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外人面前，他已經足夠優秀。

可有了裴御琛作對比，他就顯得有些可笑。

慕挽歌低斂了眉目，腦海中搜尋著她所知道的。

說起裴御琛，的確是Z國的傳奇。

十八歲便成為了華爾街家喻戶曉的人物，玩股票沒有人能玩的過他，二十歲回國接管裴氏，二十七歲再次出國，成立GY后，直到半年前才將GY徹底遷到國內。

“你心愛的女人？”裴御琛輕笑，“我怎么記得，你心愛的女人是楚言？如果不是你讓挽兒出任務，我或許現在還不認識她。”

“任務？”席慕北皺眉，裴御琛說的一定不是燕山別墅火災的那個任務，如果是，他不會這么對待慕挽歌。

“挽兒，你沒跟他說嗎？天上人間，你寧愿手上流血也要等著人出現把任務完成，這么能讓男人產生憐惜的事情，你居然沒有和慕北說，也難怪他認不清楚自己的心。”裴御琛戲謔地看著慕挽歌，慕挽歌并未變色，神色已經是一片風輕云淡，“這么點小事情，說出來有意思嗎？我本來也不是喜歡示弱的女人。”

席慕北的臉色少有的灰敗，慕挽歌瞥了一眼后便移開了視線，走到裴御琛面前，主動挽上了他的手臂，“裴少，不是說要送我回去嗎？走吧。”

裴御琛低頭看她，她說話很自然，臉上也沒有一絲的變化，他吻了吻她的發頂，“好。”

出了雪夜，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停了，走了幾步，慕挽歌突然就放開了手，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卻也沒能走幾步。

“怎么？利用完了，慕小姐打算不認賬了嗎？”裴御琛語氣有明顯的不悅，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卻并沒有太大，即便這樣，慕挽歌也沒辦法掙開。

他知道她一直在利用他，從她巧笑嫣然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需要他來徹底斷了席慕北對她的情。

“裴少不也是用我狠狠地打擊了席少一次嗎？我們彼此彼此。”慕挽歌回過頭，聳了聳肩，“席少本來是有機會轉變局勢的，如果不是我出聲，這場交鋒中贏的是誰，裴少也沒有把握，不是嗎？”

席慕北完全可以用宮穎壓裴御琛，他也應該想到了，只是她沒有給他機會。

“聰明的女人。”從相識到現在，裴御琛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說過她聰明，不過的除了這個詞，他也想不出太新鮮的來形容她了。

她將事情看得透卻不道破，如果說她僅僅是慕家的私生女，他是絕對不會信的。

說來也奇怪，慕挽歌沒成年之前，他也接觸過一兩次，那時候的她，卻遠沒有現在這么出色。

慕欣如果有什么事情不順心，發泄在她身上，她也一句話都不說。

也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反差，才會讓他知道她名字的時候，分在對她留意。

慕挽歌不置可否。

手機響了，她睨了眼裴御琛扣在她手腕的手，他倒是識趣地放開了她。

慕挽歌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