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微微躬身，伸出了左手。

“可以和我跳支舞嗎？”

莫涼洢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好。”她將手放到了他的手心。

清冷的月光下，他們按照節奏移動著舞步，步伐輕盈。

他們手心相握，格外默契。

她絕美的身姿在清冷的月光下格外動人。

一個旋轉，她靠近他，她的脊背靠著他的胸膛。又是一個轉身，她遠離了他，胸膛前是一片清冷的空蕩。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什么？”

在一朵云擋在月亮前面，夜色變得有些暗。

“鈴同學的全名或者原名叫做銀翼·鈴瞳。”

銀翼·鈴瞳？一個姓氏的話，就不是遠親那么簡單的吧。

“他們在今天這個位置，都經歷了很多。而茲爾，是黑殿中年齡最小，也是唯一一個已繼承者。用吸血鬼與人類年齡的折算，他繼位的時候，應該是人類年齡的八歲。”

莫涼洢微微一愣。

八歲，真是個微妙的數字。

那個時候，哥哥的消失已經有一年了，也是那一年她決定要找到機會離家出走。

“為什么要給我說這些。”

“因為，鈴是茲爾很重要的親人。”

舞蹈結束了。

她松開他，做最后的禮節，他同樣做舞蹈的最終禮，手心的溫度在有風的夜晚逐漸消失。

留下一片失落。

“而只有你，可以幫助他們。”

“為什么？”

陌的唇角微微揚起，云層還沒有離開月亮。

黑暗的夜晚，他靠近她，在她的額上留下一個輕微的印記。

一個很輕的吻。

“晚安。”

云層被風吹動，月亮再次露了出來，清冷的光像水波一樣再次籠罩住這個寂夜。

少年，已經不見了。

莫涼洢回神。為什么是她。

——只有你，可以幫助他們。

*

鈴瞳坐在梳妝鏡前，那個女子為她編著頭發。

“姐姐，你叫什么？”她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第一次見到她之后就覺得她很熟悉，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女子愣了愣，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回答。

頭發扎好之后，她像往常一樣帶她到后面的花園。

從房間到花園是有一段距離的。

無滅在花園等她。

“姐姐，我們以前認識嗎？”

“唔，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是誰，為什么滅會給我說很多奇怪的話？”

鈴瞳一次性說很多話的情況很難得，但是最近的疑問，太多了。

就像為什么她覺得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為什么她不能離開。

走在前面的女子聽到‘滅’的時候聽了下來，肩膀微微發抖，頭垂了下去。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留下來？”她的聲音聽不出語氣，不過還是能夠感覺到一絲顫抖。

鈴瞳也停了下來，幾乎是馬上就答出了，“因為我想吃那些東西……”

女子明顯一愣，肩膀也停止了顫抖，她轉過身看到鈴瞳看著走廊旁邊的畫。

這是每天到花園必行的路。

女子的面頰上還帶著一些淚痕。

鈴瞳看著女子的反應有些不解。

她本來就是想留下來吃這些東西的啊，她怎么了……

這里的生物都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