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祁邃揉了揉她的頭發,沖她眨了下眼,“就是這個感覺,你不知道我覬覦多久了,簡直幸福滿滿啊。”
蘇潼即將松弛的淚腺又因為他這句話破功,破涕為笑,“你還真是悲情氛圍終結者,你再來這么幾次我都要被你逼成神經病了?!?
“笨蛋,如果你還是每天苦著一張臉,我把你從羅承希身邊弄走還有什么意義?!?
“好吧,那我們說點別的。你剛才說了那場比賽,又是有什么故事嗎?”
康祁邃點點頭,小小的伸展了一下自己站的有些酸困的腰背,
“那場比賽羅承希金獎吧。我記得當時的評委簡直把他夸上天了都,什么好聽的都往他身上貼。你知道我在臺下聽宣布結果時候的感受嗎,簡直從開始笑到最后啊。又因為場合的原因不敢真笑出聲,差點內傷。”
他這么說,蘇潼也記起來了,確實是這樣。倒不是說羅承希的作品不好,只是當時的評委說的有些太浮夸了至于原因大概也跟他的身份有關吧。只是過猶不及,那樣一渲染,連帶著羅承希的作品都感覺有些虛浮不踏實,有種掉價的感覺。奈何當時她正迷他迷的要死,所以絲毫不覺得會有什么不妥。
“恩,好像是這樣。不過你要說的是什么?”
康祁邃一下子表情認真起來,轉頭專注的看著她的臉,“蘇潼,你還記得當時的銀獎么?”
蘇潼眨巴眨巴眼睛,銀獎…
當時的銀獎可是有些傳奇色彩的。評委們因為他的作品分成了兩派。一邊認為這簡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礦世之作,另一邊則認為他根本就是個瘋子。設計的東西就是渣渣中的渣渣。后來雙方苦爭無果,又因為他的作品確實是太特別,去掉所有低分高分成績還是遠遠高于其他,只是比羅承希低了一些,理所應當的拿了銀獎。
他現在問銀獎,難道…
“難不成那瘋子跟藝術家的共生體是你吧?”
康祁邃皺眉,滿臉的委屈,“怎么連你也說我是瘋子…”
蘇潼簡直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原來真的是他。
當時的作品被展出,她是看過的。銀獎的作品不好用什么詞概括,但是真的給了她很震撼的感覺。不管是顏色的搭配還是樣式,都大膽新鮮,他會用特別鮮艷的紅色繪成繪成蜿蜒盤旋的線條像血一樣蔓延在裙裾間。那種極致的火熱或者殘忍的感覺被表現的淋漓盡致。但是他綠色系的作品卻柔的像水一樣,煙波三月,清荷綠水錦鯉徜徉其間。如沐春風般溫暖寧靜。只是一件衣服,她完全沒有想過會給人如此極致的感覺。
那些都是這個男人的作品?
蘇潼轉頭去看他。
利落的短發在橘色的燈光下看起來泛著淡淡的栗色,質感柔軟。皮膚白凈的臉上五官溫暖明媚,眼神清透,笑起來暖暖甜甜,臉頰上的兩個小酒窩異常討喜。這樣一個鄰家大哥哥的形象,怎么可能畫出那么激烈的設計稿?
康祁邃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打斷她的思緒,
“好啦,我說這些不是讓你把我排除在正常人類外的,只是想證明自己是個沒人愛的可憐蟲??茨氵@表情也知道當時的展會你去過了,可是你卻連我的名字都沒有記住,心中只有一個羅承希吶。”
蘇潼回神,好吧,看看,這簡直就是個深宮小怨婦啊,這抱怨一篇兒接著一篇兒的。可是為什么她該死的還覺得好萌好心疼?
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