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北的動作很快，慕挽歌在葉梓家還沒待到半個小時，他便來了。

慕挽歌坐上后座，席慕北將一個禮盒遞給了她，慕挽歌毫不客氣地接過，打開瞥了一眼，卻驀地怔住。

禮服是剛才在歡愉里她看上的那一件。

慕挽歌目光復雜，蓋上之后放到了席慕北的旁邊，自己則是坐得靠近了窗外一些。

“你做什么？”男人不悅的聲音一字一字地敲擊著慕挽歌的耳膜。

慕挽歌一笑，“這件衣服是楚小姐要的，我一向不奪人所愛。”

“你更適合黑色一些。”席慕北說著，微微側身，手摸上了她的發，“挽兒，聽話。”

“……”

慕挽歌雖然沒有回答，但還是接過了衣服。

席慕北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意。

今晚是席老爺子七十歲大壽，慕挽歌是到了葉梓的公寓，看到日歷才想起來。

車行駛在路上，慕挽歌看向窗外，車外的景象閃過得很快，她也依稀聽見疾風的聲音。

記憶席卷而來，從車窗能看見席慕北朦朧的輪廓，慕挽歌一時覺得……累了。

……

……

“方嬸啊，你看我今天這身衣服怎么樣？”酒店的休息室里，席老太太揪著保姆的衣袖，“挽兒丫頭看到了會喜歡嗎？”

“會的會的，老祖宗穿什么都好看。”小方笑著拍了拍席老太太的手。

席老太太聞言笑逐顏開，卻又想起了什么，笑容立即收了起來，方嬸照顧了席老太太二十幾年，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老祖宗是擔心少爺？”

“慕北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挽兒丫頭這么好的一個人他看都不看一眼，反而去追楚家那個小姐，你說我氣不氣？”席老太太一提到這個就覺得胸口疼，她順了順氣，磨牙霍霍，“他早晚有一天會后悔的！”

“慕小姐不是名聲不好嗎？老祖宗怎么就看上她了？”方嬸疑惑。

席老太太擺了擺手，“外面那些東西你也信？什么私生女，比起慕欣，挽兒丫頭才是最名正言順的慕家小姐。不過是當初顏歌和慕嚴是隱婚，知道的人少而已。”

“至于蕩、婦……方嬸，一個人的眼神是最騙不了人的，她眼睛里面，沒有那些東西。”

方嬸聽得云里霧里，但還是點了點頭，“如果真如老祖宗說的那樣，為什么慕小姐不出來澄清呢？”

“這我就不懂了，我只知道，挽兒丫頭絕對不是池中物。”席老太太嘆了聲，“希望慕北能好好珍惜她，想要這丫頭動心，不容易啊。”

“兒孫自有兒孫福，老祖宗不要想太多了。”方嬸笑了笑，“我扶您出去吧，這個時間，少爺應該已經到了。”

“嗯，不想了。”席老太太從首飾盒里面拿出了一個白玉手鐲，“等會挽兒丫頭來了，我就把這個手鐲給她……不管她最后究竟有沒有和慕北在一起，我都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女，這個手鐲……也算是償還她這幾年對慕北的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