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欲言又止，這個人……她知道，卻不能告訴慕挽歌。

慕挽歌神色隱沒在夜色中，難以分明，“我知道他不讓你們告訴我，放心，我也不會逼你。”

……

錦華會所，慕挽歌換上那里的“公主”裝，就被人領到了包廂前。

站在她前面有一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一直在扯自己的裙擺，似乎是嫌太短了。

慕挽歌眸光微動，葉梓卻按住了她的手，她回頭，葉梓搖頭，“不可以。”

慕挽歌頷首，“我知道。”

領班將他們都領了進去，然后對里面一群人堆著笑容，“喬斯先生，這都是錦華里面上等的絕色，您看，您還滿意嗎？”

喬斯沒有說話，而是側眸看向了角落里的男人，“Lucifer（路西法），你覺得這些美女如何？”

路西法……慕挽歌微微抬眸，怔了一怔。

果然是他。

光影交錯，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上位者的風范，他半掀眼皮，眸光一一掃過面前的女人，而后低頭輕笑，“喬斯先生，我明天結婚，你現在給我介紹女人，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喬斯聞言臉上有些尷尬，卻又很好地隱去，故作爽朗地大笑，“原來你要結婚了，想要什么新婚禮物，盡管開口，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幫你。”

“我想讓喬斯先生收手，可以嗎？”裴御琛語氣淡然，對于喬斯的可以熱絡并沒有給太多的面子，“如果喬斯先生愿意收手，這批貨，我可以讓百分之十的利潤。”

“聽起來的確很誘人。”喬斯故作思考，“只是我想知道，路西法先生這么急切，是為了什么？”

“喬斯先生，這種事情，你確定能在這里說嗎？”裴御琛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放在了茶幾上，喬斯有些惱怒，卻沒法發作，只能將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些女人的身上。

“你老公在，你要不要他幫幫你？”葉梓湊近慕挽歌，低聲說道。

慕挽歌沒有回答，臉上現出一絲笑意，喬斯是一個成功者，卻也是一個男人。

也會有好se之心。

她對葉梓給她的人面還是挺有信心的。

“你們四個留下。”果然，喬斯開始點人了，而其中就有慕挽歌和葉梓。

慕挽歌低斂了眉目，拿起酒杯給裴御琛倒酒，男人薄唇輕啟，字眼冰冷，“滾。”

慕挽歌手一抖，酒有些灑到了裴御琛的身上，她有些驚慌失措地抽出紙巾，然后幫他擦臟的地方。

裴御琛臉色有些陰沉，扣住了慕挽歌的手腕，想要揮開她，目光卻落在了她的耳釘上，猛地一怔。

長指捏住了她的下頜，他的語氣冰冷如霜，“你怎么在這里？”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慕挽歌瞥了一眼扣在她腕上的手，“很不舒服，你放手。”

他沒有聽，反而扣得更緊了。

慕挽歌也懶得說了。

他不悅，很不悅！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他讓她來的，為什么她出現了，他反而陰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