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余天如往常一般在書房盤點賬目。
“老爺,有人送了這個來!”下人敲門進來,手里拿著剛剛在大門外接下的禮盒。
“誰啊?”抬頭,暫且擱下手里的賬本。
“上面沒有落款,來人也并未說是誰,只是讓小人務必送到老爺手上。”
“拿過來!”誰人會送來這么神秘的禮物,余天在心里估摸著。
從管家的手中接過禮盒,來到桌前放下,盯著看了一會,俯身拆封。
待禮盒打開,一卷畫軸赫然出現(xiàn)于眼前。
畫中的女子只著淡淡胭脂,眼角略帶笑意,卻足以攝人魂魄。
這畫中的主角,除了辛鳶,不做他想!
一見佳人,余天兩眼發(fā)直,呆呆的望了好一會,終究想起來,朝著落款處看去——公正的蓋著大大的‘海’字印章。
“原來是他!”這倒是讓余天有些詫異,他們向來不和,此番,他怎么命人送來這畫?
拿著畫軸,懸掛于眼前,真的是百看不厭。
“看來這老家伙是知道我的厲害了,哈哈。。。。。。”余天的大笑聲溢開。
正在余天得意之際,下人莽莽撞撞的闖進書房,臉上盡是惶恐,結(jié)巴的說道:“老爺,大大皇子來了!”
“什么?”立刻打了個機靈。
這大皇子怎么會來這里?天盛酒樓開業(yè)至今,這大皇子還從未來過這里,不對!除了上次出了保興齋的事,大皇子來過一次,現(xiàn)下,他怎會到這里來?難道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皇子!”還未等余天轉(zhuǎn)過彎來,抬頭朝門前站著的人看去,立刻雙膝跪地,低頭請安!
“行了!起來吧!”
一步步走進。。。。。。
“今日本王來這里是想看看近日來天盛酒樓和保興齋的賬目,你去取來!”
“是!”聽大皇子這般說,余天不敢有片刻的遲緩,立刻前去帳房取帳本。
這大皇子查賬還是頭一遭,一定是誰在大皇子的面前黑了他一道,不然的話,怎么會這么突然?如果剛剛那老家伙沒有送來辛鳶的畫像示好,那這個戳他脊梁骨的人,除了他,不做他想!
“大皇子,這是。。。。。。”前腳剛進門,后腳還未跟上,余天直直的愣在那里。
“去把這人給本王找來!”此刻,大皇子李沁楓正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手中的畫像。
“大皇子,這是醉香閣的頭牌辛鳶姑娘!”滿是絕望的望著畫中的女子。
仿若未曾發(fā)生剛剛那一段,待大皇子帶著畫像離開,書房內(nèi)只剩下余天一人時,他絕望的跌坐在椅子上,不一會兒,又像發(fā)瘋似的站了起來,朝著醉香閣而去。
“余老板,怎么今天這么早。。。。。。”
“滾開!”怒火而斥。
老保媽媽倒也沒說什么,畢竟有銀子的是大爺,她和銀子沒有仇。
“鳶兒!鳶兒!”一路叫著辛鳶的名字。
“余老板!”早候在房中的辛鳶,整理好心情,出門來迎,給足了他面子。
“鳶兒,你跟我走!馬上跟我走!”
“余老板,發(fā)生什么事啦?你弄疼我了!”開口問道,雖然緣由早就了然于胸。
見余天由一進門的瘋狂,到漸漸的焉了下來,辛鳶知道,機會來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啦?”扶他至桌前坐下,溫柔的開口問道。
“鳶兒,剛剛有人送來你的畫像,可是那畫像。。。。。。那畫像剛好被大皇子看見了。”只這么一句話,他話里的意思,她都準確的接收到了。
辛鳶沉默了好一會,站起身來到窗前,背對著余天說道:“雖然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可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卻這么的難!如果不曾遇見你,現(xiàn)在不管是怎么,辛鳶也只當自己已經(jīng)死了,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要讓鳶兒在有生之年認識你?”
“鳶兒!你快別這么說!說的我的心都揪起來了!”余天上前拉起佳人的手。
“事已至此!也只能聽天由命了!”恰好的從他的手中掙脫開。
“鳶兒。。。。。。”還想說些什么,可是又能說些什么呢?
“余老板有鳶兒的畫像,可是怎么就剛好被大皇子看見了呢?”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不著痕跡,可是辛鳶知道,這句話直擊余天的內(nèi)心。
腦海里閃過剛剛發(fā)生的一連串的事,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他命人送來畫像,向來不會前來的大皇子又正巧來查賬,看見了畫像,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如果不是巧合。。。。。。
辛鳶看著余天‘豁然開朗’的離開,心中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