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認真?！憋髁陼崦恋目拷?，腦袋倚在她纖細的肩頭，做嬌羞狀“只是如果娘娘樂意，做個寵臣秣陵也是不會介意的。”

將他的腦袋掰到別處不顧他疼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她面無表情地說：“將軍沒必要每次光臨我綰涼閣都將厚臉皮的程度發揮到淋漓盡致，我只想請你幫我秘密調查一件事。”

“秣陵愚鈍，為何這后宮妃嬪總喜歡托人秘密調查事情？”他笑嘻嘻的坐到素繆對面的椅子上，打量她臉上細致入微的神情，“莧蕘帝妃托我秘密打探暗藏在后宮中的前任花鸞女帝，還命我可以先斬后奏。”

她微微一笑，看著他的眼中竟比先前還要冷漠，“將軍日理萬機，能耐非比尋常，有些委托也很平常，只是這種見不得光的委托最好還是將軍一人知曉便好，否則萬一有人舉報將軍與后宮妃嬪交往甚密，不知道黃尚會如何處置呢？”

“娘娘英明，秣陵今后會更加小心行事?！弊教┤舻某乜娮隽藗€輯，他不動聲色地問：“不知道您先前想委托秣陵幫您調查何事？”

她瞇縫著眼，揚起的微笑疲倦而倔強，“趣兒講那毒藥是原由一個陌生老嬤嬤之手，可我想跟她素未平生自然不必花費心思算計，所以真兇肯定藏在幕后，我要你幫我查出決意要置我們母子于死地的黑手究竟是誰！”

“老嬤嬤？”秣陵暗諷的冷哼，像是在嘲笑她的輕信，“趣兒自幼在皇宮長大，別說是老嬤子，就算披星戴月的大官貴族都熟絡的很。娘娘，你或許曾想過一味的仁慈只能換來她的謊言？”

還是太仁慈嗎？

“就算不信趣兒的臨死畏言，我也相信自己鼻息的判斷，叩拜帝后那時，綰涼閣曾飄過一陣廉價的脂粉香，那股味道不屬于我所碰見過的任何一個人?！彼琅f閉著眼，只是此刻卻蹙眉顯得有些不耐煩。

秣陵了解她的孤傲，也不好無憑無據就推翻她的判斷，看那閃爍跳躍的燭光下，她冷漠傾城的臉上閃耀著虛弱的光芒，他心痛異常，欲撫摸她臉頰的手掌僵持在半空，猶豫許久不敢落下。

素繆似乎察覺到他的不同尋常，沒道破，只慵懶的啟唇緩緩道：“估摸著綰涼閣鬧刺客的事這會兒已經傳到皇上耳中，你先離開，免招人口舌把柄。”

她閉著眼，看不見，只感到身邊寂靜了好大一陣子。

他看著她，仿佛能嗅到故作冷靜的味道，嘆口氣，他帶著些許不舍起身，“好，我走便是?！眳s沒人知道他的心痛。

秣陵走后，果然不出素繆預料，云狼帶著一批身手不凡的侍衛浩浩蕩蕩而至，似是霸道的對整個皇宮宣誓她的重要性般。

“素繆叩見皇上?！蓖现＞氩豢暗纳眢w跪倒在綰涼閣門外迎接，這是對皇者最起碼的尊重，他像是看出她的臉色蒼白，也不知哪根筋搭的不對，竟陰冷的走近她，直接將她攔腰抱進懷里，語氣有些挑釁：

“朕今晚留寢綰涼閣可好？”