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左妃微微一笑,臉上帶著紅暈答道。
“奴才給貴妃娘娘道喜。”富海笑盈盈的給左妃叩了個頭,說道。
“多謝富公公。”
“你們也起來吧。”
“謝皇上。”得到了恩許,藍萱與左良才站起身來。
“哀家也恭喜皇帝了,男子中年得子倒是平常,可是左妃年過天命卻還能有身孕實在是件幸事,也是國家之幸。”
“皇嫂說的有理,愛妃啊,以后你的吃食飲用全由你宮里的小廚房單獨來辦。每日里也不必去給太后請安了,想來,皇嫂是如此明理之人,必不在意這些的。朕說的對吧,皇嫂?”
“是啊。”聽了皇帝的這句話,太后心里的無名之火“騰”的一下就起了來,剛才藍萱已經(jīng)巧言將自己繞進去了一次,現(xiàn)在皇帝這一來二去的,又第二次把自己繞到其中。難道哀家就是如此的不濟,任你們耍弄么,太后表面露著微笑,心里卻忿然的想著。
自然,她對皇帝是不能說些什么的,只好拿著藍萱出出心中的這口惡心。
想到這里,她轉(zhuǎn)過臉來,對藍萱說道:“貴妃娘娘需要多多休息,你也就別留在這里打擾了,既然是來找哀家的,就去哀家宮里細說吧。”
聽了這句,藍萱一皺眉。她偷眼看了看左良,連左良眼里也看出一陣慌亂。
剛才皇帝的話,藍萱自然也聽在耳里,想來,太后也必定忍了些氣。
現(xiàn)在再聽太后這樣說,自然是因為剛才的話,太后不能拿皇帝出氣,這氣自然就要出以自己身上。
眼下得快些想個脫身之計,不然,其他倒還好說,若是被他們識出了自己的女兒之身,眼下自己好不容易爭取的這一些就全都前功盡棄了。
“不妨的。”左貴妃聽了太后的話,笑著說道。
左妃心里想著:難道你以為本宮就是好欺負的,讓你隨便從我這里把人帶走。你也未免太小瞧了我吧。
“怎么會不妨呢!你身子本來就弱,現(xiàn)在更是嬌貴的時候,別為這些蠅頭小事分神了。來人,帶這書生回宮。”
“太后且慢。”左良心急,竟然攔在了門口。
這一下,讓本就已經(jīng)心里起了火的太后愈加火大起來。
“怎么?左將軍難道還要擋哀家的駕不成?你把哀家的威儀當成什么了?”
左良跪在門口,說道:“臣自知失儀,可這藍萱初入宮門,還未過禮部演禮,出身又在鄉(xiāng)間,只恐言談舉止會多有不當之處,臣唯恐褻瀆太后圣顏,故才冒死……”
還沒等左良說完,韓銘越在旁邊一笑,對左貴妃說道:“你家這個孩子什么時候能聽得出別人是在說笑啊。”
“是。這孩子就是心腸太過耿直了。”左貴妃也是一笑。
“起來吧。太后和你說笑你也聽不出來,今天這件大事喜,是藍萱診出來的,寡人自然是要好好賞賜的,而且,上次在御書房,還有些話沒有問完。皇嫂,今兒您就把這孩子留在這里吧,朕想和他聊上幾句,如何?”
皇上雖然叫左良起身,但左良卻并未敢動,依然跪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