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兒，撒謊這種事情，你可一點都不在行。”裴御琛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你的吻技這么青澀，怎么可能有很多人吻過你？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第一次吻你，是你的初吻？”

初吻……慕挽歌的目光頓時暗了下來，她笑了，“裴少對自己太有信心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樣的女人，即便我吻技生澀，但也未必就是初吻。”

慕挽歌說罷便不再看他，卻又在偏開視線的時候怔住了。

席慕北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醒了，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

心底突然生出一絲慌亂，她不知道剛才裴御琛吻她，他有沒有看到……

如此想著，慕挽歌心下冷笑。

慕挽歌，你是不是就這么犯賤？明明他已經(jīng)傷你傷的這么深，你還在想著他的感受。

裴御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唇角勾了勾，“慕北也醒了，那也好，我下樓幫你買中餐，你們先聊聊……”

裴御琛想要買中餐，用得著親自動手？

他目光閃過陰鷙，是因為手下的人找到了縱火的兇手，他需要去處理一下。

“好。”席慕北難得的沒有跟裴御琛對著干，裴御琛又低聲在慕挽歌耳旁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

房門關上，慕挽歌也閉上了眼睛，口吻淡然，“席少想要和我說些什么？”

三個任務，她已經(jīng)全部完成。

所以……他和她之間，也應該就此做一個了斷了。

“你不應該對自己這么狠。”席慕北手摸上了她的額頭，慕挽歌忍著痛打掉了他的手，她忍不住笑出了聲，“我死了，對你來說不是更好？這樣，除了你的心腹齊修，就沒人知道是你動的手。”

“而我，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個可以隨便丟棄的棋子，也是一個隨便能背叛你的棋子。”慕挽歌目光帶著淡淡的嘲弄，她凝著面前這個，她愛了多年的男人，一時間覺得自己真的很傻，“席慕北，三個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你我之間，斷絕關系吧。”

說出這句話，她的心痛的難以附加。

這個男人她愛了這么多年……

她一直告訴著自己不要后悔，不要去想當年的事。可是每次照鏡子看自己時，她的心都像是被人用刀一塊一塊地剜下來。

席慕北身子一僵，“你說什么？”

她是在開玩笑的，對么？

“席慕北，我真的累了……我替你做了這么多事情，最后我聲名狼藉。”慕挽歌語氣依舊平靜，如果不是聲音帶著些哭腔，誰都會被她風輕云淡的神色給騙了，她手攥著被子，“這一次我又受了這么重的傷……就當是我無怨無悔地待在你身邊這么久，讓我離開吧。”

她知道想要退了席慕北的組織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席慕北看著臉色蒼白的她，良久，點了點頭，“我答應你，讓你無條件退出。”

“好。”慕挽歌勾了勾唇角，這一次，卻笑得釋然。

席慕北不想再看她這副模樣，借口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