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他神秘莫測的笑，她的眼神依舊平靜如水：“到底是何疑云，竟不惜拿人的性命做賭注？”

“我在測試你對他的重要性。”

“荒唐！”她被他的話逗笑，妖嬈的神情仿佛有著令世間萬物沉醉的力量。

她在云狼心里的位置？

恐怕就等同于獵物對野獸的裹腹性，一樣的道理。

“在娘娘看在或許荒唐，但在微臣看來卻極其重要！只要能解開那疑云，別說只犧牲一條性命，就算要禍亂整個后宮上千條命自相殘殺，微臣也是在所不惜！”

秣陵勾起唇角，一反常態(tài)，柔和的眼瞳似是蒙上一層駭然的冰霧。

“將軍！”

花鸞遭屠國時一幕再次浮現(xiàn)在眼前。

素繆額頭青筋暴跳，冷冽的眸子射出令人震懾心魂的冷光，她纖指握拳，眼神倏地睨向他，語氣鋒利“注意你的態(tài)度！別以為你一再挑釁本宮真的奈何不得！”

他一頓。

見她看似半躺著沒挪動寸步，但那股似是渾身而成的凌人氣息卻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很難捉摸，這種凜冽桀驁的傲人女子竟能在昨個被欺負時選擇默默忍讓，他眼神露出些許贊賞。

“娘娘想不想知道微臣的測試結(jié)果？”

“出去！”那道冰冷的語氣，彰顯出她此刻的不耐。

秣陵哪里肯簡單走掉，他伸手撫平繡袍上的褶皺，明知素繆不會聽，他卻死皮賴臉的喋喋不休：“恭喜娘娘借助宴廳那晚的儀態(tài)艷壓群芳，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皇上都不舍得動你一根頭發(fā)，難道這還不能揭開真相嗎？”

“本宮教你何為真相！”清婉的嗓音從素繆喉間逸出，她由軟榻上起身，神情依舊冷若冰霜，直指著大門方向，“真相就是，如果你繼續(xù)執(zhí)意賴在綰涼閣，那不到一盞茶功夫你便會被侍衛(wèi)押進大牢！”

“娘娘……”

他瞳孔縮緊，靜靜凝視著她，看她邪魅的眼瞳慢慢被染上一層腥紅之色，他身子漸漸僵硬，冰冷，心臟莫名一種針扎般的痛楚。

他很掙扎這種心癢的感受，頭一遭。

素繆冷冷的一笑，聲音很輕，輕得就像大錘一樣重重砸上他的心，“本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做這種無聊的測試是為了什么！只是，今后無論在何種境況，何處位置，希望有我的存在就見不到你的蹤影，聽懂嗎！”

“我……”

秣陵顫抖的握拳，還想解釋。

可，素繆幽暗深邃的冰眸卻直接睨向門外，吩咐道：“蕓兮，趣兒，你倆替本宮把將軍秣陵攆出綰涼閣，吩咐侍衛(wèi)，今后沒有本宮允許，綰涼閣方圓一里之內(nèi)秣陵都不準出現(xiàn)！”

“是。”

蕓兮巴不得趕緊攆走他。

趣兒呢？心里仍有不舍，但也不敢忤逆素繆的命令，只能硬著頭皮，滿臉不情愿的走進屋里。

秣陵見大勢已定，也不強留，只是臨走前遞給素繆一把似曾相識的匕首，嘴角恢復(fù)一貫放蕩不羈的微笑：

“娘娘，撂狠話前也請三思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