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御琛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輕啜了一口酒，“你說這么個女人，如果全心全意去對一個男人，會怎么樣？”

時櫟凝著裴御琛的側臉，仔仔細細的，直到裴御琛的眉頭皺了一下，他才開口，“琛，你有沒有覺得，你對慕挽歌太過于上心了？”

就算是感興趣，也不應該是這樣。

就連金竹灣里的那個女人，他都沒有管過這么多。

裴御琛目光晦暗莫測，“時櫟，你管得太多了。”

“行行行，是我錯了。”時櫟也不想管這么多，只是照例問問而已，“一個富有心機的女人去全心全意地愛一個男人，只有兩個表現。”

“第一、愛得轟轟烈烈，什么都不顧。第二、將自己的棱角全部收起來，不把自己最陰暗的一面展示在那個男人面前。”時櫟說完之后，調笑道，“不過，我覺得慕挽歌會是第二個。”

隱忍不發的女人，在喜歡的人面前，只會更隱忍。

“原來如此。”裴御琛目光一厲，森森寒光就像是刀子一樣。

他卻又很快地斂去，依舊是矜貴的模樣。

……

……

賓客散去，慕挽歌被席老太太留了下來，葉梓出去到外邊等她。

“挽兒丫頭，今天委屈你了。”席老太太握著慕挽歌的手，她沒有慕挽歌高，只能踮起腳，幫她攏了攏頭發，“奶奶不該讓你來的。”

她不知道席老爺子會在壽宴上宣布席慕北和楚言訂婚的消息，如果知道，她是絕對不會讓席慕北帶慕挽歌回來的。

省得難堪。

“奶奶，我真沒事。”慕挽歌笑了笑，“我能放下的。”

她想清楚了，過去的已經過去，她不應該在再追那一段云煙。

席慕北，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會怎么樣？

會后悔現在這么對我嗎？

“媽，既然慕小姐不介意，你也別再內疚了。”裴子晴出來打圓場，“慕小姐會祝福慕北的，對嗎？”

慕挽歌眼底的柔和收了起來，卻彎了彎唇，“當然，只要他幸福，我當然要祝福他。”

“這就好。”裴子晴連連看了慕挽歌幾眼也是覺得有些惋惜。

現在風云不變的女人已經很少了。

慕挽歌她也欣賞，知道自己心愛的人將要與別人訂婚，還是一臉平靜。

如果有這么一個賢內助，慕北也可以好好地工作，沒有后顧之憂。

裴子晴想著，突然眼睛一亮，手肘撞了撞她身旁的裴御琛，“御琛，你覺得慕小姐怎么樣？”

“咳咳咳……”慕挽歌忍不住轉身咳嗽，眼角一抽。

裴御琛見她這一副模樣，心情也明朗了一些，“慕小姐人美智商高，我對她的印象挺好的。”

慕挽歌，“……”

她覺得她留下來是個錯誤……

“那慕小姐，你覺得御琛怎么樣？”裴子晴為了裴御琛也是操碎了心，正好她看中了慕挽歌，隨便就問了一下。

她知道裴御琛心里一直有一個女人，她也見過那個女人。

她是不會同意裴御琛娶那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