不到,那些魚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原本還剩下兩條大的,還極好看,到后來,那兩條也不見了。”
“想來后面你們再放魚進去,也都消失不見了吧?”女子笑著問道。
“是啊。姑娘是怎么知道的?”管家不解地看向女子。
“我想,黃員外知道的恐怕比我清楚許多。”
“你到底在搞什么?玉書那死丫頭好不容易走了,你就立馬給我帶了個新狐媚進來,你到底是想要怎樣,我跟你拼了!”說話間,一個女人怒氣沖沖地從橋對面沖了過來,皺著眉頭一臉怒容,雙目圓瞪地看著黃尚天:“你給我說清楚!”
話音才剛落,那女人立刻變了臉色,她狐疑地看了白衣女子一眼,上下打量,總覺著對方有哪里不太對勁,說話的語氣也弱了許多:“你是誰?”
客廳里面落座,早有丫鬟上好茶,黃尚天喝了一口茶,看向白衣女子:“姑娘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到這里是有什么要事嗎?”
“有人叫我來的。”白衣女子喝口茶,動作頓住,糾正道:“哦,或者該說,是有鬼叫我來的。”
“鬼?”黃夫人一聽這話,斜眼看她:“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怎么會沒鬼呢?這鬼不正住在黃老爺黃夫人的心里嗎?”白衣女子笑著回答。
黃夫人的手一抖,茶都灑在了衣服上,那可是她最喜愛的一件衣服,是用上等的絲綢做的,然而,此刻她卻顧不得心疼,而是和黃尚天兩人對視一眼,似乎在進行眼神交流。
黃尚天轉了轉眼珠,突然笑了:“姑娘你真愛說笑,我和我夫人為人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坦蕩自然,并不曾做過什么虧心事,好端端地哪來的心里有鬼,姑娘這話,未免太唐突了些。我夫人性子不愛開玩笑,要不高興了。”
“玉書,不正是那只鬼嗎?”
“你到底是誰?”黃夫人猛地站了起來,將茶碗重重地放在旁邊的桌上:“莫名其妙地出現,莫名其妙地說這些話,你與我夫婦二人有何怨仇,說這樣的話來侮辱我們!”
“姑娘,一直忘了問你的閨名,不知可否告知?”黃尚天看起來倒是比黃夫人平靜許多。
“南宮玥。”
“什么?”黃尚天兩人都呆住了,互相交換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